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鳞病真的没有办法治愈吗?”即便明知道答案,阿茹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至少现在没有。”说完,提纳里看向赛诺:“她身上还有别的伤,能说下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赛诺思索片刻,还是和他们说了事情的经过,并交代了前几天的蒙德之行。
“经过封印,她的情况已经稳定许多,我的工作不适合带着她,所以,想请你们帮忙。”他身边没有太多朋友,大部分还是和他一样四处奔波的同僚,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找上提纳里。
他知道提纳里虽然快言快语,说话直接,却是个热心肠,想必不会介意收下这个学生,道成林是个清净的地方,也适合柯莱养病。
对此,提纳里确实如他所想的那般,没有拒绝,并很快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我去找莫里先生过来,顺便拿一些药材,你们在这里守着,她应该一会儿就醒了。”
阿茹立刻表示她要一起去,却被他拒绝:“你和她都是女孩子,留下来能让她安心一点,她现在……还不信任新环境。”
何止是不信任,刚刚检查的时候,差点儿被她打伤,可能是体内曾容纳过魔神残渣,她攻击起来,力气极大,最后还是用了一些镇定的药物。
提纳里离开了,阿茹和赛诺不知道聊什么,他们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久,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其实有些怕他,大风纪官的气势不是几个冷笑话就能缓解的。
“你离我这么远干嘛?”赛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学院给你换导师了吗?”
阿茹不吭声,只点头,一个月前,她前导师因涉嫌挪用巨额经费被抓了,她当时也在场,眼睁睁地看着和蔼的老师被他无情带走。
“……换成谁了?”
“皮弗里。”
“外国人?”他不禁皱眉,教令院虽然不歧视外国学生,但对外籍学者,总是会有一些条条框框的限制。
说到这个,阿茹也只能自认倒霉,不和提纳里比的话,她成绩其实不错,很多导师都对她释放了善意,没想到最后选了个蹲大牢的。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还能有导师要她算幸运的了。
赛诺也很快想通这点,并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下次做出重大决定前可以找提纳里帮忙,他对阿弥利多学院比你熟悉。”
见她点头,赛诺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提纳里曾和他抱怨过这件事,自从她去教令院上学,就没主动和他提过一次在学院的情况。
屋里传来细微的动静,柯莱醒了。
之后,莫里急匆匆地赶来,为她检查完身体状况,一脸无奈地揽下了照看柯莱的责任:“你们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照顾另一个孩子呢?”
就这样,柯莱在道成林住了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后,总算不再那么警惕了。
阿茹几乎每天都和她待在一起,催她吃药,给她念书,偶尔来了兴致,还会拉着她玩七圣召唤,不厌其烦地给她讲解规则。
“你不想掷骰子吗?那我帮你吧,但说好了,不准嫌弃我手气差。”柯莱几乎不说话,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在自娱自乐。
她拿起骰子祈祷一番后欢快撒下,定睛一看,立刻笑了:“我运气也太好了!”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耳朵都耷拉了:“不对,这是你的骰子,你运气也太好了,让我想想该怎么出牌……”
终于安静下来,阿茹垂头陷入了沉思,只有这个时候,柯莱才会放心地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思考的时候,她会十分专注,即便这仅仅只是一场游戏,对手还是她自己扮演的。
她耳朵像兔兔伯爵,就是颜色不一样,不知道摸一下会不会炸开……
“唔…你喜欢我的耳朵吗?”她突然把脑袋凑了过来,“可以摸哦,我可不会像提纳里那样小气,海耶娜说我的耳朵比她家狗狗的毛还要柔软呢!”
她有些得意,又有些生气:“提纳里的耳朵手感也很好,就是不让我摸,太过分了,对不对!”
面对她期待的眼神,柯莱不好拒绝,她快速碰了下她耳朵,立刻收回手,目光不知道放哪里:“嗯。”
这应该是她们第一次说话,但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没心没肺的人确实容易带给人安全感,当提纳里巡林回来,发现她们已经能完整地打完一局七圣召唤时,不由心中如此想道。
一直到阿茹假期结束,柯莱已经能和人正常交流了,只是,病情依旧反反复复,让人担忧。
魔鳞病在须弥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从未听说过治愈的案例,莫里也不知道根除的办法,只能调配一些草药缓解。
每次看见柯莱面不改色地喝完一大碗药汁,阿茹便有些焦躁,她已经很久没出去玩了,难得翻起了医书,以前她是不爱看的,可惜,书里的知识也解决不了她的问题。
“你放心,教令院一定有办法的!”分别的那天,她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记得给我写信,我会想你的。”
“嗯,我也……”柯莱脸色通红,她努力很久,也不能像她一样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哦。”阿茹笑了起来,“等你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