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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个恍惚中快速的清醒,下意识悄悄的往后退了又退靠在了墙上。
施安然还僵在原地,男人冷淡的摆了摆手。
几乎是煎熬的等待,也不知道谁说了什么,施安然突然往众人走来。
“走吧,隔壁给你们另开了房间。”施安然说道。
众人失望的目光中,沈君言瞬间松了一口气。
那人是他想要靠近的光又是害怕灼烧的火,他小心拿捏着自己的态度,深知自己也就是落的一个陌生人的结局。
就在他转过身就要离开的那一刻,突然一道冷清而低沉得声音响起。
“等等。”
施安然诧异的转过身,众人皆一愣。
只见灯光灿烂之下,那端坐在沙发上世界以其为中心的男人沉沉的目光落在了人群身上。
众人砰砰作响的心脏跳动的厉害,顾长衡到底在看谁,会不会是自己呢?
沈君言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眸,带着茶褐色的淡然。
他听见那人嘴角勾起弧度,声音低沉而有力:“过来。”
像是被跳动的火焰蛊惑的飞虫,沈君言忍不住踏出了半步。
施安然错愕的顺着男人的目光看去,心里狠狠一颤。
只见在那小角落里,众人都错开身子或是扭头观望,只有一个人全神贯注的回视着愣愣的钉在原地。
这不可能!施安然内心失声喊道,瞳孔猛的放大。
“卧槽,不是吧,这谁啊?”
“不可能在看他吧?”
“就是他啊,看他反应肯定是的了啊。”
突然人群中传来低声的窃窃私语,沈君言一愣却又很快释怀。
对啊,不是他还能有谁呢。
顾长衡和他签了合同,不可能不认识他,不可能不知道他。
男人又在众多人中,一眼便看到了后排的他。
沈君言只感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热气,心被未知名的东西填满而发胀的厉害,他就在男人注视下一步步走了上去。
聂怀树诧异扭过头去,低声问道:“这是?”
坐在其右手边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点着脚尖,冯河懒洋洋的抬眼笑道:“敢情儿我是二爷肚子里的蛔虫啊,什么都知道呢。”
“稀奇。”
紧挨着冯河坐着的高大男人,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几乎以圈搂的姿势将人划分到了自己的范围,都灼一双鹰眼放光兴奋异常。
朗夜歪着脑袋一双湛蓝色的眼眸盯着那走来的纤细少年,默默不语。
他们几个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平常生意往来密切,私底下除了冯河都灼还有小混血朗夜与男人交情深厚,其他的也就是酒肉朋友。
可是,私交甚笃的他们也从来没见过男人身边出现过什么像模像样的情人。
这一出现,就是位样貌不出众却年轻稚嫩的小朋友。
还是个男人。
沈君言有些局促的走到男人的面前,微微张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垂在腰侧的手却突然被人抓住,温暖而修长的手指缠绕指尖。
他微微一颤,抬眼看见男人冲自己淡淡的一笑,轻轻拉过。
再回神,自己已经坐在了顾长衡的旁边,近的能闻到男人身上冷冽的淡香。
手,还、还没松开!
沈君言愣愣的盯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只觉得心脏好像转移到了手上,酥麻的浓烈。
“先、先生……”弱弱的声音响起。
“嗯?”男人随之而应,低沉的声音带着不为人知的愉快。
“您、您认识我?”沈君言抬起那双明亮的眼。
以至于顾长衡只能从那双眼里看到自己清澈的倒影,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被取悦的满足感使男人勾起一抹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言,下次别问这种傻问题。”
亲昵而动听的称呼,沈君言只感觉自己的心微微发颤。
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好温柔,很喜欢。
不,太喜欢了,喜欢的有点后悔接近了。
沈君言呆愣住,微微张着嘴红红的脸有几分可爱。
“二爷您这是弄错了吧?!”
施安然难以置信,顾不上看其他人的脸色便冒然出口。
“很吵。”顾长衡蹙眉,连眼也未抬,只是微微侧过头冷声道:“聂总,该管管你的人了。”
聂怀树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来沉声道:“安然,立刻带着你的朋友们去隔壁,听话。”
这话中的警告意味,施安然再明白不过。
只是他不甘心又诧异,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的助理早就查过沈君言的资料,只是一名普通的在校大学生啊,不谈平凡的家境就连经纪人都是站不住脚根的软虾。
就算有靠山,不可能一点消息都透不出来啊。更何况还是一座铁打的靠山,硬的很。
然而再多质疑的话只能默默的往肚子里吞,聂怀树的目光越发的阴沉,眼见着就要在发作的边缘。
施安然愤愤的咬碎一口白牙,转过身带着一众演员离开后,房间瞬间空旷了许多。
“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