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两个男子,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头,一位束发插簪的年轻男子。
寒双冥双目扫视着眼前的两人,自己躺的石板,上面铺了很厚很厚的一层干草,还有一床被褥,除了燃起的油灯、挂在一旁的衣裳、石柜里摆放的木碗、地上的油纸伞和比脸大的木盆这些,其余周围的一切都是石头做的。
石头的墙壁,石头的桌子和,石头的床。
难道他们是住在这里的吗?这和那灵带她进入的怎么看都是同一个地方,他们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但是,怎么听声音又不像。
“姑娘,姑娘!”
那个年轻的男子摇了摇她。
“哦,怎么了吗?”寒双冥抹了抹脸颊的泪痕。
“姑娘你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若是……”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在哪里?还有你们刚才说我做了个噩梦,为何说的这样斩钉截铁,万一我不是在做梦呢?”
他二人的面孔突然有些难堪,老者开口笑道:“姑娘说笑了,我们一直都是待在这里的,这个洞窑我们已经住了一辈子了,你是二十年来第一个进入这里的人,我们发现你的地方自然是你在哪儿晕倒,就在哪儿发现的,至于梦的话,你在昏睡之际,一直叫着一个叫‘银殇’的人,还一直流泪,如果这不算噩梦,那还有什么算噩梦呢?你说是吧?”
“那人是谁?是你的心上人吗?”
寒双冥有些害羞的躲开了他的追问。
“啧,陈极,不得无礼。”
她确实晕倒过很多次,难道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吗?那为何会那么的真实?
但……现在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梦更能让她开心的了,只有它是一个梦才能说明银殇还活着,只有它是一个梦才能平复寒双冥心里的后怕……
“姑娘,你若是休息好了,就尽快离开这里吧,不要打扰我们休息了。”老者说道。
“哦,多谢您,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不敢当,只是日后莫要再来这里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话说的,好像她愿意来似的,她也是被人带进来的,不过说起这个,寒双冥想,他们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莫不如问明白了再走。
“对不起啊,老爷子,我也不想来的,但是这里有一面镜子,是他把我唤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年轻男子笑了笑,那老者倒是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怎么会?”
那年轻男子上前附和道:“老爷子,我看,她也不像是在撒谎,你看啊,这么多年了,从没有人来过,可见我们这里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还有这姑娘的灵力也不高,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找到这里。”
寒双冥站在后面顿时被这无形的箭刺穿。
“我想,她定是和这镜子有什么渊源,否则她怎么进得来呢?”
那老者仍不说话,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只见他一个健步蹿到寒双冥跟前,手掌抻到寒双冥面前,然后捏了个诀,用法术在寒双冥身上打探。
然后他的瞳孔登时放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手收回去后,嘴里还呢喃着:“竟然是他?”
寒双冥不知他说的“他”到底是谁?又是何意,此刻的她也很好奇,老者心里的老九九到底是些什么。
“老爷子,您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是他,他又是谁?我吗?”
老者立马回头看了她一眼。
“不,那个他不是你,而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
“什么?”
和她有血缘关系的,难道是她娘,还是……
接着老者又侃侃而谈。
“二十年了,二十年前,有一个男子带着数十名屠血士来到这里,结果那十七名屠血士都死在了化罗镜魔气的侵袭下,唯独那男子活了下来,他不仅活了下来,还去碰了化罗镜,化罗镜会根据人的血性而记住一个人,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他离开了这里,多年后,他的子辈会因此被带进来。”
说着他叹了口气:“这也是我们的失职啊?”
血缘关系?男子?子辈?这每个字都在告诉寒双冥,提醒她这人就是她的父亲啊,之前的寒心莲,现在的化罗镜之事,都足以证明她的父亲还活着。
只是他们为何都对这个化罗镜这么执着,还有专门的人看守,这镜子里有什么是吸引他们的吗?
万年前的传说和这面镜子有关,他的父亲也和这镜子有关,如今她更不用说了,这一件件一桩桩都像那悬疑案件一样敲动着她的好奇心。
“这镜子究竟有何玄机,为何这么多人都想要碰它?”
“姑娘,你想知道的话不如永远留在这里,留在这儿我们就会告诉你了。”
年轻男子有些轻浮道。
“好了,胡闹!姑娘,你不必费心问我们了,我们是不会告诉你的。”
寒双冥见他神色笃定,怕是很难撬开他们的嘴。
“我们是奉了我们主子的命,在这里守着的,每隔百年就会换一次,这是我的孙子,而且我们都是自愿来这儿的,我们的身体都被施了术,碰不了镜子,更说不了它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