灰原哀愣住。
对方的眼睛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你…你想了解什么？”
“A药。”苍月把她放下来，“我要了解它的全部。就从功效说起好了。”
灰原哀诧异，“你知道 A药的存在，却不知道它的作用吗？”
“看到你和工藤新一，大概能猜到一点。”
灰原哀：“组织一向拿它当毒药使用，因为不会留下痕迹。变小…也许只是阴差阳错而已。”
连灰原哀自己都不确定A药是否真的能让人返老还童，毕竟有效的案例实在太少。
“毒药？”
“毒药。”茶发女孩语气笃定。
“是吗，”苍月的笑意渐淡，直到消失，“我想知道的是，这个研究的真正目的。”
一字一顿。
她的眼神仿佛海面飞速结冰，而转眼就被海底冷月的光芒瞬间击穿——
冰凉的、朦胧的光辉笼罩在海面，令万物陷入深秋。
“！”灰原哀下意识逃离对视，直面组织的可怕感觉终于姗姗来迟…
她闭上眼，一字一句道：
“APTX-4869，是永生实验的半成品。”
“永生。”苍月念出这两个字，嗤笑道，“是想久借不还吗？”
“一群贪婪的家伙啊。”
她之前利用技能获取过组织的有关信息，也知道有一个埋在最深层的秘密研究。
可没想到这个研究是关于永生，而A药正是实验的半成品。
妄图用药物操控时间，真够愚蠢的。
苍月问她还有没有A药。
“没有。”灰原哀顿时警惕，“你想干什么？”
“尝尝咸淡。”
“能返老还童的概率太低了，你不要…”
“没有就算了。”苍月站起身，语气淡淡，“还有一个问题：工藤新一为什么会复原？”
“你是说那一次吧？”灰原哀摇头，“我倒是问过，但只知道他喝了一种名为白干的中国酒。没有A药样品，我也找不出其中的联系。”
“白干…”苍月若有所思地盯着灰原哀，把她盯得有些发毛。
“你、你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白干中含有解药成分，你喝了应该也——”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打断了她的话。
门外传来步美的声音：
“小哀！苍月姐姐！”
灰原哀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下意识看了眼苍月，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怕她开口阻拦似的快步走过去。
将门用力一拉。
“怎么了吗步美？”
步美怒冲冲地看向元太。
“元太，你快点道歉啦！都怪你，非要抢什么遥控器。”
元太惴惴不安地低下头，“苍月姐姐，对不起…我、我打碎了你的杯子…”
“一个杯子而已，没关系。”
得到原谅的小胖子眼神一亮，挠头傻笑道：“其实不是一个，而是一整套啦苍月姐姐！”
“…”苍月扭曲了一瞬，但还是关切问道，“没碰碎片吧？”
几人摇头。
“很好。”她点头赞许，越过几人走进厨房，拿出打扫工具。
桌子旁散落一地碎玻璃，那是她的整整一万日元。
她现在所有现金加起来都没有一万。
“可惜了。”苍月叹了一声。
光彦闻言指责元太：“元太每次都冒冒失失的，就爱给人添麻烦！”
并且丝毫不知道悔改！
“什么嘛？”元太瞪大眼睛，嘟囔道，“只是打碎几个杯子而已，又没有怎么样，而且我是小孩子…”
话音未落，手里就被塞了一把扫帚。
“？”元太当场呆住。
“愣着干什么？”苍月蹙眉命令，“扫。”
元太被她的冷脸吓了一跳，用力眨了下眼，眼中冒出一点泪花。
他拿着扫帚慢吞吞打扫起来。
光彦步美在旁跟苍月说话，过程中说了许多元太的“黑历史”。
平时给阿笠博士和其他人制造麻烦也就罢了，就连他们少年侦探团一起“查案”，也会屡次被元太的鲁莽置于危险之中，要不是有柯南，他们早就没命了。
苍月靠在沙发上，散漫地哼笑道：“屡教不改，是因为损害的不是自己，外加次次有人兜底。”
工藤新一还真是好样的，能把这些小鬼惯成这副德行。
当地面被清理干净，元太抬起头，颤巍巍地问：
“…这样可以了么？”
“辛苦你了，”苍月随口道，“回家后记得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妈妈。”
她没有直接提出要求，至于那对不负责任的混蛋父母知道这件事后是否决定赔偿，就看他们的了。
如果装作无事发生，那就别怪她不顾情面了。
元太深深低下头，“…知、知道了。”
感受到身旁女孩投来的诧异目光，苍月漠然垂眸，“你想说什么？”
“…”灰原哀喝了口果汁，低低道，“这样做会有伤体面吧。”
“你是他的谁？”苍月平静地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