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收视率直接破了记录,节目组自己都还没买热搜,网友就已经把华潇送上了前排,五个头条里三个都是她。
#华潇被村民强行掳走#
#华潇反杀家暴普信男#
#华潇说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我小时候就在村里发现了,男孩子是家里人的宝,再皮再闹家长也不管教,后来他们要么成了技校小混混,要么成了电子厂保安,既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学历做敲门砖,最后大概率成为汪小春这样的家庭拖累,就算安排走上正路也会因为自身能力的局限从而走不长远,童年欠缺教育的回旋镖终究会打到自己身上,对付这种人,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
华潇一本正经地面对镜头这样说。
主持人:“看不出潇潇武力值这么高,能给广大朋友说一说吗?”
华潇:“这个简单,先踢裆,然后砸后脑勺,这种成功概率其实不高,主要看下手速度,但对付从不运动的酒囊饭袋足够了,没办法,谁叫汪小春就是这种人呢。”
副导演被严家人痛骂一顿,节目组心有余悸,这下怎么也不敢让华潇继续留在汪家。
至于汪家老太太拄着拐杖在节目组驻地骂城里人欺负她儿子,害得小春这下连寡妇都找不到了,整个汪家都成了村里的笑柄,还让他们一家怎么活。
当然,正常人还是占据了舆论上风,并没有人理会她。
主持人:“潇潇今晚吓坏了吧,要不要休息几天?”
赵子嘉才想张口,看到华潇眼角因缺乏休息的黑眼圈,还是决定先不提了。
华潇却发现了,主动问:“小赵看起来遇到困难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吗?”
面对她忽然凑近的脸,近到清晰可闻她洗发水的清香,赵子嘉耳朵瞬间发热:“没,其实是很简单的家庭矛盾,就是男女有别,我不大方便,今晚你先休息吧。”
第二天华潇就知道是个怎么不方便了。
“我老伴儿早早走了,家里边几十年都穷过来了,儿子出去打工好不容易娶了个儿媳妇,这女的嘴特别馋,坐月子要吃这个吃那个,她明明知道我把老母鸡留着是下蛋,她偏要吃,不吃就不下奶,我儿子这月的工资还没发,她就已经把家里的十九个鸡蛋全吃光了!”
头发花白的七旬老太抹了把眼泪,指着院子角落的鸡笼:“小赵这孩子帮我弄了几只鸡鸭,我儿媳妇馋得成天就想喝鸡汤,女人嘴咋那么馋,你说对不对小赵?”
赵子嘉:“……我无法苟同,没法评价。”
华潇:“你儿媳妇生的是小女儿吧?”
老婆婆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有些人我不看八字都知道是封建余孽。”华潇耐着性子问,“所以老阿姨是想调解什么呢?”
老婆婆:“让我儿媳妇别矫情,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带她那个小赔钱货滚蛋,别浪费我儿子的钱。”
赵子嘉皱眉:“老阿姨,有你这样说自己孙女的吗!”
老婆婆又开始嗫嚅,什么三代单传,什么嫁出去绝后,整个人活像一具刚从清朝老墓里爬出来的容嬷嬷。
老太太得不到调解员理解,继续痛诉儿媳妇的馋嘴,哭着从她老伴和她的爱情故事讲起,以此企图得到大部分人的同情。
但没什么人想听她唠叨,华潇差不多也摸清了这一家的家庭情况,村民在政府的扶持下大多奔上小康,修起二层小楼,但老太太家仍旧是低矮的上世纪老平房,窗玻璃也都是二十一世纪初期时兴的绿色玻璃。
阳光透不进来,个头高的人进屋就能感觉到逼仄的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有猪圈,没有猪仔卖钱,有地,但是没有劳动力,婆媳二人只能靠着一点租金过日子,四五只鸡鸭瘦巴巴的,连这种会找食吃的家禽都毛色晦暗,几天下不出一个蛋,更别提正在坐月子的小媳妇了。
今天起了风,赵子嘉又不方便,华潇抱了床赞助商的蚕丝被,小心进屋探望儿媳。
年轻女人靠在铺盖简陋的小木床上,旁边包着个小小的婴儿,她忙要起身迎接,华潇赶忙按住她:“好好休息,换床被子吧。”
原来的被子实在是太破了,泛着一股子腐朽的怪味,大红碎花上隐隐还沾着血迹,也不知是传了多少年的老物件,年轻女人感激地谢过她,眼圈没忍住红了:“我,我想吃白米饭。”
多简单的要求啊,华潇答应道:“正好快中午了,我们节目组盒饭里有红烧肉,我叫师傅给你多打几块,孩子奶粉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叫跑腿去镇上的超市买进口。”
跟进来的老婆婆又开始哎哟:“吃什么吃,老婆子我大早上起来辛辛苦苦给你熬小米粥,熬得入口即化了,你这个死丫头就是不吃,矫情!”
年轻女人被训得低头,擦了一把眼角。
老婆婆年纪不小,嗓门也大,眼睛毒辣,无时无刻都能给儿媳妇挑出毛病:“她就是这个德行,听不得劝人的话,一说她就哭,天天哭也不知道为孩子着想,奶都哭没了。”
虽然接触时间还不到一小时,但华潇无比同情她儿媳,这姑娘情绪状态很不好,几乎在产后抑郁的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