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已经给你把住的地方收拾好了,就在我隔壁。”
黄家河公社是真穷,就公社里办公的地方盖的是青砖瓦房,至于公社干部的住房,则都是泥坯房,好吧,所谓的公社住房也就数间各月十二三个平房的小房子,
眼下除过他和他家小媳妇还有一位公社干部需要住房外,公社里别的同志要么家在镇上,要么家在镇附近的村里,一到下班时间,人自然回家住更为方便。“铺盖卷你有准备吧?”
叶夏笑眯眯地看向爱人:“我可是给你说过,不想从家里大老远带铺盖卷的。”
话虽是这么说,实则,叶夏空间里要什么没有,根本不缺床褥、被单、被套等日常生活类用品。
“你交代的我自然有提前准备好,一会到了地方你洗洗就能直接躺床上休息。”
陆向北眸光柔和而宠溺:“累了吧?”叶夏心里暖暖的:“有点。”
碍于班车上属于公共场合,久未见面的两人虽然有很多话要和对方说,却遏制着满心情愫,?闲话两句话偶,就没再言语。
不过,陆向北有悄咪咪地握着媳妇儿的小手儿,直至班车到达黄家河公社方松开,且临松开前一个没忍住,还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对于他的小动作叶夏觉得好笑,她没说话,只是嗔眼对方,见状,陆向北勾起嘴角,拎起媳妇儿的行囊:“到了,咱们下车吧。”叶夏配合地点点头。
走在公社大院的泥土路上,不时有人和陆向北问好,对此,陆向北面上看不出特别表情,但都有点头做回应。
“看来程书记在黄家河公社的人缘很不错呐!”
叶夏语中带笑,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打趣:“有这么好的人缘,桃花肯定不少吧?”
陆向北宠溺地看眼媳妇儿,觉得自己既无辜又无奈:“我对我的未婚妻不管是心还是身都绝对忠诚。”
闻言,叶夏低笑:“是吗?”
陆向北回应:“绝无虚言!”
没再打趣爱人,叶夏想起班车开到黄家河附近她看到的,浅声说:“这黄家河的荒坡不少,我有看到有些荒坡上栽种着小树苗,是你提倡的吧?”
轻“嗯”一声,陆向北启唇:“荒坡多,缺水,又时不时刮风沙,别说树苗生长,即便是杂草,在那些荒坡也难看到。我初到黄家河那会,
没少到下面做调研,并和公社干部发动各大队社员多植树,但大家填饱肚子都困难,根本没精神去挖坑栽树,最后经我一而再动员,
杨家沟大队倒是相当配合,可栽植的树苗到第二天要么被人恶意拔掉或者折断,要么过个数日被风沙吹折,想要看到好好存活、生长的树苗很难。
不过好在你给弄的那批枣树苗抗旱,还有你给弄的那些草籽、红薯、土豆、粮种,这些东西是真得好,经我在杨家沟做试验基地,
不仅枣树苗成活率高,红薯、土豆、粮种种到地里,收成是明显有大大提高。对了,你给的那些草籽,随便朝杨家沟的荒坡上抛洒,
十天半月过去,那一道道荒坡上放眼望去,绿油油一片。仅半年多时间,杨家沟从黄家河最穷、最落后的大队现已跃为
先进大队。”
陆向北口中的枣树苗等物,的确是叶夏春节前回大梨树,以大梨树大队的名义,帮扶黄家河公社,从空间里拿出不少打包好的红薯、土豆、粮种、草籽、
及捆绑好的枣树苗,到省城雇了两辆大卡车送到黄家河公社交由陆向北签字。当然,既是打的大梨树大队的名义,为免穿帮,大梨树大队自是有提供部分枣树苗、红薯、土豆、粮种、草籽。
叶夏有代陆向北给大梨树大队写欠款条,待黄家河公社的情况稍微好转,必把欠款还上。而大梨树对黄家河公社的帮扶,
红渠公社作为大梨树的上级部门,把事情知道得清清楚楚,这说起来还是叶夏到公社和徐主任、陈书记沟通的,因此,准确些说是红渠公社帮扶t市y县黄家河兄弟公社。
“我们村的枣树苗就品种而言是不错,但为确保成活率,村里提供的那些枣树苗被我用空间里的代替了。”
两人步入公社大院,进屋,叶夏边洗脸边对陆向北说:“说起来真得很巧,你说的那个杨家沟,是我在农大同学郭红军家所在的大队。
之前我有听方晓提到过,y县在t市最为贫穷,y县下面的黄家河公社是最穷的公社,黄家河公社下面的大队杨家沟是最穷的大队,郭红军同学当初因家里穷,无法凑足车票钱,开学报到比正常时间要晚好几天。”
接过爱人递过来的毛巾,叶夏在水里搓洗了下,拧干多余水分,擦脸擦手,又说:“现在听你说杨家沟大队的情况有转好,我挺为郭红军同学感到高兴。”
陆向北有些吃味:“你就这么关心你那同学?”
听出他语气里冒出的酸味儿,叶夏笑着摇摇头:“关心同学有错?程隽朗同志,你难不成真想变成醋缸子?”
陆向北抿唇不语,看着他,叶夏轻笑:“我还是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有这么爱吃醋的男人,真是幸福的烦恼。“我不笑也好看。”
陆向北老神在在,问:“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