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碰见沈思琼正在和寒酥在一个摊子上挑选物品,旁边站了个男子在跟摊主说话。
林然澈也看见了,他对温雨疏的这个朋友还是有印象的,问:“是那个陈……,陈什么京来着?她定亲了?”
温雨疏倒也没想到林然澈三个字一个字也没说对,耐心解释:“是琼,姓沈,叫沈思琼,还没定亲,旁边的是她弟弟沈思屿。”
林然澈:?
“喔。”
沈思琼也注意到了几人,朝温雨疏那边挥了挥手。
走累的林絮雪被林然澈抱着,好奇的看着和自己婶婶说话的女子。
林然澈则完全被沈思屿说的话给镇住了,他正在跟摊主搞价钱。
一双图样和款式比较精美的带薄毛的手套①,摊主要十两银子。
倒不是因为价格原因,而是沈思屿搞价钱方式,林然澈从来没想到还能这样搞,瞬间觉得以前自己跟人搞价亏了。
自家就有成衣铺,加上跟在温雨疏和任氏身边,看她们两个刺绣,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林然澈是真的觉得手套不值十两银子,就图个款式好看,能吸引得来姑娘。
林然澈指着手套问林絮雪:“这双手套好看吗?”
林絮雪很认真的点头:“好看。”
最终沈思屿以十两银子买下了十双手套,外加六条手帕。
随后一群人在一块往他处去了。
林然澈走在后面,偷偷找温雨疏打听消息,温雨疏却表示她也不知道沈思屿这么会。
中午在一起吃过饭后,沈思琼和沈思屿先行走了,又陪着林絮雪去戏园②听了戏。
刚开始说去听戏,林絮雪还挺开心的,没听上一会便兴致缺缺,林然澈听的怪认真。
等到了林家,已是夜晚,林絮雪已经睡着,林然澈抱着林絮雪,牵着温雨疏往景云院走去。
太晚,就没给林絮雪送回岁安院,谴人去岁安院和雾迟院说了声。
给林絮雪捏了捏被子,温雨疏坐在梳妆台前拆解头发,用梳子一下一下往下梳,按摩着头皮。
立春端来盆温水,放置一旁架子上。
温雨疏没回头,“立春今晚你和谷雨都不用值夜,白天也跟着我们跑了一天了,泡个脚好好歇一晚,明天早上可以晚起一会,明天再倒水。”
刚把头发简单绑起来,温雨疏就闻见一股香味,一回头就看见林然澈端着碗进来。
看温雨疏还坐那没动,林然澈催促:“过来啊,你不饿吗?”
林然澈在小厨房里简单写了两碗面条,是真的清汤面,只有几根青菜和面条。
正吃着,听见有动静,两人回头看,林絮雪抱着枕头站在不远处,“你们是在吃东西吗?”
林然澈怕她半夜吃东西消化不了,说:“你又做梦了,快回去睡觉吧!”
林絮雪明明闻见了香味:“真的吗?”
温雨疏连连点头:“真的,听话,睡觉吧。”
因为林絮雪在,床也不大,林然澈去了前院睡,温雨疏睡在外头,守着林絮雪。
第一次跟小孩一起睡,温雨疏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的完全熟睡。
迷糊中听见有人在小声哼唧,温雨疏伸手拍了拍。
等意识回笼,一觉醒来,温雨疏发现林絮雪正缩在被窝里在玩香囊。
拉开帐子往外看,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看着是个大晴天,但化雪,不会暖和到哪里。
已经日上三竿了。
谷雨听见动静,从外面进来。
温雨疏把林絮雪从被窝里抱出来,交给谷雨,“先给姑娘收拾下吧。”
林絮雪试图挣扎:“我想要婶婶给我梳头发。”
“给你梳,但是也要等婶婶梳好头发,好不好?”
待温雨疏带林絮雪到岁安院时,已是中午。
打发林絮雪去玩后,妯娌两个坐在一边说起话,当说到昨晚沈思屿时,姜锦妍说:“不知道温家跟沈家合作过没有,然漾有跟沈家合作过,那时我留意过,那会他才十六岁,这位经商天赋高着呢,压低价钱、销售手段这些完全不像是十六岁能有的。”
温雨疏待到中午才离开,走时刚好碰上回来的林然漾。
温雨疏很少见到林然漾,平日里林然漾很早就走了,去店里看店什么的,根据林然澈有时早起的时间来推断,辰初那会林然漾已经起床在吃饭了,甚至在去店里的路上。
偶然去陪两位老人吃饭了,晚饭是温雨疏跟公公林则川和大哥林然漾见面的唯一时候。
两天后,傍晚林然澈回来时,温雨疏正在挑选衣服,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一边,看了看温雨疏挑出来的衣服。
温雨疏的衣服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在家里穿的,一部分是出去穿的,现在挑出来的衣服都是可以穿出去的衣服。
“你明天是要出去吗?”
“对,思琼定亲了,我明天陪她吃顿饭,顺带见见跟她定亲的那个人。”
本朝有一个习俗,林然澈有些不理解,就是女子定亲后,要跟关系好的朋友聚在一起吃个饭。
林然澈震惊于沈思琼真定亲了,更震惊温雨疏居然要去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