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浅望着顾长庚熟睡样子,不免有些走神。
心中感慨万千。
犹记得一开始她怕顾长庚怕得要命,似乎这才没过多久,她竟会喜欢上顾长庚。
顾长庚这一觉睡到天色都暗了,林清浅命人备了两人的晚膳,正欲转身去喊顾长庚,不料一下子就对上顾长庚漆黑的眼眸。
她笑了笑,道:“长庚哥哥,你醒了,正好我让人备了晚膳,你起来用些吧。”
顾长庚掀开被子下榻,“嗯。”他侧头看向窗外,见天色已黑,皱着眉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戌时三刻了。”
“我竟睡了这么久……”顾长庚道:“快些用膳吧,吃完晚膳,我送你回丞相府。”
林清浅眸光闪了一下,小声嘀咕道:“我今晚不回去也没事……”
顾长庚:“你说什么?”
“今日都还没来得及好好与长庚哥哥说上几句话,我今晚留在将军府,明日再回去,左右将军府肯定不会少我歇息的一间客房。”
“可是丞相府那边……”
“无事的,有寒月在呢,上回我去边疆月余,寒月易容留在丞相府这么久,不也没被人察觉嘛。”
顾长庚想了想,见林清浅期望的眼神望着他,便也就心软了。
“好,我等下命人收拾出一间客房给你住。”
林清浅闻言眉眼微弯,笑道:“那我们快些用膳吧。”
“嗯。”
用过膳后,林清浅道:“长庚哥哥,我还没来过将军府,你带我四处走走吧。”
顾长庚柔声应道:“好。”
两人从房里出去,顾长庚将林清浅带来将军府院子中,院子中还放在木桩等练武用的工具。
林清浅挑了挑眉,问道:“长庚哥哥,你以前就是在这里练武的?”
顾长庚颔首,“爹常年驻守边疆,极少会回府,都是府上侍卫轮流在此教我练武,不过爹回来的时候,也会整日在院子里教我射箭和剑法……”
顾长庚目光落在院子的亭子,道:“娘会坐在那里绣着东西,若爹教我太过严厉,她就会大声呵斥我爹,爹就会收敛很多。”
林清浅脑中想象出当时画面,那应当是顾长庚最好的童年时光,父慈母爱。
随顾长庚行至亭子坐下,顾长庚指着院子旁边的池子,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道:“这个池子里养着娘喜欢的锦鲤,但我小时候顽皮,总是偷偷下水去摸鱼,往往放下去的锦鲤不过三天全让我抓上来,把娘气得够呛,拿着鸡毛毯子追着要打我。”
林清浅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想不到长庚哥哥小时候这般顽皮,我还以为长庚哥哥小时候应当是一个听话乖巧小公子,整日拿着四书五经在房里背诵。”
“那时候府中侍卫都愿陪着我胡闹,爹又常年不在府中,我从来都不老实,让娘很是伤脑筋。”
林清浅望着顾长庚侧脸,心不由自主揪了一下。
若非发生将军府惨遭**,顾长庚性子定不会年纪轻轻性子这般沉稳,应当长成一个比沈斐更加肆意潇洒的少年郎。
林清浅想得出神,顾长庚望着她眼睫微垂恬静的面容,心思微动,他抿了抿唇,骨节分明大手握住了林清浅的手。
林清浅蓦地回过神来,抬眸看向他,“长庚哥哥,怎么了?”
顾长庚:“清浅,你从边疆回来时,我曾与你说过,等我回京都城,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今日进宫本欲让皇上给我们赐婚……”
他顿了顿,轮廓分明脸上浮现一抹愧疚,“血洗将军的人尚未查出来,我怕会连累你陷入危险中,所以我……”
林清浅脸颊泛红,忙摇了摇头,“那个……长庚哥哥,此事真的不急,我们往后再说,真的不急……”
顾长庚握紧林清浅的手,心中一暖,道:“清浅,谢谢你。”
顾长庚以为林清浅体谅他,且女孩子脸皮子薄,才说成亲之事不急,他不知道的是,林清浅心里想的是他们才刚刚谈恋爱,这就要成亲,未免进展太快了!
……
丞相府。
林琅天的书房。
两名黑衣人闪身进来,单膝跪在林琅天面前,拱手道:“主子。”
林琅天脸色阴沉的盯着两人,“不是说顾长庚从边疆回京都城路上,只是带了十余人吗!你们派出将近两百名死士,竟让他毫发无伤的回到京都城!”
一名黑衣人道:“主子,不是我们的问题,是顾长庚身旁带着……”
话音还未全落,林琅天一把抽出长剑捅在黑衣人心口上,黑衣人断了气倒在地上,一声痛呼都来不及。
“不是你们的问题?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二百余人,三番五次的刺杀顾长庚,他却连头发丝都没少一根,说与你们无关?可笑吗?!”
另一名黑衣人脸色都白了,慌忙解释道:“主子!你听属下解释,顾长庚此番虽只是带了十余人返回京都城,可这些人都是日月阁的高手,其中一位还是日月阁的阁主风清扬,风清扬不仅武功高强,更是擅长毒术,属下们这才栽在顾长庚身上的!”
林琅天手中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