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书棠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他连忙殷勤地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布巾:“我来擦吧。”
江书棠轻瞥了他一眼:“温大人又行了?所以又来招我?”
温庭晏被她一通浑话闹的再次脸色绯红。
有些手足无措,表情也有些可怜兮兮。“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擦擦。”
“温庭晏,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就少来招我。”江书棠看向他,“我也是正常女人,如果你只是为了试探我对你的感情,那我告诉你,我确实会情动。但如果你三翻四次挑逗我,却管杀不管埋,也就别怪我会做些你不大高兴的事情。”
温庭晏脸色一白,眼中的那些朦胧破碎开来,揣测她说的事情就是另寻伴侣:“我可以的,你别找别人。”他又自顾咬上了本就破碎的唇瓣,“成婚前,我不会招你了,我现在离开。”
他落寞地捡起地上的鞋和发带,烛光将他缓慢的影子拉长。
江书棠微微拧眉,她本意不是让他难过,只是想要他勇敢一些。
连忙拉住他的手腕:“走什么?洗澡还没洗呢!”
温庭晏一愣。于是又提着鞋子傻乎乎地被她拉进了屏风间。
江书棠帮他把凌乱的长发理好,然后摸了摸他的脸:“你先等会儿,我叫人先进来换水。”
方要离开,被温庭晏一把拉住。
未消散的热气在空中蒸腾,他熏红了脸,这次异常坚定。“别叫人了,我就这样洗洗就好。”
他将单衣缓缓脱下,身无寸缕慢慢跨入水池。一只手轻轻拉过江书棠,眸中顾盼生辉:“你罚我吧。”
江书棠甩开他的手,有些心虚和骑虎难下:“我又不是说现在就要继续。”她声音抖着,别过眼:“我早就没感觉了。你自己洗吧。”
温庭晏的手僵在原地,无奈地收了回去。
果然得罪了她,就不给第二次机会。
江书棠匆匆回到床上,头发都没擦干就钻了进去。念了几十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尽管连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佛理都没弄明白,但是用来清心确实是十分有用。
等到终于缓过来,将要成功入睡的时候,又被一股热流揽入怀中。
温庭晏尤其喜欢抱她,这点上江书棠也懒得纠正,一直都由着他去。
此时他的声音低沉讨好:“头发还没擦干,这样睡,明天你会头疼,我帮你擦干好不好?你稍微挪起来一些,不影响睡觉的。”
江书棠慢吞吞地挪了半个头起来,枕在他的大腿上。
温庭晏拿过布巾,借着一点烛光,耐心又温柔地给她擦着头发。
江书棠心中触动,哪里还睡得着,转过头看他,却发现他自己的头发都还没擦。
她挪了挪身体,刚想说话,被他按住:“乖,不要乱动,马上好了,累了可以直接睡。”
“温庭晏。”昏暗中,许久不说话的江书棠突然出声。
“嗯?”
“等上京商会走入正轨之后,我们就成亲吧。”江书棠抬眼看他,说出的话有些突然。
温庭晏一愣。他猛然睁大双眼,紧紧盯住她:“你……认真的吗?”
温庭晏的声音惊喜但是却又有些犹豫:“为什么?”是知道了他的好,还是,纯粹为了行那档子事?
江书棠拉下他的手,从他手中抢过布巾,自己爬了起来,又挪了挪他的头,“转过来,我帮你擦。”
她叹了口气,接过他顺直的长发,学着用他的力道,将布巾轻轻揉上去:“因为知道你是个传统的老古董,未免我自己憋死,还是早点成亲为好。”
温庭晏有些失落,原来,还是为了那种事情。
但是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求之不得。他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好。”
“我想过了,如果等朝局稳定亦或者是除掉聂政廉,这种时间点都太久了。”江书棠笑了笑:“温大人太好了,我不大放心。”
“是因为我好,所以才打算同我成婚吗?”温庭晏眼神亮晶晶地转过头来,差点扯掉自己的一缕青丝。
江书棠连忙按住他的脑袋,将他按回去:“说话就说话,乱动什么?!我要是反应慢些,你今晚就秃头了!”
温庭晏轻笑一声,“秃头也高兴。”
他想了想道:“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些。我为你做,是我心甘情愿,是源自心脏、肺腑的情不自禁。”
江书棠摸了摸他的脸:“我如果图一时欢愉,确实不用为你做这些。你也瞧的出来,我也不是惯常会做这些事情的人。”
“但是,”江书棠掰过他的脑袋,直视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我也想好好宠你疼你。温庭晏,不只是你一个人会患得患失的。我也会。”
“你放心。”温庭晏低垂了头,声音闷闷的:“我是只属于你的。我也只会对你一人好。”
江书棠帮他把头发擦干,见他一直垂着头,以为他睡着了,结果刚要把他扶下去睡,却被他用手挡住脸,不给看了。
江书棠心中了然,笑了笑,别过身躺下,干脆不看他。
“温大人,可真是娇气包,动不动就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