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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风雨欲来(2 / 2)

,不知是否失礼。”

江书棠并不想放他进来。

那张名帖的事情,她还没和他算账。

可是她能怎么算账?排除她是他救命恩人的身份,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掐死自己。

就像提督手下随便一个小将就能轻易地砍杀了江父一样。

江书棠撇了撇嘴,却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风:“进来吧。”

青石道上,斑驳的白影吞噬了枯竭衰败的冬景,一簇明黄的腊梅映入视线。

温庭晏转过头,面不改色地跟着江书棠走至堂前。

青竹自觉地跟在最后,与两人默默拉开了距离。

阶前雪丝纷飞,江母转身过来,看到两人迎着白玉流光而来。自家平素里如同玫瑰般野蛮生长的女儿,此时看起来竟然有些柔媚温婉的味道。

“小棠,这位是?”

“尊夫人,叨扰了。”温庭晏轻垂眼线看向江书棠,挑了下眉头,示意她介绍自己。

江书棠见他与自己这般互动,愣了一下,这才缓缓对自己母亲道:“这位……”她有些心虚地放轻了声音,如同羽毛一般:“是户部尚书。”

陈婉茵虽然也是第一次经历古代生活,但是对官职还是有所了解。她浑身一颤,声线有些颤抖:“什么?”

江书棠碎步凑上前,有些小鸟依人地和母亲求饶撒娇:“之后我再和您解释。”

温庭晏不打扰母女俩对话,干脆走至灵堂前,捡起香上了一柱。

青竹连忙走上前,要接过去代他上香,被温庭晏拦下:“不用,我自己来。”

尚书是何等身份,区区一个商户之家何至于此?青竹嘟囔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敢忤逆他的意思。

上完香,母女两人也聊完天了。温庭晏这才转过身,询问江书棠:“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江书棠皱眉:“考虑什么?”她突然想到名帖的事情,眸中有了些情绪:“如果大人执意要我参加县令之子的满月宴,又何必替我取了名帖来?强制带我去便是,反正民女也无法拒绝。”

江母还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情况,只觉得江书棠说话十分大胆,连忙制止:“小棠,怎么和大人说话呢?”又转过来陪着笑对着温庭晏:“大人此番是微服私访而来?远道而来,陋室多有不便,给您带来困扰了。小女不懂事,还请您宽宏则个。”

“尊夫人言重,是我冒昧前来,与江小姐无碍。”他的双眸平静深邃,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看向江书棠:“江小姐天真无邪,敢做敢言,我喜欢的紧。”

气氛一瞬间凝滞。

除了江书棠,江母和青竹的表情如出一辙,恍如见鬼一般。

“开个玩笑。”温庭晏好整以暇地轻笑一声,理了理衣袍就打算告辞离开,临走,又略带严肃得对着江书棠道:“江小姐,请务必仔细考虑。今日我确实为祭拜而来,可来日未必是。相信你会做出最明智的答复。”

江书棠张了张口,还未说出口话,门口又一阵焦急的敲门声。

温庭晏掀了掀眼皮,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书棠也就不管他,干脆直接自己去开门。如今非常时刻,她已经吩咐门童,非她在场,任何人前来,都不允许开门。

大门大开,眼前一阵光亮,一辆镶金挂银的马车停在门前。

一愣神的工夫,一个穿着浅红色棉服,身披鹤髦,宛如福娃一般的小胖子窜了出来,对着江书棠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阿姊。”

轿门掀开,从里冒出一个身披朝霞云肩,内着粉团锦绣棉服的玉人,也轻声叫了江书棠一声:“二妹。”

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个丝镶貂绒大衣,珠玉随身,雍容大气的妇人。

她一眼看到江书棠,只略抬了眉眼,也不打招呼,面色甚至有些不悦:“你母亲呢?”

素白色的裙裾在冷风中飘动,脚底透风,吹得皮肤生疼。江书棠浅笑了一下,迎上前:“父亲辞世,母亲自然是在灵堂前。”

女人话语一噎,刚想说话,却瞥见门口一个长身玉立、冷然清隽、一身贵气的男子走出来。

一看就是高官大户!她眼前一亮,刚想将自家女儿推上前让两人结识一番,却见男人似笑非笑地走过来,与江书棠轻声耳语了几句,就转身告辞了。

听完他的话,江书棠的脸色一变。

他说:“你看,今日来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只应付一个我,还是应付其他人,你自己好好琢磨。”

确实。

江书棠看着找上门的丹溪本家二房,不由得头大了不少。

一声有力的嘶鸣声响起,几人看过去,一辆血色宝马车架扬起雪尘。

“侄女儿!”喜笑颜开的大汉一身红配绿花袄子,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朝江书棠而来。

江书棠长叹一口气,觉得温庭晏说的没错。

本家全部到齐,此番是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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