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喊道:“闪电,闪电……”
没有任何回应,拿着套筒的男人走到姜暮面前:“喊什么喊?叫魂啊,我还打雷呢闪电。”
姜暮收回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他,男人将套筒拿了起来嘴里说着:“这样看我干吗?你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帮你问问打雷在哪?”
说着套筒就要往姜暮脸上抚去,姜暮刚想让开,突然她的身后压下一片阴影,一只手轻轻拿开了套筒,紧接着她身后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宁火啊,我一来就看见你调戏小姑娘,万老板上次找你谈心没谈到位嘛?”
姜暮猛然回头,看见金疯子带了两个人赶到了这里,宁火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来干吗?”
金疯子直接把姜暮往里推了一把说道:“业务交流啊,看看你们店业绩怎么一直上不来的?”
姜暮被金疯子推进车行后,想都没想就往楼上冲去,金疯子在她身后提醒道:“下来,要找往后找。”
姜暮的脚步戛然而止,又跑了下来往后场跑去,穿着灯芯绒裤的维修工直接拦住了她,姜暮回头盯着金疯子一行人,金疯子块头大,满脸邪气地看着那个小男孩:“我看你皮痒了,你酒哥的人也敢拦,手不想要了?”
那男孩怔了下,姜暮绕过他就往车行后面跑,铁公鸡熟门熟路地带她找到了后门,推开门后,地面上一大滩血渍赫然入眼。
姜暮大脑瞬间嗡嗡作响,金疯子他们随后赶来也伸头看了眼,低声骂道:“操。”
姜暮到处喊着闪电的名字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她此时已经不知道害怕了,冲回去就质问那帮人:“狗呢?我问你们狗呢?”
那个宁火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什么狗?我们在自己的地方杀只鸡还犯法了?”
姜暮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金子将她让到身后,逼近宁火问道:“小扁和大光现在住哪?”
宁火没有表情地回视着他:“不知道。”
金疯子皮笑肉不笑地说:“好,事情不搞清楚大家今天一起不要下班了。”
说完金疯子直接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这期间姜暮一阵阵发寒,后面空地的血还没完全干,也就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家车行时闪电有可能正关在那里,前后十几分钟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多血遭遇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脸色越来越可怕。
几分钟后金疯子告诉姜暮狗有可能在伍石村,但不清楚具体位置。
姜暮联系了三赖,三赖刚从他妈家回来,听说这事后,直接回到店里带上西施就杀了过来,西施四个孩子中最不待见的就是闪电,小时候喂它奶都要看心情,可奇怪的是当西施冲进后院闻到那片血渍时,情绪突然躁动起来。
宁火他们开始联系人,金疯子直接打掉了他的手机坐在店里守着这几人。
铁公鸡和三赖立即开了两辆车杀去伍石村,伍石村离铜仁里并不远,是一片平房集中的老区,条条巷巷都很逼仄,下了车西施就冲了下去,三赖牵着它,姜暮和铁公鸡他们都跟在后面。
伍石村地方很大,有一村、二村,一直到五村,大冬天的所有人都跑出了汗,几个大男人停在街口点起了烟,西施也拖着舌头喘着气,可即使累成这样它也没坐着,依然来回徘徊流着哈喇子。
姜暮几个小时滴水未进也已经累得跑不动了,但想到那一摊血,她一分也不想耽搁,接过三赖手中的狗绳争分夺秒朝着另一条巷子跑了过去。
约莫十分钟左右,西施很奇怪地再次绕了回来,并且一直在那一带打转,姜暮感觉有蹊跷带着它一家一家大门停留。
终于在一个贴着被风化褪了色的“福”字铁门前,西施忽然变得异常急躁,而且开始对着大门拼命吼叫着。
姜暮立马拍着铁门对里面喊道:“开门,开门。”
他们的动静引来了周围邻居的观望,站在街口的铁公鸡他们也听见了西施的叫声,踩灭烟就寻着声音往巷子里面找。
这时铁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了个头不耐烦地问道:“谁啊?”
随着铁门被打开,西施的叫声越来越凶残,姜暮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去飞驰闹过事的平头,人称小扁,她开口问道:“闪电是不是在里面?”
小扁看见姜暮也很诧异,上去就要锁门,姜暮一脚伸过去卡住铁门,未曾想小扁根本不管她,看见巷子那头又来了一波男人,死命拽着铁门,姜暮的小腿被铁门夹住,疼得狠狠捶着门。
铁公鸡他们赶了过来,见状直接将门撞开,然而当铁门被撞开的那一刹,所有人都呆住了,院里的柿子树下挂着一条血淋淋的狗,绳子拴在狗脖子上,浑身黑色的毛被血水浸着不停往下滴,嘴巴用麻绳捆了好多道,眼皮耷拉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即使在西施如此狂吼下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死是活。
在猛然看见那一血腥残忍的画面时,别说姜暮,就连她身后的那些大老爷们都惊住了。
铁公鸡上去就一脚蹬在小扁身上大骂:“畜生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