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灿眉眼间难掩得意:“对呀,我挺佩服我爸妈的,尤其是我妈,你能有今天,其实都是我妈的点子,我爸不过是耳根子软,听我妈的行事罢了。”说到这,他有些可惜的叹口气,方续说:“要是我能年长几岁,指不定你的身份就会被我替代,那我现在可就是京市人,住大房子,好吃好喝什么都不用发愁。”
“我……我家里还有什么人?”天牧呼吸急促,嘶声问。邓灿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我爸妈没说,我也没去过京市,哪里知道你家还有谁。”天牧又问:“那我姓什么?”邓灿依旧摇头:“不知道,我只知我亲哥在京市过好日子,只听到我妈对我爸发牢骚,说你怎么还不死,说早知道把你撞成这半死不活,要人伺候的样儿,倒不如当日直接让人把你撞死省事,害得她白白给撞你的人一百块钱不说,还要成日伺候你这么个半死不活的累赘。”
“小灿!”女人尖利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随之,“啪啪啪”的拍门声响起。听到女人的声音,邓灿吓得缩了缩脖子,忙转身把门打开,葛翠翠一进门,扬手就欲给儿子一巴掌,却被邓灿给躲开了,母子俩大眼瞪小眼,有点剑拔弩张之势。
“我说错了吗?去年你和我爸没关卧室门说这废物怎没被直接撞死,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既然妈你都做了,干嘛在乎我说出来?再说了,党天牧现在的样儿和死人又什么两样,他即便知道难不成能去报警?”
邓灿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着:“妈,说句你不爱听的,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偏心眼,有什么好事都向着我哥,从来不考虑我,既然这样,那我不得多为我自个考虑点。”葛翠翠气得直喘气:“为你自个考虑什么?”
“我要结婚,现在住的屋子太小,要是党天牧被我今个这一番话气死,这间小屋不就可以拆掉,继而扩大我的房间。”邓灿觉得自己很聪明,熟料,回应他的是葛翠翠清脆响亮的一巴掌。“……妈!你打我?!”回过神,邓灿难以置信地看向母亲。
葛翠翠怒:“滚出去!”手指门口,她气得嘴角都在颤抖,见状,邓灿咬了咬牙,捏紧拳头,像狼崽子似的盯了他好一会,气呼呼地从天牧屋里冲了出去。
“告诉我……你是凭什么让我家里人把你儿子认成我的?”天牧这一刻看似异常平静,可唯有他自个知道,他心里被恨和怒填得满满的,直直地逼视着葛翠翠,他一字一句说:“告诉我,我想知道。”
所有的伪装被蠢儿子揭开,到这一步,葛翠翠觉得确实没必要再装下去,她没什么表情说:“玉坠,你当初被送到我家那会,脖子上戴着一块玉坠,我看着特别精致,就把那个玉坠从你脖子上取了下来,原本我没想到要我儿子顶替你的身份,但你家里派人来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