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庚心骤然一紧,慌乱的蹲下要查看林清浅伤得如何。
她却猛地将手背在身后,不肯让他看。
顾长庚急了,“清浅,让我看看你的手伤了没有?”
林清浅不愿,死死将手背在身后,鼓着脸腮子,道:“不要,除非长庚哥哥你不生我的气,我就给你看……”
“清浅!”
顾长庚神情肃然,林清浅立刻又瘪了嘴,小声地道:“我疼……”
顾长庚心底一丁点怒意顿时烟消云散,心急如焚,“先让我看看你的手再说。”
“不要……长庚哥哥说你不生我气了,我就给你看……”
林清浅自己装可怜可耻,可别无他法,她要好好跟顾长庚解释,他根本就不听。
顾长庚别无他法,只能道:“没生气,将手给我看看,是不是摔伤了?”
林清浅精致的小脸上立刻扬起明媚的笑,手伸到顾长庚面前摊开,“长庚哥哥不用担心,没摔伤,只是擦破了点皮。”
手心擦破皮,没流血,但白皙肌肤红了一大片、
顾长庚心跟着狠狠揪了一下。
想起自己身上带了药,他从袖中翻找出来。
“这是从师父那拿的药,来御林军时你塞进我包袱里的,我给你涂上去。”
“长庚哥哥,一点点小伤而已,不用上药……”
顾长庚一把抓住林清浅纤细的手腕,沉声道:“别动!”
林清浅没法,只能乖乖摊开手,让其上药。
方才她是故意摔倒的,却不曾想地面上有不少粗粝的小石子,将她手心磨破皮了。
他指腹沾着药涂在她手心上,痒痒的,她不由自主想攥紧手心,又不小心将抓住顾长庚修长的手指,感觉他身体僵了一下,她一个激灵,又赶紧松开。
顾长庚不着痕迹的抿紧唇角,加快速度给她上药。
上好药后,顾长庚依旧冷着脸,林清浅道:“长庚哥哥,你刚才说不生我气了,不能说话不算话。”
顾长庚黑着脸,眉头紧皱,都快拧成一个死结,足以看出,他在生气,可又拿林清浅没法子。
林清浅小心翼翼拽了拽顾长庚的袖摆:“长庚哥哥……烟雨楼开张后,其实我不用常过去,请了掌柜在打理,我只需偶尔过去一趟,且每次都有你的暗卫跟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好不好?”
顾长庚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罢了,你凡事需小心,那个容景,不可深交!至于酒楼……日后能不过去就不过去。”
见顾长庚松口了,林清浅面上一喜,点头如捣蒜,“好!我都听长庚哥哥的。”
顾长庚“嗯”了声,站起身,“起来再说,地上脏。”
林清浅跟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挂着笑容,十分乖巧的望着顾长庚。
“对了,长庚哥哥,我们过去找沈世子他们吧,我今日特意做了消暑的饮品带过来,这些饮品在烟雨楼售卖的很好,相信你尝过定会喜欢的。”
顾长庚:“不急,我等会儿再尝。”
林清浅“哦”了声,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找不到话题,莫名尴尬。
过了片刻,顾长庚道:“日头太大,到阴凉处坐下再说。”
跟着顾长庚往前走,高大的宫墙遮挡住炙热的日头。
风一吹,林清浅舒适的眯了眯眼睛,随口道:“想起篱园长庚哥哥做的秋千架,夏季坐在上面荡秋千,吹着风,最舒适不过……”
顾长庚道:“嗯。”
去年夏季,她最喜欢便是到秋千架上乘凉。
“还有荷花池的莲蓬应该都能摘了,去年还是长庚哥哥下水摘的,今年看来只能我自己……”
“让府中下人去摘,你不会水,别下去。”
林清浅抬眸看看顾长庚,撇了撇嘴,似有些失望地道:“我还以为能等长庚哥哥回去帮我摘,说来长庚哥哥到军营来也有小半年,都不能旬休的吗?”
要放在现代,就是**裸的压榨劳动力。
“过了仲秋后,应当能旬休三日,我会回丞相府。”
林清浅面上一喜,“真的?”
“沈斐打听到的,应当不假。”
“那真是太好了!”
可不到一瞬,林清浅的小脸又耷拉下来:“为何不能是仲秋旬休?这样长庚哥哥还能回府,我们能一同过节……不过没关系,我当日给长庚哥哥送些月饼来。”
“不用,仲秋当日,你应当要进宫。”
林清浅眨巴下眼睛,“宫中要设仲秋宴?”
“嗯,不仅如此,听闻西楚国使臣要来访,应当要设宴接待。”
西楚国?
林清浅脑子一下子冒出的是慕容景,这书中的男二要出现了吗?他来北冥国有何事?这风清扬已经被顾长庚抢先拜了师,难不成他还是前来拜师的?
书中慕容景拜师一事,是一笔带过,容景赠与风清扬一只叫花鸡,被风清扬相中收为徒,具体何时收容景为徒,并未说明。
书中大部分剧情都是围绕女主楚灵云发展,林清浅如今完全属于未知时间段,全是凭借文中提及的事来猜测,因此对西楚国来访一事毫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