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比较潮湿,私拉电线很容易发生危险。”乔瑰意笑容不变,“我们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还请麻烦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老伯挡住门,“这里面有人晾些内衣什么的,不太方便。”
“你们群租房里进进出出这么多人,都没觉得不方便?”乔瑰意板起脸,恐吓道:“您这不会这的违规了吧,那我可是要报警来拆除的。”
“这点小事哪值得浪费警力。”老伯眼神飘忽,不住往卫生间里看,“进来吧进来吧,别乱动就行。”
乔瑰意和程辞安对了个眼色,程辞安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挡在了老伯的身前。
在程辞安高大的身形遮掩下,老伯的视线被遮住。
乔瑰意步入这个狭窄的卫生间,老旧泛黄的墙壁角落处依旧布满霉斑,青黑的霉菌爬上有些生锈的置物架,唯有挂着几条毛躁干瘪的毛巾处,尚算干净。
乔瑰意按照女生的说法,看向置物架的螺丝处。被霉菌和铁锈遮盖的地方显出恶心的黑色,,然而就是这个脏污纳垢的地方,乔瑰意发现了一闪而过的红色。
她动作一顿,刚要忍住恶心伸手去够,程辞安却已经先她一步上手。
这个摄像头应该是匆匆放下的,埋得不深,程辞安轻轻一碰就落了下来,快得老伯还来不及阻止。
看到程辞安手中的东西,老伯慌了,“你这是损坏我的私人贵重物品。”
“这个?”乔瑰意接过程辞安用酒精擦拭过的摄像头,“国家只保护私人的合法财产。”
“你要不要和我去公堂上对峙一下,看看这到底合不合法。”
老伯刚还满脸老实的脸上布满阴鸷,“你是林子请过来的?”
“谁?”林子是刚刚那个女孩的名字,但乔瑰意不可能承认,“看来已经有受害者了?”
老伯不说话。
乔瑰意对挡在她面前的程辞安道:“报警吧。”
听到要报警,老伯冲上前就要抢走程辞安的手机。
但程辞安也没有说谎,只是轻轻松松就将老伯双手反剪在身后,将他按在墙边,脸不红气不喘地拨打起警局的电话。
老伯的脸对着那处他曾经放置摄像头的地方,面目狰狞,“你就不怕我把拍出来的视频发出去,不用我出手,那些被我拍了视频的女生就会先弄死你。”
“你最好祈祷自己之前没有把视频发出去过。”乔瑰意拽住他的头发,“你猜猜传播□□物品,要判几年?”
“这不是□□物品,这只是个视频!”
“那你可真要在牢里好好学习一下。”乔瑰意松开手,“法律可不是让你们这种钻空子的。”
警方上次走空,这次出警来得很快。
老伯在被带走前,犹不死心地喊着,“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警察大约也没想到有人当着他们的面还这么猖狂,用力按住他的肩膀,疾言厉色地吼着:“走!”
等人被带走看不见,乔瑰意才无奈地问程辞安,“明明人是我们两个一起抓的,可他为什么只对我一个人放狠话?”
“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程辞安拉着她洗手,“这几天你先不要一个人回家。”
他顿了顿,还觉得不妥,“不,这几天你就不要回家了,要是被他发现你一个人住......”
“你担心他跟踪我?”
如果那人只是安装摄像头,那可能最多拘留几日就能被放出来。想到那人临走时黏腻的目光,心间像是笼罩了层黑云。
乔瑰意的家就在附近,她不知道这人有没有什么溜门撬锁的本事,但她工作单位就在附近,想要跟踪她易如反掌。
她不后悔做这件事。
但程辞安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他见过太多人性的恶,实在难以把人往好里想。
乔瑰意没有反对。
“那么这位骑士,现在有一个护送公主上下班的机会,请问您是否接受?”
“我?”程辞安脚步猛地一顿。
乔瑰意上前一步,“不愿意收留一下无家可归的我?”
程辞安轻叹一声,说出的话却有些刺耳,“你凭什么认为我家就更安全?”
“不愿意?”乔瑰意从他口袋里勾出钥匙扣,小黄鸡依旧灰扑扑的,看起来蠢得可怜,“那上次为什么故意把这个东西拉下?”
“不就是邀请我的意思吗?”
程辞安垂下眼,用手抚摸着小黄鸡上的红晕,“知道我居心不良,为什么还要上来?”
昏黄的灯光打在头顶,散出一圈光晕,乔瑰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她上次在他身上感受到的那种孤寂和悲凉又卷土而来,“没有人会把珍贵的东西当饵,除非他要钓的东西也很珍贵。”
程辞安笑了,只是唇角的弧度看起来显得凉薄,“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
“好吧,我承认我其实并不确定这个钥匙扣是不是你故意落下的,我只是想诈一诈你。”她只是单纯觉得丢三落四不是程辞安的性格,线圈的掉落明显是意外,就显得钥匙扣的掉落有些非同寻常。
“不过——”乔瑰意笑弯了眼,“我那天帮你洗碗的时候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