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庚察觉到林清浅在生气,他行过去,有些着急地道:“清浅,寒夜说你让寒夜将零嘴送回将军府,是不喜欢?还是在生我昨日没去酒庄的气?”
林清浅垂着眼眸,过了片刻,抬眸,径直对上顾长庚目光,道:“今日皇上宣长庚哥哥进宫,所为何事?”
顾长庚被问得一怔,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道:“为何突然问起这个?皇上宣我进宫,是为了商量让巴达族的人来充当锻造兵器的苦力,因此今日在乾清宫与诸多大臣商议了一整日。”
林清浅注视着顾长庚,道:“哦,原来如此……那昨日呢?昨日皇上宣长庚哥哥进宫,也是为了此事吗?”
林清浅目不转睛盯着顾长庚,她在等顾长庚接下来的话。
顾长庚眸光闪烁,“我……”
见顾长庚难掩犹豫的神色,林清浅抿紧了樱唇,语气冷了几分,道:“长庚哥哥,夜色已深,我也乏了,该歇息了,你回去吧。”
林清浅这是下逐客令,顾长庚何尝听不出,他慌张了一下,握住林清浅的手腕,道:“清浅,我昨日并未进宫。”
林清浅不动,微蹙眉头望着他,等着顾长庚下文。
顾长庚定了定心神,道:“昨日日月阁的人发现一名身上疑似身上有刺青的男子,禀告我后,我便急忙赶过去,一直跟在此人身后,跟着他出了城,想着是否能顺藤摸瓜,找出他身后之人,可没想到,是弄错了,那人手臂上不过是烧伤后留下的疤痕,与黑衣人身上的刺青有些相似,审问过后,才知他是最普通不过的百姓罢了。”
林清浅道:“真是如此?那你为何要瞒着我?”
顾长庚注视着林清浅,道:“这些事错综复杂,极其危险,我不愿将你牵扯进来。”
林清浅不曾怀疑,气消了一半,瞪着顾长庚,不满地道:“那你也不该瞒我……再说了,我没你想的那般柔弱无能,纵使不能帮上你什么忙,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就对我下手。”
顾长庚俊美如斯的脸上,涌上一时愧疚的神情,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林清浅以为他在内疚瞒自己之事,笑了笑,道:“算了,这次我便不与长庚哥哥计较。”
话音落下,顾长庚将她搂入怀里,低沉声音喊道:“清浅……”
对不起。
当年血洗将军府是否与林琅天,与丞相府有关,此事尚未查清楚之前,他不愿让她知晓。
可倘若此事是真……她岂不是要陷入两难之地?
林清浅郁闷了一直整日的情绪,此刻也烟消云散了,与顾长庚拥抱了一会儿,她推开他,问道:“那长庚哥哥回京都城后,关于那些黑衣人,可否查出什么了?”
“他们似乎越发谨慎,在回京都城路上尚有接二连三刺杀,回了京都城后,他们倒是安静如斯。”
林清浅安慰道:“别担心,终有一日,定能将他们找出来的。”
顾长庚道:“嗯。”
瞥见顾长庚眉宇紧蹙,林清浅不由自主伸手抚平他的眉宇,朝他伸出手,道:“零嘴呢?”
顾长庚被问得一怔,“零嘴?”
“今日我让寒月送回将军府的零嘴,如今不生你气了,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顾长庚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好半晌,他道:“我没带过来……我现在回将军府拿!”
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大有一副回将军拿了零嘴就过来的架势。
林清浅“扑哧”一声笑了,赶忙拉住了顾长庚的胳膊,笑吟吟地道:“与长庚哥哥开个玩笑罢了,你怎还当真了。”
顾长庚眼神有些迷惑,“零嘴你不要了?”
“自然是要的!不过长庚哥哥无须这般着急,明日让寒夜再送来便是了。”
“嗯,听你的。”
林清浅蓦地想起一件事,问道:“长庚哥哥刚从宫中回来,就来丞相府了?”
“嗯。”
林清浅语气心疼地道:“那定是连晚膳都没来得及吃,你在屋里坐下,我去做些膳食过来,你用完再回将军府。”
顾长庚道:“不必了,我不饿。”
“你可是一整日没用膳,怎可能不饿。”
“不饿。”
见顾长庚握住她手腕不愿松手,林清浅无奈地道:“今日应当还剩了些膳食,我命春夏热热送过来?”
顾长庚却微微颔首,“好。”
方才不过是不愿她这么晚了,还去厨房折腾罢了。
很快春夏热好膳食送过来,林清浅撑着下巴陪顾长庚用晚膳,见他吃了不少,心里还挺不好意思的。
方才真不该听他的,让他吃这些剩菜,早知自己下厨做两样便好了。
用完膳食后,林清浅整日并未睡好,睡意袭上来,昏昏欲睡的,可见顾长庚在,她又不愿歇下,想陪他多说两句话。
顾长庚察觉到了,心疼不已,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道:“清浅,时候不早,我今日先回去了,待忙过这两日,你想去何处,我陪你去好不好?”
说完顾长庚又补了一句,“就我们两人。”
林清浅脸颊微红,道:“嗯,正好这两日烟雨楼有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