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修那个观音庙的时间差不多。她是寡妇,没有孩子,平日里靠帮周围人做针线补贴家用。赵娘子说是之前因为白天都大开着门,所以才让贼人有机可乘,现在白天都不会开门了,只有傍晚那一会她才会出来收拾衣服。大家想要缝补什么衣服,放在一边的竹篓子里。”渊薮说着,用下巴指了指一旁在屋檐下的竹篓。
“居然是这样吗?那你可有上门探访?”
“没有,和她敲门,她一听不是熟人,坚决不开门。”渊薮无奈得用指尖点点剑,“所以我唯一见到她的背影就是黄昏那个时候。不然就得等她每个月去庙里求平安那天。”
“她一般是哪天去?”
“应该就是这两天。不过她昨天听到我的声音,又听到我的刀剑声,被吓坏了,当时哭着说是这两天坚决不出门,让邻居帮忙去祈福。衣服也要熟人拿到门口。”
“这祈福还能帮忙祈福?”冷时哭笑不得,“说好的心诚则灵呢?”
“那服饰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梳着很普通的发髻,衣服也是平民百姓的样式。”
“嘶,这可真是不好办。”冷时叹了口气,“那昨夜这里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没什么人拜访它,就几个街坊邻居给她放衣服。”
冷时看着那个陈旧的竹篓思考了一会,问道:“你见她的竹篓里,可有老人的褐色的襦裙?”
“褐色的?”渊薮回忆了一番,“这个我倒没有见过。都是普通的粗布短褐。昨天放了三四件,颜色上没什么特别的。”
“她很信任她的邻居?”
“是,她的邻居是一个老婆婆,平日里对她多有照拂。她昨日已经出门上香,回来的时候说是打算回乡下,已经走了。”
“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看来,是同这周围的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
冷时观察了一番赵娘子家附近的人,茶棚的摊主似乎时刻在注意冷时和另外几人。那个卖胡饼的大胡子,一边吆喝,一边东张西望。有几个卖纸鸢、水果的店铺,它们的纸鸢样式并不够新鲜多样,水果也并不多,他们时不时向冷时投来一瞥。
赵娘子家附近,唯一不注意冷时几人的,是在街上嬉笑的孩童。
几个人站在墙角边商量一番,决定还是去赵娘子家看看。
“注意安全,我感觉她家附近的人都有点不太对劲。”冷时把手按在剑上提醒。
“是,那个纸鸢店主隔一会就看我,我感觉他目光特别戒备。”渊薮严肃地补充,“那几个孩童,你们看,其中一个手握剑的姿势,格外标准。”
几人顺着它说的望过去,果然有个穿着鹅黄色的衫子的年长的孩童,他握着竹剑和同伴嬉戏,大喊着:“站住!哪里逃!我这就除尽天下之恶!”
几人朝赵娘子家走过去,就听到门内哐当一声。很明显,门内的人一直也在偷窥外面。
冷时翻看了竹篓里的衣服,顺便摸了摸荷包,一无所获。气味、颜色、材质,都是普通人家。
冷时敲了敲门:“赵娘子,我是风雩阁的冷时,同行的是萧山书院的庄子衿家主。昨日我们的同伴如果吓到了你,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我们有一些问题想要当面问问你。”
“不,你走吧,我不开门。”门内传来一个带着哭声的女声。
“你别哭,或者我们隔着门问你一些问题如何?”
“不,我不想回答任何和那晚上有关的问题。”
冷时瞟了瞟周围紧张的人,轻声说:“我们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我们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