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月色清明,快到冬季,寒风已然入骨,云镜披了一层小的披风,走到了炆池的院子里面。
寝殿内烛火微恙,燃烧着明亮的蜡烛,云镜看着炆池正在褪衣衫,心里面猛地一笑,笑意便绽放在脸上,抬步走了进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云镜转头看向炆池,却发现炆池扒开了自己的裤腰,正在铜镜面前,欣赏着自己身上的纹身,满脸笑容。
俩人相视一望,炆池一下子红了脸,声音焦急,“殿下,你怎么……不敲门啊?”
“我需要敲门吗?”云镜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炆池,烛光打在脸上,更显得温柔。
“我……那我下次关紧点。”
云镜走上前,抱住他的细腰,伸手就开始往衣服里面蹭,炆池倒也听话,任凭着她的手不安分的来回挪动,一声不吭,紧抱着云镜。
“殿下想我了吗?”
“每时每刻。”云镜淡淡说,“想碰碰你,无论做不做什么事情,抱着也是高兴的。”
炆池继续抱着云镜,头乖巧地蹭一蹭云镜的头,示意讨好,说道:“殿下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我一直都在。"
“说来,我有事同你商量。”
“什么事啊?”
埋在炆池胸口的头缓缓抬起来,云镜拉着炆池走到了床榻边,拍着炆池的手:
“我想把你送走。”
炆池心里一愣,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有些疑惑:“为什么?”
今日云镜和张淮之抚琴之事,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传闻,自然也传到了这偏苑当中,炆池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向来逆来顺受,也不好说什么,待到云镜来的时候,依然温顺贤良,半个字也不敢提。
如今听闻云镜要将他送走,无论如何,心里也有一些猜测。
“我入主梁洲虽是定势,但梁洲终归不如邴州太平,世家门阀争斗太多,我怕你卷入到其中去。我尚且可以应对争斗,但你却是我唯一的担忧,我生怕这无良的争斗会伤了你,想把你送去一个更加安全的地方。”
炆池低下了头,说道:“我有影响到殿下吗?我想陪着殿下。”
“没有影响,只是我终归是担忧的。”
自从经历了炆池走失一事过后,云镜愈发意识到了炆池的重要性,若说炆池比她生命还重要倒也不至于,但至少她明白,如果炆池出了什么意外,她一定会难以接受。
所以,她想要把炆池困住。
但又害怕把他困住。
矛盾极了。
“我能陪着殿下吗?”炆池看向云镜,表面上非常不舍,似乎不太情愿。
“不能,我会把你接回来的,具体的地方我已经和岑玉京安排妥当,那地方在漳州境域,是个太平地方,一般人不会想到那儿,到时候我派一只暗卫队伍跟着你,你们住在岑玉京的茶山雅居就行,安定了后,我来接你。”
云镜说话不留情面,也不给任何人可以反驳的机会,炆池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殿下。”
“冬天吧,等雪落了,我就来找你。”云镜抚摸着炆池的头,恋恋不舍。
她只给了炆池去茶山雅居这一条路,事后又把他接回自己身边锁娇,实际上与男宠并无区别,根本没给他任何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她太害怕了,至于以后炆池如何成长,至少要等安定了后再说。
“殿下,能陪陪炆池吗?花开了。”
云镜笑了一笑,轻轻的捏了一下炆池的脸蛋,宠溺地掐了一下:“你倒是馋,好,我去净手。”
净完手后,回到了床榻边,炆池已经准备完毕,趴在床上像个小猫一样看着云镜,他有些疑惑,说道:
“殿下,既然我们可以这样,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呢?或者,我可以用嘴。”
云镜手上轻轻地抹着药膏,有些深沉,说道:“我不是一个十分冷静之人,肉/欲一旦沾染很难控制,所以我不同你一起,是不想过早的侵犯你。”
“可你这样……我不是也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吗?我也沾染上了。”
炆池正在说话之中,忽然间一皱眉,猛地咬紧了牙关,逼出了冷汗,继续看着云镜,有些疑问。
有很多事情,他都不明白,云镜究竟在坚持些什么。
“不一样,无论在感情上还是权势上,我都是上位,我一旦沾染上了,要想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若我们太早开始,或许我会迷失在你我的欢/爱中,变得慵懒迟惰,进而得过且过,不再想去认真的摆正我们彼此的关系,那时候我都已经失去了引领作用,你也就得过且过了,我们之间,就只剩于此了。”
忽然间,云镜手一滑,炆池猛地攥紧了枕头,沉沉的呼吸了一口,待舒缓了后,炆池说道:
“我觉得这样很好。”
“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发展得更好。”
云镜太了解自己的为人了,如果仅是男宠,或许她对炆池的宠爱不会有太久,就算能长久,这份感情也会被提纯得只剩下猫狗一般的爱怜。
其余的,全靠云镜的良心和自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