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被夏宴带回了他的豪华公寓。
她差点失身这件事令夏宴极其恼怒。
更为要命的是,疏桐出去同其他男人约会,她竟然穿的是他送给她的那条裙子!
虽然她在外面罩了一件针织开衫,但仍是让他理智全无。
夏宴把疏桐剥了个精光,然后丢进浴缸里。
他没放热水,冷水一激,睡得迷迷糊糊的疏桐一下子就给浸醒了。
夏宴见她睁开眼,粗声命令她过了药性才准出来。
疏桐刚醒,她还没想起来先前的一切,骤见自己被剥得赤条条而夏宴堂而皇之地站在面前冷冽地看着自己,很懵逼。
她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怒叱了句“色狼”,然后慌乱无比地退到浴缸角落蜷缩着抱住双肩,把身体整个完全沉到冷水里,只露出脑袋对着夏宴怒目而视,“你快出去!”
夏宴眸光冰寒,移开视线丢下句:“不自爱!”人转身出去了。
浴室门被拉上,疏桐冷静下来,走失的记忆也慢慢恢复了,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且,不由得抱着脑袋懊恼地低声哀嚎。
还好夏宴来得及时,不然她这会儿身在哪里,又被人怎样对待完全不敢想象,后果一定很可怕。
然而,刚才夏宴离开时说的那三个字,就像一记无情的耳光扇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哪里不自爱了?她也是被骗了好吗?!
半个小时后,疏桐洗好澡出来了。
夏宴阴沉着脸坐在客厅沙发上,听到塑胶拖鞋在地板上拉出的长而滞重的脚步声,他抬头,见疏桐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吊带。因身体未擦干爽而濡湿了部分衣料,裙子就有些黏重,因此贴服在她身上,以至她玲珑的曲线毕露,看得夏宴心火直蹿,本来已经消弭的怒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这裙子现在很刺眼,夏宴一刻都不想看到。
“脱掉它。”他命令道,“去换一身。”
卫生间里没浴袍,也没其他干净的衣服。
因为这是主卧卫生间,浴室里只挂着夏宴的洗脸巾。
他带疏桐回来后想也未想径直进了主卧。
主卧的卫生间宽敞,设施也比其他套间的好。
他少于在这套公寓居住,回国后又住进了酒店,这边的东西就准备得不齐全。
夏宴又一直在盛怒中,他完全没想到要给疏桐准备沐浴后穿的衣服。
疏桐本来也是想要换一身的,可她没衣服换啊。
她留在夏宴公寓里的东西早就收拾走了,只求不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夏宴正在气头上,他哪里想得到这一点?
疏桐也不想跟他解释,她没作声,只游目四顾,她在找自己随身的包包。
她也不想直接开口询问夏宴,就想找到后立即离开这里。
夏宴完全料不到她的想法,此刻两人的想法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夏宴只看她对自己不加理会,视线乱晃,这模样看在他眼里,好比老师正在教训你,你却心不在焉,走神,开小差,无疑是对权威的挑衅和蔑视了。
夏宴目中怒火直烧,张口开始了对疏桐毫不留情的训斥,责骂。
“那么不自爱,不检点,出入乱七八糟的场所,同陌生男人进出,深更半夜还在外面逗留,跟男人搂搂抱抱,你这样的行为是一个女大学生该有的吗?!”
“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就这样堕落了。你对得起你母亲吗?你对得起我吗?我当年真是脑子进水资助你,就养出你这么个不自爱的东西!”
“你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你跟那些夜店里胡混的女孩儿有什么区别!”
……
疏桐没想到自己在夏宴眼里是这么不堪。
她本来因为差点失身还在后怕和委屈中,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安慰,可夏宴反而骂她不自爱,骂她是夜店女孩儿,疏桐的情绪被挑拨,瞪着眼跟夏宴对吵起来:“你知道什么?那是我的男朋友,我跟男朋友出去约会碍着你什么了?”言语带刺,火上浇油。
夏宴的眉心急促地攒了攒,脸色更寒,“你说那个应勤远是你男朋友?你是三岁小孩儿吗?居然这么轻易相信他在跟你谈恋爱!都大四了,马上就要天各一方,各奔东西。早不谈晚不谈,临到离校前会有闲心展开恋情?他分明只是追求刺激,想来个毕业炮,离校后就一走了之了。你竟然傻得跟他出去,不是自动送上门?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你已经失身了!”
其实情况比这严重。
夏宴不知道应勤远是拿她当礼物一样要送给他的系主任,只为了求得一份留校当辅导员的工作。
疏桐不敢说。
她十分确信如果夏宴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真的有耳光扇到她这傻子脸上来。
但此时此刻,为了不输场,疏桐违心道:“我说了我们是在谈恋爱,就算他想跟我睡,那也是人之常情。这个年纪,谁没那种幻想?再说了,你凭什么那样恶意揣测别人的感情?恶意质疑别人的品行?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对人不负责任的。”
“你没资格说话!”夏宴脸色冰寒。
她该当默默承受他的训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