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傲娇之气,
不过,潜意识里她觉得,这才是疾风应该有的样儿,那所谓的王霸之气,矜贵、傲娇之气,八成是疾风一时闹出,不经意间外露的。又或许疾风被穿了,被某个很厉害的人给穿了,所以才变得很人性化?
想到这,叶夏在心里猛一阵咳嗽,她都在想些什么?疾风被人魂穿?这脑洞是不是开得太大点?!可是疾风明明是只雪狼崽,
却爱干净得很,每天要洗澡,不给洗,就浑身王霸之气外露,且从不随地大小便,只要是她说的,疾风都会照做,那会可是疾风刚到她家,和她这个主人不是很熟呢,但通人性得很,让她高兴喜欢的同时,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思绪翻转,叶夏看眼疾风,暗自摇摇头,想那么多做什么?不管疾风有没有问题,都只是她收养的雪狼崽,是她一手养了快一年的疾风。
“老大,你是不是没把老子的话听进耳?”
看着堂屋里堆放的野物,江安气得吹胡子瞪眼,冷声训斥江学谨:
“夏夏是女孩子,又这么小,她说要去山上捉野物,你就由着她的性子来?这不出事倒还好,万一出事,你打算怎么向老子和你妈交代?还有,村里那么多人跟着,你就没想过,这些乡亲们中若是有哪个出意外,咱们家该如何向人家家里人交代?”
江学谨眉眼低垂,看似很乖觉地受训,实际上,少年的确后怕不已,认真听着他爸严词批评。
是啊,那么多人跟着他们去捉野物,这次是运气好,在山脚的林子里便捉住不少野物,如果没遇到这好运,他们全跑到山上,任何一人出事,终了矛头多半会指向他们兄妹仨。
人心隔肚皮,沾光、占便宜的事大家都乐意,可要是自己利益受损,亦或是出人命,就他们村这些人,讲理的估计没多少个。
“还有你,和夏夏领完成绩单,回家不好好看着弟弟妹妹,竟撺掇老大带着你和夏夏去捉野物,同时带着一串尾巴上山,说说,你有没有想过会出意外,有没有想过出意外后该怎么办?”
江安不是个小气的人,他知道闺女是个有福运的,知道村里乡亲多半也认为他闺女福运在身,否则,“福娃”这称呼就不会在村里叫响,
但人心难测,闺女给大家带来好运,乡亲们只是高兴,自是好话连篇,可一旦山上大家伙出没,一旦伤到人,又有几人念着他闺女的好,念着他家的好,不把“意外”算在他闺女,算在他家头上?
正因为想到这些,江安下工回来,得知江学谨和江学言带着叶夏,身后跟着一串乡亲和村里的小崽子上山捉野物,气得恨不得拿鞋底招呼江学谨、
江学言哥俩,然,考虑到孩子大了要面子,加之没出现什么乱子,终还是忍着没有动手,而是疾言厉色教训俩小子。
“爸爸,真得是我要上山捉野物的,二哥一开始就不同意,大哥更不同意,但他们拗不过我……”
叶夏这还没说完呢,就被她爸截断:“我看是他们嘴馋,不是拗不过你,乖,去炕上坐着暖暖,不用为你大哥二哥说好话。”
听她爸这么说,叶夏对江学谨哥和江学言这哥俩是打心底过意不去,如若不是她答应李大军他们上山捉野物,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儿,大哥二哥也就不会被她爸在堂屋罚站,连带着狠狠地训斥。
抿了抿唇,叶夏走到她爸身旁,仰起头,圆溜溜的眼睛里瞬间水光萦绕,她说;
“爸爸不要说大哥二哥啦,的确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该答应大军和麦香他们去捉野物,是我不好,把爸爸妈妈的话当耳旁风,
由着性子往山上跑,要是爸爸实在气不过,就……就拿鞋底抽我屁屁吧,但请爸爸不要再责怪大哥二哥,他们是疼惜我,为了保护我,才顶着被爸爸责备的压力,不得不答应我上山。”
叶夏很羞耻,在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装可怜,以达到她爸心疼她,继而心软,不再训斥大哥二哥的目的。
江安看着闺女的眼里的泪光,整颗心果真软得一塌糊涂,他表情缓和,忙把闺女抱起:“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乖,夏夏不哭,你没有错,是你大哥二哥不对,带你去危险的地方。”
叶夏忍着羞耻,吸了吸鼻子,环住她爸的脖颈糯声说:“不是大哥二哥的错,是夏夏的错,爸爸不要再说大哥二哥了,不然我就和大哥二哥一起站在堂屋罚站。”
“还有我,我陪姐姐罚站。”
小豆丁江小五很讲义气地说着,并且走到江学谨、江学言身边,挺直腰板站在那,与此同时,他朝站在东屋门口的龙凤胎招招手,
两小只眨巴下眼睛,竟然很快会意,迈着小短腿就到江小五身旁,兄妹俩学着江小五的样儿站直身体,奶声奶气说:“小杉(小柠)陪姐姐。”
江学慎这时摸了摸鼻头,挪动脚步站在江学谨那一边:“爸,我也有错,既然大哥二哥他们都被你罚站,那也算我一个。”
他可没告状,是他把下工回来在村道上听人说的,到家后又看到堂屋里堆的野物,才气得把老大老二骂得狗血淋头。
“嘿!你们这些小东西倒是团结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