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曲莲与穆青黛边轻声交谈,边优雅地在席位上落座,而坐在她们两中间的,正是叶崖香。
赵花楹一双眼睛死死盯在叶崖香脸上,肌肤白嫩,妆容淡雅,说不出的清雅可人,但就是没有她想看到的疹子。
她亲眼看着叶崖香将一整碗鳐鱼牛乳汤喝完了的,怎会一点事都没有?
赵花楹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道:“表妹,你怎么来了?”
叶崖香看了赵花楹一眼,似笑非笑道:“大表姐这是何意?难道这群英会崖香来不得,还是大表姐觉得崖香今日应该出不了门?”
她都知道了?赵花楹心中一阵慌乱,僵笑道:“表妹说笑了,我只是好奇表妹怎的这么晚才到。”
“起晚了。”叶崖香随意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赵花楹,加入了周围其他贵女的交谈中。
赵花楹手心沁出一层薄汗,几个深呼吸后,才算彻底镇定下来,暗想,自己这几天日日都在练琴,绝不可能会输给叶崖香。
一旁的高木香,目光一寸一寸从叶崖香身上划过,将叶崖香的发饰、妆容、衣着都印在了心底。
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响动,只见隆丰帝带着文武百官走了进来,跟在身侧的还有三十来名异族人士,想必便是北疆的使者。
御花园里,先前还混坐在一起的众人,忙都回了自家席位。叶家也有单独一处席位,紧挨着礼部尚书柳家的女眷,位置颇为靠前。
跟在隆丰帝身后的萧京墨,一进御花园便将目光落在叶家席位上,这几天他负责接待北疆使者,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时间去叶府蹭饭。
瞧见叶崖香后,他咧嘴笑了笑,凌厉的五官都柔和不少,眼中还隐隐带着一股思念。
与萧京墨的目光相撞后,叶崖香微微一愣,而后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
这一幕让萧泽兰分外刺眼,心中更是涌出一股嫉妒与不甘,在他的梦里,叶家的人脉与资产,包括叶崖香,全都为他所用,根本就没萧京墨什么事,但为何现实里却都是相反的!
同样死死盯着萧京墨的,还有坐在角落里的高木香,只是她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迷恋。
一番歌舞过后,群英会正式开始。
最先比试的是武艺,采取擂台战,一人守擂台,觉得自己有本事的便上去挑战,胜者留下当下一任擂主,接受后面人的挑战,最终留在擂台上的那人便是武艺魁首。
苏木公公刚宣布武比开始,萧京墨便撩起袍角跃上了擂台,负手而立,带着嚣张又霸道的气势:“不服来战!”
大乾这边的武将一个个看天看地,看周围的花草树木,就是不看擂台,对于萧京墨的本事,他们比谁都清楚,实在是没必要上去找揍。
至于那几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世家公子,更是恨不能钻到桌子低下去,他们平日可没少被萧京墨揍,到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骨头隐隐发痛。
站在擂台下的萧泽兰对上萧京墨挑衅的目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移开了眼。
萧京墨有些遗憾的暗啧一声,将目光移向了北疆使臣的方向:“贵国武将可一起上。”
当年北疆便是败在了萧京墨手上,签订了一系列割地赔款的国书,还得年年向大乾上贡,可以说北疆使臣个个都想打败萧京墨,立时便有九人站了出来。
这九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翻身上了擂台,他们自知单打独斗不是萧京墨的对手,但他们宁愿被人嘲笑以多欺少,也想将萧京墨打趴下。
只是现实却是残酷的,一炷香的功夫不到,这九人便纷纷被踢下了擂台,灰头土脸地回到席位。
萧京墨随意地拍了拍袍角,嘟哝道:“真不经揍。”
“咳,咳。”隆丰帝看了眼面色难看的北疆使臣,端着茶杯掩住嘴角的笑意,轻咳几声,“我儿下手重了些,贵使勿怪。”
使臣首领讪笑道:“是我们技不如人,这武艺比拼我们认输。”
苏木便宣布武比结束,魁首自然是萧京墨。
萧京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阔步走下擂台,路过叶家席位时,朝叶崖香得意地挑了挑眉,叶崖香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萧京墨面上的神色更嚣张了几分。
随后是棋艺比试,愿意参赛的人抽签两两对决,北疆人本就不善棋,很快便败下阵来,最后的角逐反倒是在大乾内部。
京城中人擅棋者不少,以二皇子和大理寺少卿之女穆青黛最为有名,而最后的厮杀也正在两人间进行。
趁着众人都在观棋,萧京墨大大方方地走到叶家席位旁,将手里的一碟点心放在叶崖香面前:“从我父皇桌上顺来的,今儿这比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先吃点垫垫。”
叶崖香随手吃了一块,笑道:“殿下怎的没参加棋艺比拼?”
“不想抽签抽到我二哥。”
“殿下是怕下不过二皇子?”叶崖香有些诧异,难道萧京墨这么在意输赢?
“那倒不是,”萧京墨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我二哥的棋风跟他人一样,温温吞吞的,跟他下一盘棋,我都能急死。”
叶崖香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后面的文章比试殿下会参加吗?”
萧京墨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