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关系一点都不好,就是形式婚姻,好几个月都可以不联系的那一种,还说这件事你们全公司都知道呢。你在公司是天天把‘我和我老婆关系不好’贴脑门上吗?话传了一圈都传到我这边了!”
可想而知,他平时在公司一言一行间,都透露了自己和老婆关系不好这一信息,否则她那个朋友又怎会知道。
沈星露又生气又替自己悲哀。
形式婚姻。
和老公一点感情都没有。
还天天在公司一口一个老公地秀恩爱。
这样看来,同事们哪里是嚼舌根,充其量只能算陈述事实。
听了这话,陆铭舟讶异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们公司?”
“不然嘞。”
陆铭舟只觉得头疼,这都是谁在背后乱传话。
他在公司每天除了开会就是开会,哪有空和下属谈论自己的家事。
哪怕要谈论,他也只有补台,不可能拆台。
他们公司这一年来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到底是谁,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车子无言行驶——
陆铭舟看了看身旁沈星露,看她气鼓鼓的,跟个煤气罐罐一样。
不过他没想哄,他知道现在哄了就是点火,点完了又要救火,想想就头疼。
算了,让她自己冷静去吧,他反正问心无愧。
沈星露则一路看着窗外景色。
对,她最在意的是这一点。
她以为他们这婚姻再是败絮其中,起码也有金玉其外。
她在外人面前千方百计维护他们婚姻的形象,他可倒好,看来在公司是装都懒得装一下,直接摆烂了。
要面子没面子,要里子没里子,这样的婚姻还留着干嘛?
离婚算了!
回到家,沈星露便“噔噔噔”上了楼,阿姨准备了饭菜喊她下来吃饭,她也只是从二楼回了一句:“不吃了!”
阿姨又看看姑爷脸色,用唇语问:“星露这是怎么了?”
又吵架了?
陆铭舟端起碗吃饭:“她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不用管她。”
沈星露:“……”
她姨妈没来!
看女生心情不好就归结于大姨妈来了,这是什么直男癌发言,姨妈也并不会让一个女生变得不可理喻,这都是什么偏见。
离婚!
明天就去民政局!
第二天一早,沈星露照例在七点五十起了床,撸了撸猫又赖了一会儿床,这才下床向洗手间走去。
按下门把锁往里一推,却推不动?
沈星露昨天的气还没消,表示不想跟某些人说话,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敲敲门问了一句:“陆铭舟,你在里面吗?”
里面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沈星露也不好说什么,在洗手间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终究是去了一楼洗手间,只是上厕所还好,她所有洗漱用品都在二楼……
沈星露又“噔噔噔”上了楼,见里面半晌没动静,又敲敲门问了一句:“你在里面干嘛?我上班都要迟到了!”
“你猜我锁着门在干嘛?”
沈星露:“……”
过了会儿,沈星露又焦急地在卫生间门口走来走去:“陆铭舟,一大早霸占卫生间你不讲武德,我都要迟到了!”
陆铭舟在里面来了一句:“那你求我啊。”
“求你!”
里面又是半晌没声音,像在憋什么坏,好在陆铭舟没有继续捉弄她,过了一会儿随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门开了。
沈星露刚要冲进去便撞进了他怀里,他看着瘦,胸膛却很有肉,撞上去竟有些软绵绵的,像撞上了一块太空棉。
沈星露抬头看了他一眼,陆铭舟有些无辜地低头垂睨她,有那么一瞬间竟流露出小狗一般无辜可怜的神情。
算了,原谅他了。
她也感觉到随着这一阵陆铭舟回上海的次数变多,她对陆铭舟的情感产生了一丝丝波动,也把一些负面情绪转架到他身上。
这样不好不好,她要做一个优雅的少妇。
沈星露低头灰溜溜溜进去洗漱,换好衣服,下楼拿上阿姨打包好的三明治。
正坐在餐桌前优哉游哉吃早餐的陆铭舟问了一句:“不等我一起了?”
沈星露一边换着高跟鞋一边道:“没时间了,我自己开车。”
*
一天时间例行公事地度过——
到了临下班的时间,陆铭舟发来微信问了一句:【用我去接你吗?】
沈星露:【不用了,我车都开过来了。】
陆铭舟:【傅年宽来上海了。】
沈星露:【?】
沈星露:【???】
沈星露:【你们俩什么关系啊,他怎么又跑上海来了,你们俩分开超一周就受不了是不是?】
听说之前在美国,他们两个人就天天黏一块儿,一刻也不分开。
去年陆铭舟毕业回上海,傅年宽又在北京一个劲儿鼓捣陆铭舟,让他去北京开拓北方市场,傅年宽手上有盛茗集团这块肥肉,别肥水流了外人田云云。
就这样陆铭舟去了北京,一去就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