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却透露出迷茫:“可是,祝炎那里……”
“你,祝赫,祝炎,你们三人曾经关系都不错吧?”之前听祝赫说过,他们三人也曾经结拜过。
“嗯,你怎的知晓?”
“按照我对温大人你的了解,你虽正直有风骨,却也不是为了强权会屈服之人,你会帮皇帝到现在,想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心甘情愿。”她视线灼热,“不过,你既然现在又与他决裂,想必是他做了什么违背你原则的事情。”
温庭晏叹了一口气,他什么都瞒不住她。
她太懂自己了。
“祝炎这些年,越发变得贪得无厌,与我记忆中纯粹的少年相差甚远,朝中新臣旧臣轮替,他更是将一些肱骨之臣换下,反而替上了一些道貌岸然之徒。为了尽快掌控朝局,他更是架空了许多忠臣,后来聂政廉势起,他渐有把控不住之势,这才慌乱。”
“可是你还是想帮他对吧?”江书棠了然得笑了笑:“你就是口嫌体正直,嘴上嫌弃,却还是为他尽心尽力。”
温庭晏抿着嘴,静静地看着她,轻微地点了点头,有些羞赧。
邓封看着他们二人来往,瞬觉这种氛围他干预不进去。“ 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刚想起身,却被温庭晏云淡风轻地一把拽住,按回了原位。
“这是你的房间,你走什么?”江书棠一脸莫名其妙。
邓封一拍头,他都忘了。
温庭晏站起身,“既然你不耐烦了,那我们走吧。”
江书棠配合地点了点头。
邓封连忙挥了挥手,恨不得直接送走这默契十足的两人。
临出门,温庭晏拉住他,嘱咐道:“别忘了,你答应江小姐的事情。往后合作,不可反悔。”
“知道,知道!”邓封躬身拜了拜,匆忙想送走两尊大佛。
见他此番动作,江书棠偷笑了一声,深藏功与名:“你放心,就算合作,我也不会用我的大名,你们滇西四大家,不会与聂政廉扯上一点关系。”
这是她确定在往后会做的事情。另取一个名号,神不知鬼不觉在聂政廉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众商客来往。将来段家商会的打理,与叔母的合作,皆不能以她江书棠的名号。
毕竟名义上的她,可是站在聂政廉一边的大反派!
“江小姐,我等你的吩咐。”在合作的事情上,邓封还是十分认真的,他虽然单纯却不蠢,看得出来这江小姐未来在商界的巨大潜力。
现在抱上大腿也不晚。
江书棠把温庭晏送回房门口,转身欲走,被温庭晏扭扭捏捏地叫住:“江小姐……要进去坐坐吗?”
江书棠抬眼一看,外头天都黑了。
想到之前的夜晚,她心中冒出一丝不大好的预感。笑道:“别了吧,我怕进去了,今晚上就出不来了。”再被迫落个锁啥的,她可吃不消。
谁知,这话说出口,她才感觉到歧义。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改口,可是话都说出去了,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改。
抬眼去看温庭晏,只见他似乎也联想到了昨夜,脸色绯红,结结巴巴道:“我……我不会冒犯的……”
江书棠有些心虚……她怕她会。
尤其是今日的温大人尤其娇弱的情况下。
“算了,我还有事情,先回去了。”今日一天未见聂政廉,总归是要到他面前露露脸,解释解释自己这两日在做些什么,编也要编的到位才行。
温庭晏听她说还有事情,倒是乖巧地让开了些许,只是脑袋中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他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有事?是又要见什么人吗?”
温庭晏心中暗忖:她一天天的,见了这个见那个,唯独好像对自己不是很上心。是因为他不走商道,对她没有助力的缘故吗?
实则他不知道,对于江书棠一个事业脑来说,挪出来关怀他的这些时间,已经显得他与别人与众不同了。
“嗯啊。”江书棠对他突如其来的情绪有些不明所以,只好老实回答。
“你要见的这个人,不会留你过夜吧?”温庭晏深觉有些冒犯,但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温大人放心,除了您,不会有人留我过夜的。”一句话,果断噎住了想要继续发问的温庭晏。
“还有问题吗?温大人?”江书棠好脾气地问道。
在她不知不觉间,其实已经对温庭晏越来越宽容了。只是她尚且不知道。
温庭晏其实还有问题,他想问问,这个见的人是男的女的呀?晚上去见,安不安全呀?要不要去接她呀……但是见她不耐烦,不敢再问了。
他的耳根发烫,微微摇了摇头。
好似有些死缠烂打,惹她不快了。
他有些失落地转身,却见一只轻柔的手慢慢贴上了他的额头。
她的声音清澈明媚,落入耳中:“还好,不烧了。早点睡吧。”
“嗯。”温庭晏掩饰着雀跃,带着鼻音,任由自己的心跳飞速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