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个小二也是惊恐的看了眼寒双冥便走了,许是他想着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粗鲁不堪呢?
随着小二送去离开后,寒双冥便在那“翁中之鳖”的茶间外蓄势待发了。
当那些个公子哥醒来已是案板肉了,他们都被捆到了一起,惊恐万状,他们说的话也竟还是一堆文邹邹的道理,从下药那一刻寒双冥便下了一个堵,而赌注即是这些人有几成的战斗力,这也直接决定了这次计划成功与否。
只是寒双冥万万没料到,这五人中竟无一人会武功,全是文弱书生,也不知是不是老天庇佑她。
门外路过的店小二们听着房间里含糊不清的哼唧声,都纷纷落脚旁听,几位小二互相对视不明所以然,其中一位小二上前一步敲了敲门问道:“客官,您是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吩咐小的一声啊。”
那小二把耳朵近乎贴到门上探听令自己疑惑的答案,见迟迟没有动静,小二刚想推门,只听里屋传来一声些许颤微的话:“不用,不用,我好得很,别来烦我,都,都走。”
小二们听到这个回答都纷纷离开了,不知过了多久?门打开了,寒双冥转头看了眼里屋,随后潇洒离去,只剩里面东倒西歪,烂醉如泥的人,捆绑他们的绳子不见了,但地上却多了不少空酒罐,有一个还醉眼朦胧道:“诶嘿嘿,我做了一个梦,梦到……”
寒双冥走在路上,脑子里一遍遍回想起刚才那些人说的话。
“夫台州这几日都不怎么出来,而且我们跟他也不是很熟。”
“他平日仗着自己有个权势的爹,老是欺压别人,还胆小怕事,我们怎么可能和这种人沾边。”
“怎么可能,离厌族最有权势的便是那离厌族族长夫方祭、离厌族大长老夫牙骨、离厌族副掌使,只有他们的关系才最好,我们这些的他们都看不上,只会用那虚伪嘴脸待人。”
“且那夫牙骨平日一出什么事,就只会去找夫方祭……”
“夫台州如今都出不来了门了。”
“他们府上守卫森严,我们可进不去。”
夫牙骨是离厌族长老,手里有进谏、监察族中大小事务及调动屠血士的权力,若是仅凭他一人的威严还达不到可以让少监使和那么多的执事都帮他隐瞒吧,如若这么想的话,那那人就极有可能是离厌族族长——夫方祭。
只是,据说凌锋阁的阁主便是离厌族副掌使夫仁渊,这其中寒双冥打听到的,最不了解的便属这个夫仁渊了,因此,寒双冥怀疑的便是这人会不会也和他们串通了?
一路上到处都是监尉所的人,靠躲躲藏藏,寒双冥才回到她们的藏身之处,像往常一样,银殇早已在门口守着,待寒双冥进去,他才放心的看了四周关上门,看着饭桌上的饭菜,虽然知道不是银殇做的,但她心里还是如沐春风般温暖,嘴角微微勾起。
“可有查到什么?”
“查到了。”寒双冥勾勾手指,示意让银殇凑近些,银殇把头凑了过去,听到:“查到……你又去偷店家的餐食了。”
一时间烈火飕飕的灌入银殇脑子,他碰了碰鼻子。
“你知道啦,他怀疑我们,竟还想把我们供出去讨赏赐,这是教训。”言语间处处是理却又处处没有理。
“可你不止偷了餐食,你还捉弄了他。”
“这也是教训。”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教也叫教训了,解了气就作罢吧,毕竟他也不知道实情,不过你这睚眦必报的习惯跟我越来越像了吧也。”
银殇笑了笑。
“我今日查到那夫台州是个纨绔子弟,但是被他父亲禁了足,还有,我问到了出入凌锋阁的第二道咒语。”
“离厌族的人戒心甚强,而对于本族的重要东西一般都是交给自己族人负责,所以,在凌锋阁任职的人也必定都为自己族人,唯一能识别他们的便是衣着服饰了,在凌锋阁当值,衣服多为月白色的,呵,还是我太看轻你了。”
寒双冥傲视了他一眼。
“乾坤载是创世祖师打造的法器,一直安放在凌锋阁内,几乎不可能被动手脚,那个应当是假的,并不是真的。”说着他看着寒双冥:“可确定了要去?”
“我从他们口中套出,夫牙骨一有什么事,必然找的人是夫方祭,他们联手了,而今我们恐怕只有先找到真正的乾坤载再从长计议了。”
“看来,他们联手了。”
寒双冥不解道:“谁?”
银殇抓着寒双冥的手臂道:“冥儿,不止离厌族族长和夫牙骨联手了,奇怨乃至更多的人恐怕也……我们接下来的路可能没有想象的那么如意了。”
“也就是说,即便我们找到证据也很可能会被抓?”
银殇无奈的:“嗯。”看着昔日大大咧咧,脾气暴躁的寒双冥,银殇忍不住心焦。“冥儿,即便这样,你也还是坚持要查下去吗?”
寒双冥陷入了沉思,转身坐到椅子上,一会儿又站起身:“我母亲曾说过,公平,只存在于相对且相同的环境下。”
“出生不同的两个孩子,一个拥有财富却无自理能力;一个没有钱财但懂得如何生存,在得与失的立场,这种境遇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