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青没有做声,更没有回头,她这会心里乐呵着呢!
娇纵、蛮横、没礼貌,浑身上下几乎全是缺点,现在不仅贺衍对那小魔女生出不满,就连两个老东西也对小魔女生出了不满,好,这样很好,继续发展下去,小魔女就会在这个家失去所有地位,到那时,贺家将无疑成为她阳阳一个人的。
越想越乐呵,沈曼青上楼的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狐狸精!沈曼青,你就是个狐狸精!”
贺诗琪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而后,她竟生出一种自己被世界遗弃的恐慌感,随之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然,没有人看到,更没有人会为她这泪水心生怜惜,良久,她抹着泪跑出家门。
她要去找姥姥家,再不要回到这个没人爱的家里!
……
“下面那仨个小崽子可都是极品,就给他们吃这干巴巴的黑面饼子,万一噎住了咱们可就损失大了!”
地窖上面,马强看着邢寡妇手里拿着的三个黑面干饼子,眉头微皱,有些不忍心,不过,他这不忍心不是真心疼叶夏和那俩男童被噎到,是他担心自己的“猎物”出意外,从而使得无法卖到高价。
葛壮拍拍他的肩膀,把他说得完全没当回事:“有吃的有水喝,猫姐今个不到,明个肯定到,那仨崽子出不了事。”
地窖里,叶夏在外面天未亮,就带着那俩尚未睡醒的男童出了空间,这会子,她靠墙坐在中间,俩男童被她用胳膊揽着坐在她左右两边。
“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装睡,不可以出声,姐姐会带你们离开这儿的。”
先后凑到俩男童耳边,她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接着收回手,竖起食指,贴在唇上:“嘘!”
耳边是地窖盖子打开的声音,明亮的光线照下来,叶夏轻轻碰了碰俩男童的胳膊,瞬间俩小家伙闭上眼睛。
左右看眼,叶夏望向从地窖口慢慢放下来的木梯,看着女拐子踩着木梯下来,她眯起眼睛,待女拐子在地窖里站稳,在女拐子正要转身之际,一棍子就敲在女拐子腿上!尖利刺耳的吃痛声自地窖里传出,葛壮心里“咯噔”一下,忙急声唤邢寡妇:“出啥事啦?”
叶夏哪里会给女拐子开口说话的机会,她扬起手刀砍向女拐子后劲,致使对方到嘴边的声音来不及发出,眼前一黑,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听不到邢寡妇回话,葛壮不放心,短暂迟疑后,踩着木梯进入地窖。
同样的吃同声传出地窖,接下来的发展,依旧与邢寡妇如出一辙。
“喂!吱一声呀!”
马强有点心慌,这好端端的下个地窖,咋就一个两个全像杀猪似的,“嗷嗷”痛呼一声,随之没了音儿,难道是脚没踩稳,从木梯上摔了下去?
为免自己的极品“猎物”出事,马强一咬牙,扶着木梯,谨慎而小心地下到地窖。就在他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后腿弯蓦地被外物击中,痛得他大喊一声,与此同时双膝跪地。
“说,猫姐真名叫什么,长什么样,你们的组织都有哪些网店,谁是头,老巢又在哪?”
叶夏稚嫩冷然的声音溢出唇齿,她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手脚麻利,“咔嚓!咔嚓!”两下,使得马强两只手臂脱臼,接着,她捡起地上的棍子,挑起这个男拐子的下巴,迫使对方和她视线相接。
木棍是她从空间拿出来的。
马强觉得自己中邪了,明明他什么都不想说,结果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如同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问的是真名,你们头儿的真名,还有你们的老巢,你确定不知道?”
其实叶夏知道马强把知道的都已如实道出,但她觉得有必要再问问,毕竟只有一个绰号,在这落户的年代,要找到一个人,很难。
“猫姐说头儿叫龙哥,但猫姐对我们这些小喽啰从未提过龙哥是啥样儿,更没有提过龙哥的年龄和真名。”
静默好一会,叶夏撤去催眠,待马强眼神恢复清明,一副见鬼似的瞪大眼睛,盯着叶夏,盯着他面前约莫六七岁大的小女娃。
他真得难以置信,三个成年人,竟被一个小女娃制服!稚嫩清冷的嗓音,宛若利刃般的目光,排山倒海般的威压,这是一个小娃儿能有的?
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想相信,因为站在他眼前的就是一个小女娃,因为就是这个小女娃将三个大人制服在地,这些都不是虚幻,不是他的臆想,是真实发生的!
“拐子该死!我要把你们全部送入监狱!”
握紧拳头,叶夏奶凶奶凶地说着,而后,她一个手刀砍在马强后劲。“嘭”一声,马强倒地。
“姐姐!我饿。”
俩男童不知何时站在叶夏左右,他们扯了扯叶夏的衣摆,仰起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姐姐……”
揉了揉俩男童的发顶,叶夏笑着回应:“等咱们上去姐姐给你们找吃的。”
蹲身,她示意左边的小男孩爬到自己背上,没过多久,这个小男孩被她背上地窖,叮嘱小男孩两句,返回地窖又把另一个背上去。
“你们坐在这小凳上等着,姐姐下去把坏人绑起来,顺便给你们拿吃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