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件事?”
阿绾笑了笑:“觉得有点意思。”
“哪里有意思?”
阿绾用签子叉了块果肉,放到口中慢慢咀嚼。吃完了,才道:“家丑不外扬,便是明家再丑恶,捅到外面去就不对了。这是约定俗成的宗族规矩,她要真这么做了,便是真为明三夫人报了仇,恐怕也要受尽天下人非议。”
“可她不是真正的明家小姐……”
“那又怎样?她披着那身皮呢!凡尘俗世,谁能脱得了世情?就算出了家,方外清净地也要论资排辈,谁愿意与一个连家族都能捅一刀的人相交?”
杨殊听得笑了:“听你这话,很不看好她啊!”
阿绾道:“她这样以卵击石,奴婢怎么可能看好她?”想了想,加了句评语,“看着聪明,实则愚蠢。”
杨殊道:“她是个玄士。”
阿绾不以为然:“玄士也在红尘中,就说那玄都观,为了观主之位争了多少年?原先那个观主,不就是因为这种说不出口的事被人整下台的吗?这是人心!”
杨殊鼓了鼓掌,没什么诚意地夸奖:“说得好有道理,阿绾好聪明!”
阿绾呸了一声:“这样阴阳怪气的,您还不如不夸。”
杨殊哈哈一笑,吃完盘中最后一块果肉,说:“叫阿玄过来吧。”
阿绾的动作停顿住,向他看去:“公子这是答应了?”
“就像你说的,挺有意思。”杨殊抖了抖手中画册,“我都闲得在这看这玩意儿了,听她一回也行。说不准,真给我们找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