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捡起这张药方,皱着眉细细看着上面的药物。
只有三味药。
神仙醉,押不芦还有曼佗罗。
剂量都不小。
晏宁将药方记下,把其他散落的药方都整理好后,又找了一段时间,终于找到了缪少爷的药方。
药方上药材很多,晏宁只略通些医理,知道些“十八反,十五畏”之类的基本常识。
细细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于是又寻来纸笔,将药方誊抄了一份。
墨干之后,晏宁便离开了回春堂。
之后,晏宁又去了不远处的另一家药铺。
这家药铺小上许多,也没什么顾客,略有些冷清。
晏宁进去后直奔坐堂医师处。
坐堂医师是位年纪不大的中青年人,问晏宁道:“小姐有哪里不舒服?”
晏宁摇了摇头,道:“我身体无碍,只是想来问问这张药方可有何不妥?”
晏宁从袖中拿出刚刚抄好的药方,递给坐堂医师。
医师接过,看了看,问道:“小姐,容我多嘴一问,这药方是从何处得来的?”
晏宁道:“我兄长身体不适,去回春堂开的方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医师回道:“药方本身并无不妥,是一副极好的补药。只是其中有一味肉桂,性味甘辛,与镇上一种自产的道地药材相冲突。不过,下药方的药师应该都与小姐叮嘱过了,我也只是多嘴一句。”
晏宁抱歉地笑了笑,道:“是说过的,不过回春堂人多,我又走的匆忙,一时没听清那药材的名字,劳烦医师再说一遍了。”
医师挥了挥手,道:“没事,回春堂人太多,听不清人说话很正常。我再与小姐说一遍,那药材名为——赤石脂。两中药物长期共同使用,是会有性命之危的。”
晏宁点了点头,谢过了医师,便离去了。
一出药铺门,远远地看见闵双两人。
三人刚刚汇合,就被跑来的蒋府家丁拦住。
家丁喘着粗气,道:“三位高人让我好找,我们老爷找三位有事。”
三人回到蒋府,蒋老爷立刻扑上来,哭丧着一张脸道:“高人们,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当。”
笳洵耐着性子接住蒋老爷,道:“蒋老爷觉得何处不妥?”
蒋老爷瘫在笳洵身上,道:“我还是怕阿姣出什么事,万一那妖魔突然改变主意,不杀新郎,改杀新娘了,怎么办?”
笳洵想把蒋老爷拉起来,回道:“那就让人扮成阿姣小姐,不就万无一失了?”
“不行啊。”蒋老爷依旧瘫成一团,道,“我给阿姣精心准备的婚礼,阿姣怎么能不是新娘子呢,不行不行。”
“那就这场随意办了,先抓出那妖魔。之后再给阿姣小姐补一场更大的,不就好了?”笳洵提议道。
蒋老爷又是一阵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改日期的话不吉利,也会丢了阿姣的面子。”
“那……”
“蒋老爷。”晏宁打断笳洵,唤道,“我与师兄先去布置明天的陷阱了,就告辞了。”
“嗳,嗳。”蒋老爷连连点头,道,“快些去吧。”
然后又拉住笳洵,道:“两位就够了,这位高人陪我说说,到底该如何是好!”
晏宁愣了愣,道:“那二师兄,我与大师兄就先离开了?”
笳洵唇微张了张,还想挽留一番。
蒋老爷一把抓住笳洵伸出的手,道:“这位高人,听我与你说……”
回到雪楼,过了许久,笳洵才跑着回来,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
晏宁坐在凳子上,开了个玩笑,道:“什么事居然让笳公子这么如临大敌?”
笳洵叹了口气,道:“晏小姐可别笑话我,那蒋老爷,当真是不好对付,换晏小姐去,也会同我一样的。”
闵双打住了两人,道:“好了,我们都来说说今日获得的线索。”
“我去是李家。李家姑娘嫁的是当地镖局的唐公子,听他们说,这唐公子上次运镖时,遇见山匪劫镖,没让山匪讨到一点好处,还杀了他们二当家。他们都一口咬定,这次是山匪来报上次的仇。”
晏宁想了想,道:“倒也解释的通,其他可有异常之处?”
闵双摇了摇头,道:“我都一一探查过了,除了山匪突然寻仇这一点外,并无其他异常。”
笳洵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道:“接下来是我了,我去的是郑家。”
“汪家叔确实像是突然暴毙,没有任何外伤,也无其他疾病。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郑寡妇的前夫,也是和她新婚不到一个月就去世了,邻居们都传,这郑寡妇克夫。”
晏宁皱了眉,道:“无稽之谈。”
笳洵也点头道:“确实,不过是些邻居们嚼舌根。但这传言,我找不到源头,就有些奇怪了。”
闵双道:“不过是些乡间传言,却连笳洵都找不到源头,的确有些奇怪。”
晏宁接着道:“我去的是王家姑娘家。”
“我家姑娘的夫君是个病秧子,不过这些日子病情一直很稳定。我去拿了他一直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