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轻轻磨搓着嘴唇上面的纹路。
愤怒、恐惧以及说不清的情绪汇集在一起,敲击着他的心脏,这让他烦躁之余多了一些别的感受。
苏琬琬一定要活着,齐君赫心里这么想着。
唇上传过来的触感太清晰,苏琬琬浑身战栗,扭头躲开他的手指。
可是下一秒又被捏着下巴掰回来,她被迫看着齐君赫不断靠近的脸,直到炙热的吻落下,带着有些失控的热烈,强势地侵袭她。
唇瓣被不算温柔地啃咬着,苏琬琬有些疼,想说什么又被撬开齿间,舌尖被纠缠在一块。
苏琬琬又开始挣扎了,可是这次没挣扎多久,她就被拦腰抱起。
脑中依然回响着口齿交缠的水声,而苏琬琬的手抵在齐君赫的心口,感受那里传来的心跳声。
又重又沉。
齐君赫抱着苏琬琬到了床前,才短暂地将人放开。
“你就当我疯了吧。”
“你是不是疯子!”
两人同时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只是一方的眼里是惊讶与恐惧,一方的眼里充满了昏沉的欲望。
苏琬琬被放到床上,来不急反应,齐君赫已经覆身上来,宽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住。
齐君赫近乎病态地看着她,手指探向腰间。
苏琬琬抓住他的手,发现齐君赫额头的青筋,敏锐地问道:“齐铮,你是不是头疼犯了?”
回答她的却是席卷而来的亲吻,以及在她身上四处煽风点火地揉捏。
齐君赫趁着呼吸的空挡回道:“不是。”
耳朵边是他清朗却恶劣的笑意,“琬琬,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现在的齐君赫如此,三年前的齐铮也是如此。
苏琬琬的身体忍不住开始战栗,手上竭尽全力去推据却撼不动他分毫,手腕被捏在一块举过头顶,齐君赫本就俯着的身子压得更低,他将头埋在苏琬琬的肩颈之间,尽情地侵蚀那一处柔软,彼此交汇的呼吸让这一块的温度迅速上升。
感觉到自己的里衣已经被褪到肩颈,无论如何也无法撼动的苏琬琬却安静下来。
“齐铮。”
齐君赫狂躁的动作柔和下来,他一下一下地亲吻着苏琬琬的脸,“怎么了?”
“脏。”
“什么?”
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苏琬琬无力望着头顶的床帘,“青楼,我嫌脏。”
他们,现在是在青楼的床上。
齐君赫的动作停下来,暗沉的喘息声在苏琬琬耳边延续了一会,淡淡的木质香围绕在苏琬琬的鼻尖。
齐君赫支起身子拉开距离,将苏琬琬的衣服拨回原位,拿过床尾的毯子把苏琬琬从头向下裹住,然后拦腰抱起。
他对着贴在自己胸口的苏琬琬道:“那我们回家。”
苏琬琬不知道齐铮是怎么出的青楼,她的脸也被毯子盖住,遮去了所有视线,只能感觉到自己被齐铮带上一辆马车。
马车摇晃的幅度很小,苏琬琬被齐君赫抱在怀里,以很亲密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
齐君赫的脑袋埋在他颈间,缓缓喘着气。
苏琬琬能感觉到两个人接触的地方,传递而来的温度逐渐升高,抱着自己的力度逐渐缩紧。
这不是单纯的情欲,苏琬琬知道,齐君赫这是头疾犯了。
齐君赫老说自己疯了,也许带了些气话,但是苏琬琬见过他犯头疾的样子,那才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现在,在压制。
苏琬琬试图趁着这个机会,从齐君赫的怀里挣脱开,但是她一动作,锁住自己的力道就会更紧。
她只好皱着眉头,被迫锁在这一片木质香里。
马车停了,车夫放下耳凳,周南行跳下马车先行去敲了门。
这一路,他都是带着面具和车夫一起坐在车梁上。
但是让他锦衣卫指挥使坐在外面赶车的人只能有一个,为了不泄露身份,面具就成了必要的存在。
等房内的人开了门,周南行举起手中的令牌,开门的男子立马向后退去,让出进院子的路。
而齐铮已经抱着苏琬琬快步越过他,一路进了主屋。
“这是我在宫外安置的院子,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