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说起来,荷马是个真的存在的人吗?
我记得确实有荷马其实是不存在的、这个名字也只是个代称的说法的。
至于具体代的什么,那解释可就多了:说唱艺人、乐师、人质、俘虏、诗人组合……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反正都各执己词谁也说不服谁。
不过说实话,那时候的盲乐师确实不少,虽然多少有些神话色彩,但结合事实来说盲乐师倒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可都已经牵扯上神话了,这还算得上合理吗?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荷马在史书上确实没有明确记载,而且被认作是他作品的诗篇相差年代也确实很大,说荷马实际上不存在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但瞎了眼的诗人也不止荷马一个啊?
那个叫博尔赫斯的瞎了不也照样写诗、还说什么“诗人和盲人一样能暗中视物”吗?我怎么就不行了?
等等,博尔赫斯是半路瞎的,而且他瞎之前就开始写诗了——那个时候他虽然还很年轻,但已经写得相当不错了……
……不对啊?我也是半路瞎的啊?
不就是写诗吗,我怎么就不行了?
我还非要写一个不可,嗯,让我想想。
……
……
……
想不出来。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比不上别人这种我早就习惯了的事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只是不会写诗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再说了,诗这种太过绵软和理想化的东西和我实在不搭,我该关注于目前来说对我更实际也更要紧的事来才对。
比如我的飞船改造。
这事确实挺急的,越早完成越好。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的存在号确实很迫切的需要升级。
她是艘制式飞船,还是艘用于科考的制式飞船,这种飞船的特征大体上来说一般是在包括集成性、协调性、实践性和探索性在内的综合性能方面较强。
但这只是大体上的说法,具体的船仍然要具体来看。随着科考目的、科考范围和自身规模的不一致,不同的科考船自然是各有侧重点的。
而就像我说的,通量批给我的船除了规格型号较为大外……嗯,我不是很想这么说我的存在号,但她确实相当……一无是处。
“说实话,不会开这种船的事也怪不了你。”我对声波感慨道,“毕竟你以前应该没开过这种飞船,对吧?”
他沉默着转过头盯着我看,并在犹豫片刻后朝我轻轻摇了摇头。
我往后一靠,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里,胳膊也搭在了座椅的扶手上,支着下巴侧抬了头看他,“是吧?咱们声波多了不起啊?不是当议员就是直接开旗舰的,这种早就被淘汰的老古董哪配让你纡尊降贵来驾驶呢?”
他很干脆地把头转了回去。
我扑哧一下笑了,笑完翻出能量雾化器抽了起来。
难为通量这老家伙还能从自己名下找到这种连自动驾驶功能都没有、慢得要死的古董飞船批给我。我当时就该随便找个星球撞过去,拉着他和我一起炸死的。
亏不亏的先不提,起码爽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想起他就气得不行。
一旁的声波在我开始抽第一口的时候就直接打开了换气扇。
我颇觉有些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倒是学得快。
行吧,我把雾化器收了起来。
想点别的好了。
其实在简单梳理了长途星际旅行的常用方式后我几乎没怎么经过思考就做出了要怎么给存在号进行改造的决定。
我要把一切都给她。
她要更快些,快到把光速远远甩在身后、快到不能再快,即便我根本不需要她有那么快的速度。
她要有太空桥,她当然要有,即使我同样不需要——但我甚至给霸天虎都造了一个,我怎么那让她没有?
不止这些,当然不止,远远不止。
她要更大,不必到旗舰的地步,但要比现在大得多,要宽敞到我能在里面飞来飞去。
她要更坚固,坚固到任何宇宙风暴和能量辐射都无法伤到她,坚固到任何武器都不能摧毁她。
还有,还有。
那些所有我曾经想要却到底都没能得到和拥有的……那些所有的所有,全部的全部,一切的一切,我都要给她。
全都给她。全都给她。她是我的东西,她要有最好的一切。
我能做到这些的。我当然能。
不仅如此,一艘飞船要飞在宇宙里,需要考虑的远不止这些。
我开始考虑起别的问题来。比如我要把她改成什么形状的结构、又要给她什么颜色的涂装。
性价比最高的设计方案是白色球形,但那样很无趣,很缺乏创意,而且很不好看。
我不喜欢。
她是我的存在号,她是我的飞船,她应该变成我喜欢的样子。
我想她怎么样,她就得怎么样。我要她怎么样,她就得怎么样。
我无意过分特立独行,所以她像一艘船那样就很好。但不能仅仅是船,因为那样太简单了。
她不能像方舟号那样圆钝,也不能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