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分我点。”
程舟头也不抬，“你要哪个味道?”他话问出口，才意识到什么，偏过脸抬头，“H，hi……”
“hi什么hi，你还挺礼貌，”路景依将他立起的书收起来，“都立倒了。”目光又移到后面两排，“还有你们仨。”
在他同桌顾言要将东西收回去时，他眼疾手快握住顾言手腕，从他手里抽出一袋东西，顿时瞪大眼睛，“洽洽瓜子?”
海盐味和焦糖味。
五个人买了四包，两包海盐两包焦糖。
“谁买的?”
几人面面相觑，不说话，但默契般的看向慕遥。
路景依眉头微蹙，不太相信，“慕遥，你买的吗？”
慕遥感觉到身后有人戳他，“嗯……”
“不是，”路景依气笑了，“我在前面看班，你在这里掩护他们嗑瓜子儿?你怎么好意思的？”
郁姌低头盯着手里的一把瓜子，焦糖味的，颗颗大粒饱满，又看了眼坐自己后排的女生，是她室友，正埋着头偷偷磕。
左手捏起一颗，将尖头送进口中。
慕遥从前面和身边的人手里拿了两包，塞进路景依手中，“给你。”
“我不要，还有，”路景依顿了顿，“这真的是你买的?”他瞥了眼程舟，又往后看了眼慕遥同桌韩诺。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不就刷刷校园卡的事。”韩诺道。
路景依就笑，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慕遥的校园卡。
“现金买的。”
路景依从自己桌洞里翻出慕遥的钱包。
“手机支付。”
路景依再次递出慕遥的手机。
韩诺：“……”
程舟：“……”
沉默的是他俩，炸锅的全班。
慕遥，韩诺和程舟一样是转来的，但是比他早一段时间，怎么转来一个月这看着高冷的人就被路景依搞得服服帖帖的。
这人威胁人家新来的了吧。
韩诺妥协，“我和程舟买的。”
路景依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再看见你嗑瓜子，就到讲台上表演嗑瓜子。”他再一回头，眼睛抓住了谢澹和程舟的动作。
“你们两个。”
程舟和谢澹动作顿住。
两人桌子上放了一张纸巾，上面铺满了嗑完的瓜子壳，用另一张纸巾盖住，又用书挡着像没事人一样。
“谢澹，你这冷漠高贵又傲娇的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嗑呢。”
“正好，你帮我扔一下。”
“谁给你扔。”
他从两人那搜刮到一袋海盐味的瓜子，大步走向讲台，还晃了两下，“程舟，你的瓜子我没收了。”
周围还有窃窃私语的杂声，路景依到了句‘小声点’，全班安静了大片。
郁姌看着路景依走上讲台，又回头看了眼后面的程舟和谢澹。
“瓜子哥。”她摸不清头脑，自言自语。
路景依耳尖，听到这句话挑眉，“你喊谁瓜子哥的?”
“程舟。”
这话脱口而出。
“噗……”路景依终是没忍住，头埋在臂弯里偷笑。
这头阵一打，其他前排的人也跟着笑，讲桌两边坐着的两个男生更生伸着脖子去看程舟。
程舟起初还迷茫一阵，直到有人跟他解释后才恍然。
郁姌回头，听着周围的笑声，带着歉意的隔着好几排人向程舟道歉。
“瓜子哥”人在后排坐，外号前排来，程舟虽然内心有点不满但还是摆摆手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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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宿舍。
郁姌已经洗好澡，身上裹着浴袍，淡蓝色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脖颈锁骨光洁白皙，还沾着未擦干的水渍，在寝室亮亮的灯光下像发着白光。
头发擦的差不多了，她从桌子上拿起校园卡和木梳，学校宿舍不让带吹风机，但有公用吹风机刷卡就行。
再次推门进宿舍时，其他三个人已经到了。
郁姌伸手结果室友唐糖递来的一小包铜锣烧，攥在手里，然后专心的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不得不说，郁姌十六七岁的时候长的是好看的，皮肤白皙，标准的杏眼水灵没有攻击力，反而显得她这人又乖又温柔。
高中那会平时话不多，一个人的时候喜欢低着头，这份清纯温柔的气质渐渐消散，变得沉着阴郁。
想到这里，郁姌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遗憾，她高中确实没有虚度，用一沓一沓习题试卷将自己埋起来，却也少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心。
她撕开铜锣烧的包装，一口塞进嘴里，是她喜欢的红豆味。
唐糖在脚边的白色大塑料袋里翻找，边找边问，“玥玥，没有黄瓜味薯片吗？”
“货架上没有，但有青柠味。”
祝小玥伸手在大袋子里翻了两下，找出青柠味薯片放到她腿上。
郁姌坐到椅子上，再次确定今天的时间。
2020.9.26。
“姌姌，你今天怎么回事？”
田筱筱看她今天很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好像比之前性格更能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