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扭动腰身,曼妙的舞姿吸引阁内大部分的目光。
就连祁宁,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祁宁的表现都落尽老鸨的眼中,老鸨用手帕挡嘴偷笑。
“来、来、来,公子里面请。”
老鸨推开一处房门,里面灯火通明,装潢精致。
祁宁缓缓步入,一股花香气飘进她的鼻腔。是茉莉花,这香味闻着安心,倒也没有那么讨厌。
随后有一个小二端着酒壶进来,将酒壶、酒杯恭谨摆在桌上,就迅速离开了。
“公子还需要什么就尽管吩咐啊。”
老鸨满面春风,多看了祁宁几眼,心里欢喜得很。
小丫鬟从门外匆匆走来,凑在老鸨耳边说了几句,老鸨脸色大变,边退出房间,嘴里边念叨着:
“柳染也不是第一天来灵槐阁了,怎么这么不懂事。”
祁宁刚倒出一杯酒,还没送进嘴里,房门再次打开。
一道白色身影鬼鬼祟祟从门缝间,窜进房间,然后快速关上房门。
祁宁神色未变,喝下那杯酒,瞬时小脸皱成一团,抱怨道:
“这么辣?”
那人哈哈大笑,在祁宁对面坐下,熟稔地捞过酒壶,从高处将酒倒进嘴里,砸吧嘴,感慨道:“好酒。”
“东西呢?”
祁宁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人问道。
“小宁宁,我刚从锦城死里逃生回来,你见我第一句话都不关心关心,只知道惦记你那破玩意儿?”
“楚洛桥,”祁宁声音停顿,转换语气说道:“你该不会没有得手吧?”
楚洛桥将酒壶重重砸下,略带愠色,说:“你质疑我?”
随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到桌子上,说:“给你。”
祁宁也不生气,打开盒子,见里面东西完整,便揣进怀里。
“谢了。”
“呵,”楚洛桥白了一眼,说:“东周锦城礼王府,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一句谢了就想完事儿?”
“那你想要什么?”祁宁无奈道。
“嗯……”楚洛桥思考着,手里还不停转动酒杯。
“灵槐阁柳染姑娘,你可听过?”
“没有。”
“土狗。”楚洛桥鄙夷道,“一曲琵琶语,两眼天花落。灵槐阁花魁,一曲千金。”
“我想听。”
楚洛桥得意地看向祁宁,心里清楚她断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不一会儿老鸨赔着笑脸进来,问道:“公子,您还需要些什么?”
“柳染姑娘在吗,我想点一曲琵琶。”
老鸨满脸纠结,嘴里支支吾吾。
楚洛桥以为老鸨担心他们付不起钱,便吹捧道:“柳染姑娘一曲千金,我们懂规矩的,你面前的这位公子很有钱,千金不是什么问题。”
“不是的。”老鸨解释道:“柳染姑娘今晚已经有客人了,要不您们二位重新换一位姑娘,紫鸢姑娘的琴技在广陵城也是排的上号的。”
听到柳染已经接客,楚洛桥沮丧着脸,下巴贴着桌子,一句话都不想说。
这下轮到祁宁用扇子挡着嘴偷笑。
“妈妈,妈妈,出事了。”
刚刚那位小丫鬟再次着急忙慌地跑来,顾不得避着客人,直接说道:“邢公子那屋出事儿了。”
老鸨脸色大变,忙朝着对面跑去。
外面嘈杂声起,楚洛桥和祁宁面面相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便跟着老鸨前去瞧瞧。
穿过长廊,屋外站了一众丫鬟、小厮,屋内谩骂声和哭喊声交杂在一起。
祁宁上前,见地板上一片狼藉,一男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被子上有浓厚的血迹。
地下有一位身穿紫色薄纱裙的女子,嘴唇四周都是血迹,眼神死死盯住床上的男人。此时被一个侍卫装扮的人押住,动弹不得。
“她就是柳染。”
楚洛桥凑到祁宁耳边小声提醒。
老鸨欲哭无泪,喊道:“唉哟,姑奶奶啊,你这让我灵槐阁还怎么做生意啊?”
“邢天裘仗着自己有钱,欺男霸女,真活该!”
一个小丫鬟小声骂道。
“虞妈妈,我们家公子在你们灵槐阁出了这样的事情,知府大人怪罪下来,我们不好担着。今天我们势必要将柳染姑娘带走。”
一老仆对着老鸨趾高气昂地说着。
“不行,柳染是我们灵槐阁的姑娘,你们凭什么带走她。”
一个小丫鬟挡在柳染面前,紧紧护着她。
“哼,凭什么?如果我们家公子治不好,将来断……”老仆轻咳两声,又说道:“你们负责得起吗?”
这半天柳染眼中没有一滴泪水,平静道:“你不用为难虞妈妈,我不会和你们回去的,一命抵一命,我用我这条命去抵。”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
柳染侧脸起了一道红印子。
“你算什么东西?就你那烂命,凭什么抵我们家公子?拿你们整个灵槐阁的命也没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