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复得也太好了。”布伦达的腿上只有伤口周围一圈还有明显紫黑色血管,几乎看不出之前整条腿爬满黑紫色血管的恐怖模样。豪尔赫和布伦达惊喜地对视一眼:“那我是有不复发的可能吗?”
维克叫过多萝西一起观察,毕竟她看过的实验样本更多。多萝西撑着膝盖弯腰看布伦达的伤口,眼神还有点飘忽:“那还不能确定,几天就能恢复到这种程度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还需要·····呕!”她难受地感觉胃部像被人突然攥紧,连酸水都要返上来,腿一软就要跪在地上。“多萝西!”维克惊呼,伸手想扶住她却只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臂,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布伦达的伤口上,还没来得及反应。所幸有人抢先一步冲过来揽住多萝西,才使得她逃过膝盖的剧痛。少年人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多萝西可以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和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因为一瞬间的发力硬邦邦的。一点点的旖旎冲淡了她脑子里抹不开的血色,胃部终于从紧缩的紧张状态放松下来。她制止自己再想下去,借着力重新站稳,再想她就成了垂涎别人□□的变态了。多萝西继续说自己没说完的话:“需要多观察一段时间。”
纽特的手还环在她身边,生怕她再行跪拜大礼。多萝西摆摆手表示没事:“我没事,就是刚刚腿软了一下。”
他没有依言收回手,反而扶住多萝西:“你需要去旁边休息一下。”多萝西第一次在纽特身上感受到“强硬”这个词汇,平时纽特好说话的比维克更像是那个在她身边照顾很久的哥哥。他没有等多萝西的回答就拉着她离开人群,坐到空旷的路边。
维克挠挠头:“我怎么看他的围巾有点眼熟?”
哈莉特用手肘抵了抵他:“一看就是多萝西的,不眼熟才怪。”
“不可能,你想多了,只是和多萝西的那块颜色一样而已。她那么怕冷一个人,不会给别人自己的围巾。”维克皱着眉观察片刻,打消念头,给布伦达安排回安全港的身体检查,再次嘱咐她平时保持情绪平稳防止病毒扩散。
哈莉特无情地嘲笑:“会不会只是不给你?”
“我们是家人,她不可能不照顾我。”维克和哈莉特走向文斯帮忙清洗车辆,他自信道。哈莉特看他挺直的胸膛和脸上不自觉的笑意,发出“嗯哼”地轻哼。
多萝西被纽特带到一边,离开人群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让她好多了,至少终于直得起腰而不是一直干呕。纽特轻抚她的背帮她顺直呼吸:“你还吃得下东西吗?要不要吃点薄荷糖?”
“没事没事。”多萝西掏出水瓶喝了几口水,闹挺的胃终于歇下来:“那老兄死相可真够凄惨的,我这辈子都忘不掉他了。”
纽特看着多萝西苍白的脸色:“别想了,吃点面包吧,看你刚刚都吐完了。”他递过面包在多萝西身边坐下,挡住吹得多萝西快睁不开眼的风沙:“你的脖子怎么回事?”之前多萝西一直围着围巾,刚刚他才注意到多萝西的左肩颈缠了白色纱布。
“?”多萝西摸了一把:“这里?之前C区行动的时候被倒下来的柜子砸了一下,玛丽说敷药会好的快一点。”
“谢谢。”多萝西啃了几口面包:“对了你还记得拦路的狂客吗,我越想越奇怪,我之前和他对视了,感染闪焰症失去理智的狂客是这样的。”她一手撑大眼睛:“瞳孔缩小,眼睛暴突,表情特别狰狞,可是刚刚那只不一样,他的眼睛是正常的。而且他能控制面部肌肉,甚至能笑。”闪焰症感染者还有一大特征是大脑里控制肌肉的神经失灵,他们连日常行动都僵硬,更别说控制表情。
“可能他刚刚感染不久?”纽特看到多萝西没撑住几秒就频繁眨被吹进风沙的眼睛不禁笑出声。
多萝西反驳:“不可能,他身上暴突的血管说明他并不是最近感染的。”
“好吧,但是总不可能那些狂客感染到最后会变回正常人类?那实验室还大费周章做迷宫实验做什么?实验室里的免疫者都可以早点回家了。”纽特也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额头上的金毛随风舞动。
多萝西没忍住摸了一把纽特飞扬的额发,手感很好:“要是刚刚和哈莉特说把它抓回去做研究就好了。”纽特的耳朵迅速又红了起来,不自在地把头发向后捋:“嘿我说,你要是提出想带只狂客上路,文斯会把你扔进狂客堆做研究吧。”
“也是哦。”多萝西托着脸叹气:“不过狂客会恢复正常什么的,确实太异想天开了,你就当我为解药昏了头。”说着她的视线又被纽特在风里跳舞的头发吸引:“算上刚刚被围攻我们是不是算过命的交情?”
“算。”纽特觉得自己又跟不上多萝西的脑回路,刚刚还在聊狂客变异,不知道为什么又扯到了交情上。
“那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是吧?”纽特感受到她突然兴奋的目光,不自觉攥紧拳头,尽力平稳声线:“那还是分情况。”
“那我说了你要是不开心就当随便听听。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想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像金毛?”多萝西伸手按住纽特还在飘摇的发丝,表情真挚地发问。或许是因为车上极具冲击力的画面使她精神亢奋,也不在意这样的话是不是越界了,她只是想要这么说,想要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