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我、御幸一也、吉川优子、仓持洋一,我们四人首次在天台会晤。
没错,我昨天放学时和优子说了御幸一也的提议,她什么也没有问就答应了。这么爽快地答应倒是让我用心准备的一番说辞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此时,天台上,我们四人经过一番混乱的自我介绍后,开始了吃饭加闲聊模式。
我好奇问道:“仓持同学也是棒球部的吗?”
对方开朗回答道:“是的,顺便一提我的位置是游击手。”
好的,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我不懂的名词,我求助的望向优子。
优子接收到我的求助光线后,耐心帮我解释:“游击手指的是在棒球比赛中,负责防守二、三垒间的球员。其职责在于接捕二、三垒间的击球,以及接捕守备球员的传球来促使击球员或跑垒员出局。游击手一般都由队里运动能力最强的人担当。”
我还没有完全理解这一番话,正在努力消化。
仓持同学却得意地点点头,看向优子,“少女,你很懂嘛,没错游击手就是一个这样高要求的位置。”
御幸一也猝不及防泼冷水道:“适可而止吧,别太得意了。”
仓持洋一明显被呛了一下,愤怒道:“我知道,闭嘴吧混蛋御幸,你是嫉妒了吧!”
御幸一也:“我没有。”
仓持洋一:“你有。”
“我没有。”
“你有。”
……
这样的对话无限循环中。
我觉得这一幕十分新奇,他们两人这样的相处模式很奇特,一点也不像我和优子。他们算是关系好的恶友吧。
我不禁感叹,“你们关系真好!”
两人异口同声道:“哪里关系好了!”
这还不算关系好吗?还是嘴硬不愿意承认,男孩子的友谊真的好奇妙。
优子打圆场说:“行了行了,吃饭吧。”
仓持洋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目光热烈地望向优子:“吉…吉川同学,很了解棒球嘛,是喜欢吗?”
“说不上喜欢,只是我爸爸和男朋友都喜欢看棒球比赛,耳濡目染,我就顺带着了解了一些。”
仓持洋一惊呆了,“你有男友?”
我抢答,“没错,优子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友哦。”
仓持洋一同学石化了,“难道这儿坐着的就我一个人是单身吗?”
御幸一也毫不留情在伤口撒盐,“没错。”
仓持洋一同学石化的更严重了,好像马上就要风化了,随即随风而逝。
御幸一也不亏是他的恶友,看见他这副摸样,非但没有安慰还幸灾乐祸地咯咯笑了出来。
然后他就被仓持用锁喉制裁了。
我们就这样打打闹闹吃完饭后,我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快闭上了,脑袋也耷拉下来了。
我好困,好想睡觉,已经撑不住了,随即我头往御幸一也肩膀上一歪,靠住了,没有被推开,一股好闻的洗衣液味道涌入鼻尖。
朦朦胧胧的想着,这个味道好好闻,等下得问问他是什么牌子的洗衣液,这是我完全陷入梦境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我整个人意识慢慢下沉坠入一片黑暗,忽而睁眼,能看见自己四周丛林环绕,自己正靠在一棵巨大的树干上,身下的草地柔软,阳光透过树梢,微风和煦,还有阵阵青草香,这里难道是仙境吗?
我享受着这里美好的风景,想在草地上打个滚,这时一直浣熊从树干后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我也一下呆住了,这只浣熊也太大只了吧,像一座房子。
这只浣熊,毛色富有光泽,摸上去的手感应该很扎实,背部呈现棕红色,胸腹及四肢黑褐色,蓬松的长尾巴上环绕着黄白相间的九道环纹,这也太可爱了吧,想rua。
还没等我主动上前,这只浣熊拖着长长的尾巴向我走来,在我身旁躺下,视觉冲击力很大,一座房子就这样倒下。它的尾巴横在我身前,轻轻环住我,我也大着胆子摸了摸它尾巴上的环纹,手感果然很好,就这样手指一下一下梳理着它的毛发,我又睡着了。
从这样美妙的梦境抽离还真是有些不舍。
这次醒来,周围还是熟悉的校园天台景象,我和御幸一也互相依偎着睡着了,御幸一也还把他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我们两人身上。
仓持同学和优子已经不在天台了,这里此刻十分安静,只有我和御幸一也两人。
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我想动一动却不想惊醒他,只好忍住了。我无聊转头仔细观察起了御幸一也的脸,他的眼镜没有取下,离得近了连眼睫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恶,明明是男生,眼睫毛为什么又浓密又长。
我伸手想摘下他的眼镜看个清楚,却猝不及防和醒来睁开眼睛的御幸一也对上了,我内心有点慌,自己做坏事居然被别人当面抓包了,我尴尬地放下手,转头不去看他,当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听见御幸一也刚睡醒略带磁性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怎么,小惠,想做什么坏事。”
我捂住酥麻的耳朵,“没有,我只是想帮你把眼镜摘一下。”
他好似没有听见我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