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李佳安关系很好吗?”
“正是,学生与佳安乃是同窗,又相邻而住,关系自然好,佳安也每日为我更换房内鲜花。”
赵柏的声音不似寻常男子那般粗壮浑厚,他的声音仿若玉石敲击之音,纯净爽朗,字正腔圆。听得顾宴宁嘴角不自觉上扬,心中一阵欢意,她也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是个声控,就想让这个人多说几句话。
“今天你看见李佳安出门了吗?”
赵柏欲言又止,顾宴宁提醒他“事关命案,最好说实话。”他这才艰难开口:“没有,学生一直在房间里温书,全副身心都沉浸在读书中,根本没有注意是不是有人出门。”
顾宴宁听着有些疑惑,“李佳安与你一墙之隔,他出没出门,你一点都没感觉吗?”
赵柏面露愧色,“学生一看书就完全注意不到旁边的事,帮不了大人了。”
“没关系,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不要紧张。”顾宴宁安慰他时,心里有丝丝密密的自豪,没想到有一天是她来安慰别人,让别人放宽心,不要紧张,她真是成熟了。
这个时候,沈清霄也初步检查完毕。他站起身,将顾宴宁几人喊回来,把自己的发现都说与他们听。
“初步检验,这位张博士应该是午时左右死去,至于心脏应该是死后被挖出,挖出的心脏与卫博士一样,在食管中。”
“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顾宴宁好奇地问,本以为是与卫博士相同的死法,只是多了一个步骤而已,但现在听起来,死法竟然还不一样。
沈清霄紧皱眉头,嘴巴憋紧,微微摇头,他也想知道这位张博士的死因,可从尸体表面来看,看得见的伤痕都是死后伤,死前伤反而找不出,但又没有中毒的迹象。
“暂时检验不出来,她的心脏处,眼睛,嘴巴里面的伤全都是死后才造成的,嘴巴没有青紫色,指甲也没有变颜色,想来不是中毒,真正的死因现在还看不出,我想只能等尸体运回刑部做进一步检验了。”
“清霄,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竟然看不出死因。”苏启洋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的偶像竟然检查不出死因。
沈清霄十分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对苏启洋说,“我又不是阎王爷,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的死因,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刑部仵作,想知道确切地死因只能等回衙门解剖。”
不是刀伤,不是中毒,能是什么死法呢?顾宴宁盯着张博士的尸体扫了又扫,瞥一眼觉得恐怖,又收回眼神,下一秒想知道死因又看过去。
只是系统文字始终没有给她带来更多的线索,她只好放弃寻求系统的帮助。
接着,沈清霄迟疑着将自己的的发现说出来,“我在张博士口中问到了酒的味道,不知道这对你有没有帮助。”
酒?顾宴宁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字,酒在这个案子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在刑部的捕头赶来之前,顾宴宁快速地问了一遍在场的学生们,让他们告诉自己午时都在做什么,有谁能证明。
让她觉得巧的是在场的学生们全部都有证据证明自己的不在场,包括顾宴宁之前询问过的李佳安与赵柏,两人午时在一起吃饭,互相都能证明彼此的清白。
线索再次断在这里,顾宴宁愁眉苦脸的长叹一口气,她真没想过这个入京之前猜过是烫手山芋的职位,这么烫手!
到了今天,距离陛下给的截止时间只剩下三天了,确切地说,今天只剩个晚上的时间了。
为朝廷输送人才的国子监又死了一名朝廷官员,还是比之前更加离奇的手法,在目前波澜无惊,外无远虑,内无忧患的朝堂可谓是扔了个大炸弹。
最近无事可做的官员们在朝堂上争吵起来,有的说是考不上国子监的学生们做的,有的说是卫张二人共同的敌人做的,反正赶上了所有人都无事可做的好时候,大家都开始讨论。
张博士的尸体已经被运回了刑部,沈清霄也回了仵作部门,开始验尸。顾宴宁几人则在等着沈清霄的具体结果。
在等待的时候,马大人着急忙慌地走进来,一边走一边举着手臂擦脸上的汗。走进来看见顾宴宁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救星,一个大跨步走到她身边,拍着她问:“宴宁呀,案子调查的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在马大人期盼的目光中,顾宴宁毫不留情的摇摇头。
“唉”马大人顿时瘫坐在椅子上,连茶水都不想喝。
苏启洋凑过去,好奇地问:“马大人,您今天怎么出这么多汗啊,看天气,这天儿也不热呀。”
顾宴宁俏默默地将椅子向他们那边移动,她也好奇马大人怎么这么累。
马大人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白了苏启洋一眼,“我这哪是热的,我这是怕的,刚才咱们刑部的老大,尚书大人将我叫过去问这件案子的进展,还敲打我说现在全朝都在关注这件事,让我一定在陛下规定的时间内,将案子破了,绝对不能丢刑部的脸,不能丢他老人家的脸。”
“你们说,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说好好好,唉。”
马大人发泄一通,精神好了许多,正想倒杯茶,猛然间看见了楚怀瑾,惊讶地指着他问道:“哎哎哎!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