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也好奇,因为他们已经猜到节目播出之后,会是怎样的哀嚎一片。
沈怀若的眼里只有向穗,目光平视,眨眼间视线落到她微微泛红的唇角。
他取出随身带的一包纸,抽出一张,擦拭她唇边口红,笑意轻绵:“考察期,我在追她。”
向穗接着纸,手指碰到他的手心,烫得不行,她的手嗖地一下弹回来,抓紧勺子,低头挖着云吞却不往嘴里送。
没注意间,苏简留下一句“下次再聚”,便拉着祁子说走了。
梧林说大也大,说小也不小。
果然地球是个圈。
走哪儿都有可能偶遇。
临上班前。
沈怀若递给向穗一张票根,轻声重复昨夜的邀请:“要不要,一起去听演唱会?”
时间是明天。
地址是邻省。
向穗没再拒绝。
只是明天周五,不是休息日,下班后不知道能不能赶过去。
沈怀若:“我们坐高铁去。”他又递给向穗一张票根,“仔细看好时间,明天我在梧林南站,等你。”
“记得带衣物。”他补充。
“为什么?不是就看个演唱会么?”
“你欠我的。”他耍赖皮。
向穗气得不行:“我……我欠你什么呀?”
“第二次约会。”
向穗:……记性可真好。
她早就忘光了。
不就是一次约会么。
沈怀若捏了捏她没肉的脸颊,不依不饶地耍赖:“所以啊,你欠我,我也欠你,爱了不许算。”
向穗:……记性可真牛。
这话还记着呢。
不说她都忘了。
她反问:“你欠我什么?”
“忘了?”沈怀若有些气,却不忍发,仍保持淡定,“前两天才发生的事,怎么忘性这么大?”
他又递给向穗一张A4纸,白纸叠得方正,不拆开完全看不到里面写了什么字。
他叮嘱:“回律所再看。”
向穗只点头。
刚跨入律所的大厦,向穗急不可耐地拆开白纸,看到内容,有些好笑地弯下腰。
又是那张以“好久不见”为题的民事起诉状。
沈怀若居然贴心地盖了个章,且加了个名叫程唯的见证人。
他脑子真是有点不清楚了。
好傻!
有些事说说而已,他总能当真。
他那个人,好像一直是这样的,在小屋是,到线下也是,一如既往的真挚。
向穗是感动的,但深爱,还谈不上。
就是有点触动,但没多久就忘了。
直到晚上在家收拾行李时,向穗有些忍不住地哭了,偏巧这个时候,有人来敲门。
她顶着一张哭花的脸去开门。
门开一刹,险些没把毕十一吓晕过去。
“你在家干嘛呢?”毕十一完全诧异,“谁又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副狼狈相?”
“……没……”向穗边走边泣,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扔给毕十一,接着走回衣帽间,托腮坐在地毯上,无神地盯着一屋子的衣服,压根无从下手。
选择恐惧症才是她急哭的原因。
毕十一靠着推门:“你带这么小个的行李箱,去哪儿?”
“邻省,听演唱会,顺便旅游。”
“和沈怀若?”
“嗯。”
毕十一好似听到什么八卦,蹲坐在地,眼眸溢出好奇:“你俩住一间房?诶你俩到哪一步了?”
向穗叹了口气,打起精神站了起来,一件又一件挑着衣服,完全不走心地回:“我没问他。就还是朋友。”
“噢对,我得提醒你们一句,节目没播出之前或是播出期间,不要让路人拍到你们。”毕十一说,“否则对节目的收视率很不利的,而且节目还没播,你俩的超话就火了,自带热度和话题,千万不能过早揭开悬念。”
“知道,我全程戴口罩,好不好?”向穗说了句笑,又问,“节目什么时候播,确定了嘛?”
毕十一喝了口啤酒,“定了,原先是明年春天,但我让宵陌略施小计,抬到了十月二十号,每周五晚播一期删减版,每周六晚会员加更完整版,一共也就十一期。
“但最后一期我不打算直录,因为有嘉宾返场,所以那天我打算来个直播,刚好元旦前一天,绝对爆!”
“我有个问题,你请的那些个明星观察员,已经录好节目了?”向穗抽神问。
“没有啊,录一期播一期啊,才录了第一期而已。”
“那挺久的。”向穗低喃,没意识地拿了件吊带睡裙丢入行李箱,合上箱子。
这夜,向穗没睡个好觉。
她觉得自己其实挺混乱的。
既要又不要。
节目播出的周期也太长了。
不知道沈怀若能不能坚持到年底。
又或是,他们会不会再遭到外力阻拦。
一切似乎尚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