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可以跟他谈生意啊!”江苏苏挺胸昂首道,但气场却矮了一大截,话也不利索。
急得心绪不宁的江苏苏,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忐忑不安,又为什么穷追不舍。
想要那个男人负责吗?
开玩笑!她现在可是唐家少奶奶,要是被媒体知道,肯定被他们拿来大做文章,到时候唐宇要是知道自己被绿,还会帮她寻找妈妈的下落吗?
江苏苏混乱至极,仿佛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只怕往前一步会被碾轧得粉身碎骨。
“谈生意?”陆源坐下去,翘起二郎腿,仰头大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做什么生意?最重要一点,你有money吗?”
江苏苏站到他的对面,质疑道:“你看不起我?”
没有,他绝对没这个意思。
就算有也不奇怪,这个女人虽然内心坚定,但是败于太善良。
被叶文青和江依依害得进精神病院一年多,出来居然跑到别人婚礼上放个屁就离开,浪费他的钱和精心策划的戏码。
“不敢,怎么会。”陆源为了配合她的气势,故作恐惶道。
“你忘了我现在是唐家少奶奶?什么都没有就钱多。”江苏苏得意道。
夸夸其谈的江苏苏,只不过想让陆源相信自己,才用这种夸张的语言,蒙蔽他的思考能力,但是她有点天真。
陆源是什么样的人,岂能让她这么容易糊弄?
也许当局者迷,江苏苏以为自己被关一年,早已不染红尘,不会再为金钱和权力所动。
可惜她逃不过陆源犀利的双眼,她说那翻话的时候,虽然表情有几分是假装,可是眼神里的骄傲却是真实的,她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陆源非常笃定,她开始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便利。
“啧啧啧,了不得,口气比唐宇还大,果然近墨者黑。”陆源用浮夸的表情,增强话语的恐吓力度,使江苏苏知难而退:“万一他是流氓阿飞,做的非法买卖,你也不怕?”
怕!怎么不怕?!
江苏苏不禁一颤,如果她被这么一个人睡了,她,她还能怎么样?
江苏苏一下子焉了,垂头丧气坐到陆源身旁。
陆源倍感奇怪,眉毛一挑,深感不妙。
她为什么对那晚的客人,如此感兴趣,莫非她已经起了疑心,怀疑那人是唐宇,现来试探自己?
“你对我的客人兴趣这么大,你是不是唐宇派来的奸细,来抢走我的生意?”陆源作贼心虚,自己吓自己,所以才反客为主,主动出击。
在整件事情当中,江苏苏一直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受伤者,且不知道陆源跟唐宇是犹如情侣般的兄弟关系。虽然陆源是所有一切的策划者,但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两个人的交谈显然是牛头不对马嘴,鸡同鸭讲。
可是,陆源胜在精明,套路多。
江苏苏觉得不能再纠缠下去,否则陆源一定知道自己失身的事情,千万不能被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唐宇。
“哎呀,我只是在开玩笑,不然找不到来探望你的理由。”江苏苏岔开话题,故作轻松:“毕竟是你将我救出来,我还欠你钱,什么时候还钱,怎么样也要跟你交代清楚。”
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却换来陆源的春心荡漾。
“难怪哥今天左眼皮跳了一天,原来是有好事,兴好没出门,否则好事还进不了门。”陆源心里泛起涟漪,无法心如止水却越圈越大。
乐,不是因为钱,因为他纵横情场多年,投怀送抱的女人无数,纵使他家财万贯,仍然换不到一颗真诚的心。每个交往过的女人,都是贪图他的家产,唯独眼前的女人,心如明镜以德报怨。
当初陆源并非有意救她,他只不过想戏弄唐宇,后来帮助她出席婚宴,纯粹因为实在太无聊,找点事娱乐自己,如今她却把自己当成恩人。
陆源忽然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这时候,张伯突然出现,打破略微尴尬的气氛。
他说:“江小姐不如留下来吃午饭,我已经命人做了您的份。”
“张伯,她现在是唐家少奶奶,以后别再叫江小姐。”陆源有丁点的失落,自己却没发现。
“好,我知道了。”张伯阳奉阴违道。
他才不管江苏苏如今什么身份,总之认定她是他家少爷的开心果,只有她能抹走他心中的阴影与不幸。为了他家少爷,即便是唐宇的女人,他都会为陆源争取机会。
江苏苏以为陆源的失望,源于他觉得自己不会留下来吃午饭,不管出于,不愿浪费张伯一片好意,抑或是报答陆源的救命之恩,她答应了。
张伯兴高采烈地离开,张罗午饭的东西,很快摆好一桌。
他们刚坐到饭桌前,突然一个人黑着脸出现,陆源跟江苏苏都感到震惊。
不过江苏苏多了几分怯懦,她担心唐宇会生气,于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
“今日我家真热闹,不知道外面吹的什么风,把唐家的大佛爷都吹来了。”陆源调侃道,甚至装出一副跟唐宇是死对头的样子。
陆源偷偷看一眼江苏苏,此时此刻的她像个见家翁的丑妇,他差点忍俊不禁,豪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