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君赫的声音带了些沙哑,“我进去看看罢了。”
苏琬琬表示拒绝,“不可以。”
旁边的房间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窗子被人从里撑开,露水的手一闪而过,紧接着脚步声逐渐靠近房间门口。
电光火石之间,苏琬琬脑子一热,直接抓住人手腕将人拉进房间,然后飞速转身将门合上。
就在她关门的空挡,一双手从两侧换过苏琬琬的腰,然后由松到紧将人搂住。
齐君赫的脑袋埋在苏琬琬的脖颈之间,感觉鼻尖划过对方肌肤时最亲密的触碰,他情难自禁地轻轻吻了一下。
“不是想看房间,只是想你了。”
“所以,不要赶我走。”
苏琬琬被齐君赫的动作弄得脑袋一阵阵发晕,却还得留意着门外的情况。
露水开门后在打量了一圈院子,却没有看到人。
本来听见声响,以为小姐已经起了的。
“这门怎么是开着的?”
她走到大门前,将敞开的门关上,又转身走到苏琬琬房间门口,低声试探着问道:“小姐,你起了吗?”
就在房门后面的苏琬琬吸了一口气,压平语气,“方才起了的,觉着困打算再歇息一会。”
露水打了个呵欠,觉得小姐这样再正常不过。
“那我先去做几个馒头,小姐醒了来吃。”
苏琬琬只是嗯了一声就没再回话。
等到露水走后,苏琬琬才凝聚起所有精力去对付自己身后的人。
苏琬琬试图去掰开箍在腰间的手,奈何力气差了些,只能在嘴上在用些功夫。
“齐君赫,你放开我!”
齐君赫将埋着的脑袋抬起来一点,“叫我齐铮。”
声音尽是懒散,“不要生气,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我,我都会说。”
他是在给苏琬琬一个问自己为什么消失了三年的机会。
苏琬琬安静片刻,一切早就过去了,早就被时间冲散了。
即使她问了,齐君赫解释了又如何?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无视这三年的事情吗?
还是齐君赫认为,自己还会像三年前那样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他虚伪的骗局?
苏婉婉冷声道:“现在不是三年前,这里也不是县城。”
齐君赫却没松手,他浅笑了一声。
这笑声落在苏琬琬耳里,很恶劣。
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显然齐君赫的头疼还没有完全过去,他依然病着,甚至神志不清。
苏琬琬侧过头,两人的嘴唇浅浅擦过,苏琬琬如他所愿喊他,“齐铮。”
然后在齐铮怔愣的空挡,转身将人推开,从靴中拔出一把匕首。
对皇帝动刀会连累张开羽和露水他们,苏琬琬只能将刀口对准自己,看着齐君赫,“不许过来。”
她真的是气疯了,也拿这个皇帝没有丝毫办法,才无可奈何地把刀口向自己。
齐峥站在她身前两米的距离,眼神暗沉下来,声线发冷。
“周崇还没死,你怎么会舍得死?”
他又想起什么,“周崇死了,你也不能跟着去死。”
至少他不允。
苏琬琬捏着刀没有动,但是心下却不得不承认,齐君赫说得没错。
她现在舍不得死。
齐君赫眉头皱起,像是在按捺自己情绪,他对着苏琬琬伸手,手腕上的尺骨突出,微微泛着红。
“过来。”
苏琬琬哪里肯应,站在原地不动,一双杏眼盯着他,小心维持两人的距离。
可是齐君赫不讲道理,两步就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握她捏着刀的那只手。
苏琬琬手中捏着匕首,却没有用处,只是堪堪往后走了两步,就被擒住手腕。
可是齐君赫没有将匕首夺过来,他一手挽过苏琬琬的腰,自己站在她身后,另一只手则继续扣住苏琬琬捏着刀的手,手把手带着苏琬琬手里的刀。往身侧斜刺过去。
齐君赫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常备着刀是好事,可以护着自己,但是不会些技巧也不行。”
两人的身体不过咫尺之遥,偶尔的接触简直让人心惊肉跳。
这不免让空气中生出些许暧昧,哪怕是苏琬琬都觉得脸色发烫,气急败坏地口不择言。
“混账,谁要你教?”
扣住腰间的手将人往上提了提,苏琬琬被迫面向里屋,手中的刀被齐峥控制着指向里屋的物件。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张开羽送给你的?”
苏琬琬挣扎着,“所有,所有都是。”
齐君赫扬眉,握着手腕的掌心用力,本来握在苏琬琬手里的匕首突然射了出去,立在桌案上的黑色香炉被击中发出刺耳的声音,翻倒摔落在地上,落了一地的香灰。
苏琬琬愣了一下,气得转身一口咬在齐君赫的肩膀上,愤恨的声音不甚清晰,“齐君赫,你简直有病。”
齐君赫两手环着苏琬琬的腰,“等会我派人送个更好的给你。”
肩膀上传来真切的痛意,他弯出一双笑眼,弓起削瘦的腰身,心情颇好地问道:“牙齿不疼吗,别咬肩膀,咬脸吧。”
苏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