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崖香唯一的亲人。”
“崖香搬走了,那叶家家产呢?万一叶家家产落到了外人手里怎么办?”
“崖香是不是留下银子了?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赵花楹猛地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茶盏,一把拉开房门,将手中的茶盏砸在赵广白脚边,又“啪”的一声将门甩上,门外顿时一片清净。
孟氏拉着赵花楹的手,强笑道:“你这又是何必?万一传出去了,还会落个不孝的名声。”
赵花楹忍了又忍,最终抹着眼泪道:“他身为父亲,为我和哥哥做过什么?府里的事,哪一样不是娘在操劳,他整日的只知道伸手要银子,去买他的白玉宝贝!有时我在想,若他不是我爹……”
“楹楹!这话在外头可不能说。”孟氏捏了捏赵花楹的手,“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都会好的。”赵花楹抹了把脸,眼泪仍旧顺着下颌角滴落,嘴角却勾出一丝笑意,“只要我拿到了叶崖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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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德殿。
“看看,看看,又有多少人在参你!”隆丰帝将几本奏折甩到萧京墨腿边,“什么抓贼打坏了高大人家的屋顶,有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在,几个小毛贼需要你堂堂王爷亲自动手?伤着了怎么办?”
萧京墨将一盏茶塞到隆丰帝手里,笑嘻嘻道:“您喝口茶消消气儿,几个小毛贼哪是您儿子我的对手,您看……”
“你还有理了是吧?”隆丰帝瞪了萧京墨一眼,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满上!”
萧京墨忙又倒了一杯茶放在隆丰帝手边,顺手将地上的奏折捡了起来,打开随意扫了两眼,小声嘀咕道:“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们也好意思抖到您面前来。”
隆丰帝只觉手痒痒,拿起桌上的茶杯想砸萧京墨,又担心砸伤了他,便拿起一旁的白纸,揉成一团,砸在萧京墨身上:“你给朕闭嘴!”
萧京墨撇了撇嘴,走到垂手静立的萧泽兰身侧,抱着胳膊斜靠在一旁柱子上。
隆丰帝边看着案桌上新一批官员的任命名单,边问道:“高大人想为他的儿子高喜树谋个一官半职,但柳大人又参高喜树为人轻浮纨绔,并无任何实才,你们怎么看?”
萧泽兰恭敬道:“一切单凭父皇定夺。”
“朕听说前几日高喜树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不少世家女动手脚,如此品性,确实不配为官,倒是柳大人的侄子瞧着很是不错,让他顶上高喜树的职位。”隆丰帝将名单上高喜树的名字圈了起来,用朱砂笔在后面画了一个叉,“你们看如何?”
萧泽兰愣了一瞬,而后神色不动道:“父皇英明。”
隆丰帝看了萧京墨一眼:“小九,你的意见呢?”
萧京墨摸了摸鼻子:“父皇,那高喜树是谁,还有那柳大人的侄子又是何人,儿子到现在都还没摸清楚。”
“臭小子,让你整日打马遛狗,不务正业,明日你便给朕滚到六部去历练!”
萧京墨咧嘴笑道:“父皇,儿子倒是无所谓,只是您不怕您那些老大臣被儿子给气出个好歹?”
隆丰帝被萧京墨给气笑了,抖着手指指着他道:“你都成年了,还整日的无所事事,难道想让朕养你一辈子?”
“儿子即便到了八十岁,那也是您儿子,这可是父皇您亲口说的,”萧京墨腆着脸凑到隆丰帝身侧,“再说了,您还年轻力壮得很,再养儿子几年呗。”
“过去站好,”隆丰帝笑骂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萧京墨“哦”了一声,站回到萧泽兰身侧,难得的腰身笔直,姿态恭敬。
隆丰帝笑着摇了摇头:“今年的静慈庵礼佛会,你们两随朕一起去,这几日需沐浴斋戒,回去好生准备着。”
“是。”两人忙应道 。
出了乾德殿后,萧泽兰笑道:“九弟,我还要去给母妃问安,先走一步。”
萧京墨甩了甩袖子,大步朝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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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华宫内,宫人里里外外跪了一地。
“母妃,这是怎么了?”萧泽兰摆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
“怎么了?叶崖香都搬离了侯府,你说怎么了?”越贵妃倾城的容貌上布满了怒色,“我早就说过孟氏母女不堪重用,你偏不信。”
“母妃,事已至此,您生气也没用。”刚到侯府门口时,萧泽兰也怒火中烧,但到现在反而平静了下来。
越贵妃深吸一口气:“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离你选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不是还有礼部尚书嫡女这个人选?”萧泽兰拿起桌上的茶盏把玩着,眼内闪过一丝狠厉,“待拿下柳家嫡女后,叶崖香以及叶家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你能想通便好,”越贵妃点头道,“看你前几日的神情,我还担心你对那叶家女真动了心思。”
“怎么可能,若是没有叶家家产,没有叶君迁留下来的人脉关系,我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萧泽兰皱着眉头道。
他这段时间经常梦到叶崖香嘴角带着血,毫无生气地躺在一块破木板床上,每到这时,他总会心悸而醒,再也无法入睡。而且他脑子里,还会经常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