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庚,你说这次巴达族来犯,段飞将军率兵讨伐,此一战,可容易?”沈斐问道。
顾长庚眉心微蹙,道:“难。”
“为何?”
“段叔叔先前在京都城时说过,巴达族上次之所以议和,这几年大雪成灾,开战之时,巴达族更是遭遇百年难得一遇的雪灾,粮食几乎颗粒无收,军中粮草不足,食不饱腹,军心不稳,玄甲营才占了优势,加上巴达族需从北冥得到大量的粮食,巴达族首领再三衡量,决意投降议和。”
沈斐仍是不解地道:“既巴达族需从我们手中换取粮食,那他如今起兵来犯,是粮草的问题得到解决了?”
“据我所知,巴达族大部分地区气候严峻,前阵子粮食收成的日子,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让他们收成大打折扣。”
“那你的意思是……”
顾长庚眸光微沉,道:“巴达族敢起兵来犯,证明军中粮草不足为忧,既不是从北冥得到的,那便是从别处得到,同样粮草充足的情况下,北冥与巴达族这一站……怕是不易。”
说到最后,顾长庚不难看出有些担忧。
沈斐安慰道:“放心吧,段将军神勇无比,有他在,此一战,必定会赢的!”
话虽如此,但顾长庚仍是免不了要担心。
一月后果然不出顾长庚所料,玄甲营迎战,夺回临城后,北冥与巴达族士兵多次交战都不分伯仲,不让巴达族侵占北冥国土半寸,同样也攻不进巴达族城池半分。
……
顾长庚行走在皇宫中,忽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顾副统领,你等等,请你等等……”
顾长庚回身,眉头微蹙,微微弯腰行礼,“长安郡主。”
长安郡主身着藕粉色衣裳,花纹精致,珠翠环身,她行至顾长庚面前,脸颊微红,不敢直视顾长庚,眼角余光偷偷瞥向他,一副娇羞不已的样子。
长安郡主道:“顾副统领,请问你有空吗?”
顾长庚:“长安郡主有何吩咐?”
长安郡主笑了笑,道:“也并非什么要事,就是近日来本郡主一直在学骑马,可总是学不会,知顾副统领骑术极好,不知可否请顾副统领教教本郡主?”
顾长庚面容清冷,道:“恕卑职不能答应郡主,卑职职责在身,无法抽身教郡主。”
“你……”长安郡主恼了,怒道:“顾长庚!本郡主今日非要你教呢!”
“恕卑职不能从命,卑职还有要事在身,先失陪了。”
见顾长庚转身要走,长安郡主气急了,跑过去拦在他面前,“你信不信本郡主现在就去求皇上,让他下一道圣旨给你,让你教本郡主骑马!”
顾长庚面无表情,“那便等郡主拿来皇上的圣旨,卑职再遵从皇上的旨意。”
看着顾长庚头也不回的走了,长安郡主气得直跺脚,眼睛都红了。
她生下来便是尊贵的郡主,除了顾长庚,谁敢三番五次这般忤逆她的意思。
长安郡主的丫鬟劝道:“郡主,你别气了,当心气坏自己的身子,顾长庚他有什么好的,就是一介武夫罢了,不识抬举的东西,啊……”
丫鬟捂着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生疼的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长安郡主。
长安郡主放下了手,冷哼了声,道:“你不过是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对他评头论足!再有下次,本郡主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丫鬟忙跪下来磕头,求饶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了……求郡主饶命啊。”
长安郡主哼了声,又气得狠狠扯着自己的手帕,“顾长庚这个木头,本郡主若是真去求皇上下一道圣旨,这脸日后还往哪里搁……”
此时,不知林清远从何处冒出来,方才的事他应该看得一清二楚,笑着讨好道:“郡主,下官会骑马,骑得还不错,下官教你吧。”
长安郡主瞥了一眼林清远,不耐烦地道:“走开!本郡主才不要你教。”
“郡主,下官真的从小就会骑马,且骑术很好,你若不信,我们到马场看看……”
长安郡主懒得搭理林清远,烦躁地道:“走,回府!”
“是,郡主。”
林清远不厌其烦的追上去,惹得长安郡主顿住脚步,对他怒目相对,道:“林清远!你烦不烦啊!本郡主让你滚,你没长耳朵是吗!”
林清远被吼得一怔,但又不死心地道:“郡主,下官喜欢你……下官到底哪里比不上顾长庚,他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又将全家克死的煞星罢了,根本不值得你对他另眼相看,他……”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林清远微微侧着脸,愣住了,木讷望着长安郡主。
长安郡主不屑地道:“林清远,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这种不学无术,在课堂对先生无礼的人,强抢民女,逼得人自尽街头,你做的那些破事,京都城中谁人不知,若没有林丞相,你连入朝为官都不配,还妄想跟顾长庚比!他如今虽是孤儿,可他当上御林军副统领,是凭他自己的本事,岂是你这种人随意侮辱的!”
长安郡主身后丫鬟吓得脸都白了,上前偷偷拽了拽长安郡主的衣袖。
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