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艺也没想到,自己刚走读第三天,就遇上麻烦了。
阴魂不散的前男友,在她回出租屋的路上,又来找她了。
“离我远点,我警告你。”宫明艺往后退,眼神边往地上瞟,企图寻到护身的武器。
她愈往后退,李括愈发得寸进尺,可面上装得可怜,“对不起,我错了。”
“我已经和她分手了,你还要怎样。”
宫明艺寻到一根树枝,指着他,恨恨道:“我要你滚远点,你不学习不学好,别拉上我。”
“呦,越来越厉害了。”李括也不惧她,伸手把枝条折断,并用巧劲一拽,把女生拽向自己,轻佻笑道:“话说,这条路人是真少,咱俩在这儿这么久了,也没看见有人经过。”
宫明艺死死瞪着他,心里虽慌,面上镇定,“这是在学校附近,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李括哂笑一声,“我当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我会一直烦你,直到你答应。”
宫明艺没见过此等无赖,大声对峙:“不就是那个女生发现你脚踩两条船,你现在身边没人了,又来纠缠我,你是不是有病!”
李括冷冷道:“你告诉她的?”
宫明艺冷哼一声,“那当然了,人就算瞎眼一时,也不会瞎眼一世。”
“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可是你长得丑人品也差,就有点恶心人了吧……”
李括破了防,恶狠狠地盯着她,威胁道:“你等着,我把你家的事都说出去……”
“你……”宫明艺指着他,浊气憋在心口,上手给了他一耳光,怒骂:“无耻!”
李括正欲还手,背后就重重挨了一下,吓得他径直向前踉跄三步,皱着眉头转身,发现是一个女生拎着书包,方才背上的的重击,应该就是来自它。
沈瑜年一脸嫌恶地看着他,心想自己重生一次,怎么净遇着些奇葩,上次帮女儿处理了一个,这次又看到有人纠缠同班女生。
“没看见人家不稀得搭理你,还不快走!”沈瑜年气势十足,威慑力极强,把李括震得不敢作声。
“就是就是。”沈白曜在旁附和,“我爸的车就在附近,我马上把他喊过来。”
李括见又多了两人,不再纠缠,还是再次威胁道:“你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还不解气,临走前,重重地推了沈瑜年一下,吊儿郎当地走了。
沈瑜年一个没站稳,宫明艺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没事吧,对不起……”
“我没事。”沈瑜年笑了笑,让对方放宽心。
“给她道歉!”
沈白曜冲着离去的身影大喊,继而不忿道:“你有没有教养?先是威胁女生,又跟女生动手。”
“你这么可悲的人,估计也就能欺负身高不如你的人了……”
李括再次破防,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恶声恶气道:“信不信我把头发给你扯下来。”然后往她的校服上啐了一口。
沈白曜被他恶心得不行,偏头过去,用指甲使劲扣着他的手,把他的手抓出血痕。
他那一把算是抓在了沈瑜年的心上,她立刻红了眼,从宫明艺的角度看来,此时的“赵栩”与平日的明媚近人简直大相径庭,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刺出的冷光,似是要把这个男生活剥了。
沈瑜年想都没想,一脚蹬在他的膝盖弯处,李括一时不备,径直跪在地上。
这一脚下去没留任何情面,几天后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如果再偏下几寸,极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韧带损伤。
沈瑜年揪起他的耳朵,使劲上提,扬声质问:“还敢不敢了。”而后一只脚踩在他的小腿上,心中的怒意犹嫌不够,又多使了些力,把男生疼得龇牙咧嘴,连忙告饶:“不敢了。”
沈瑜年阴沉的脸色似要与夜灯融为一体,沉声道:“我问你,还敢不敢来找宫明艺了。”
男生欺软怕硬惯了,遇上个比石头硬上百倍千倍的,自然害怕。
……
冯昭筠白天在学校连轴转,上课开会补各种材料,晚上等女儿的时候有些困了,本想闭目养神,谁承想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睁开眼时,再看时间,距放学已经过去了20分钟,可是女儿仍没有出现……
冯昭筠脑袋里“嗡”的一声,心跳因为惊慌失了序,他即刻下车,打着光寻找女儿。
今夜已然降温,他只穿着件薄衬衫,可夜风哪敌心中透过的寒意,他唯觉双手冰凉,恐慌如潮水袭来,几欲淹没他。
短短几步路,他却想到了最严重的后果……似有千钧重的愧疚压在心口,呼吸亦变得沉重起来。
素来冷静持重的人,此刻再无法保持镇静,冯昭筠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却发现不远处……
“赵栩”把一杯果茶,倒在了半跪在地上的男生,从头淋到脚。
身后的两个女生,跪在地上的男生,以及冯昭筠,都惊呆了。
冯昭筠本想过去,用“文明”一些的方式,给那个男生终身难忘的教训,但是“赵栩”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也用不着他出手了。
“赵栩”戳了戳男生的脑袋,神情厌恶,“你吐口水在人家的校服上,我给你倒点乌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