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也就没有。但是经历过了,怎么能想象失去的情形?
他从出生就为人所爱,然而爱他的他爱的,一个个都离去了,无法回应,也无法报答。又怎么舍得再失去一个?
“你别多想了。”他低声道,“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顺着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天牢到了。
宁休施展玄术,将他送进去的那一刻,耳边听到他轻轻的声音:“谢谢你,师兄。”
宁休抬起头,看着他轻飘飘地掉进牢房。
这是他第一次喊师兄。
……
旭日东升,傅今伸着懒腰从客院出来。
看到吕骞坐在堂中,他擦了擦眼睛:“您老怎么没上朝?”
上朝的话,五更就该走了。
吕骞正在吸旱烟,腿脚发作严重的时候,就靠这一口压着。
听得傅今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临时取消了。”
傅今愣了下:“取消?”
宝座上这位,登位十八年,向来勤勉,不可能没事取消早朝。
吕骞点了下头,说道:“裴贵妃出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