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倘若江依依没有给江苏苏下这个套,姜之意亦不会被牵扯进来,她自己才是始作佣者。她也知道,在那么一瞬间,甚至后悔过,可是她对江苏苏的怨恨实在太深了,早已被仇恨以及嫉妒操控了理智,由始至终认为所有的不幸是江苏苏造成,她的存在对自己而言就是威胁。
“江苏苏,你这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诬害姜家,到底有什么居心?!”江依依沉着声音,咬牙切齿道。
江苏苏好笑一声,好像是她江依依总在插圈弄套,暗箭伤人,居心叵测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姜之意背叛了我,你抢了我的男人,我从精神病院出来,没有别的目的,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仇。”江苏苏不急不缓地走到她的面前。
看见她着急,仓惶的样子,江苏苏打从心里感到解气。
“报仇?”江依依咧嘴嗤笑,挑起了双眉毛,仿佛听到啼笑皆非般的疯话:“江苏苏,你这叫恼羞成怒,因为你不甘心在付出那么多后被抛弃,你嫉妒我抢了你的男人!江苏苏,别怪本小姐不点醒你,你永远斗不过本小姐,你的命没有本小姐的命好!你没妈疼,你没有父爱,像你这种孤儿,连老天爷都不会怜悯,你哪来的资格报仇?!”
“我不需要任何怜悯,对付疯狗,只需要打狗棒,它就会落荒而逃。”江苏苏神清气爽地瞪着她。
“你才是疯狗,你妈也是,你们就是神经病!”江依依指着她,凶神恶煞说道。
这辈子,江苏苏最讨厌,就是别人诋毁自己的妈妈!
怒不可遏的江苏苏,猛然抓住江依依的领口,怒瞪着她:“江依依,我警告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我处处让着你不是怕了你,如果你把我惹生气了,我会让你见识下一个神精病该有的疯狂!别忘了,多亏你们,我在精神病院关了一年多,有这个证明,我发病杀人是不用负刑事责任!”
刹那间,江依依的眼瞳渐渐扩大,心里面在瑟瑟发抖,令她恐惧至此,并非是江苏苏的恐吓,恰恰是那副恐怖的表情。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凶恶的江苏苏,犹如经神病患者,又似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不过,害怕归害怕,但是她的尊严不能丢,亦不能让江苏苏踩在地上。
江依依用冷笑,用高傲掩盖自己的怯懦,道:“江苏苏,你就是可怜鬼,你只是欺负无辜的人,送你进精神病院的人是爸爸,你却怪到我的头上来。你是不是在精神病院关傻了,断送你幸福的人是爸爸,赶走你妈妈的人是他,你的所有不幸都是他造成的!你凭什么赖到我们的头上来?!”
对的,江苏苏,你就该恨江军,你要报复就报复他!只有他死了,本小姐才会继承他的财产,你最好不要放过他!
江依依的话犹如一道无情的闪电,狠狠劈到她的身上,她的心忽然感到绞痛。她的话好似汹涌的浪涛,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脑海中卷席而来,从童年至今为止,父亲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就是不可理解的生僻词语。即便没有江依依的提醒,她永远不会忘记,妈妈因谁而失踪十年有余,又是谁给自己带来不幸。
是江军!就是这个狠心的男人!
江苏苏黯然神伤地松开手,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令江依依暗地大喜,刚才的恐惧算什么,现在江苏苏的悲哀就是最好的收获。
江依依乘胜追击,务必让江苏苏崩溃,她洋洋得意,高调地道:“本小姐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昨晚之意哥,也就是你的初恋男友,在床上跟本小姐缠绵悱恻的时候说,他已经不爱你了。他现在跟本小姐在一起很快乐,过得很幸福,这就是你在他世界消失一年多,他对你的去向不闻不问的原因。你看,这是不是他之前跟你求婚的戒指,现在就戴在我的手上,你有没有觉得它还是比较适合本小姐?”
江依依举起手,双眼发光地打量着它,眼神里流露出幸福,可惜江苏苏一点也不嫉妒,也不稀罕,这枚戒指,他爱给谁就给谁,她根本没有追寻真实性的欲望,姜之意喜欢跟谁在一起,现在完全是他的自由。
不过,江依依没有撒谎,姜之意昨晚的的确确,跟她说过这番话,喜极而泣的江依依觉得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将他的欺骗当作浪漫的告白。
自从姜义恒跟姜之意分析利弊,将姜氏集团的处境告诉他,以及跟他坦白逼他娶江依依的真相后,姜之意开始千方百计讨好江依依,不惜违背良心,说出如此混账的话。他不能够眼睁睁看着父亲多年打拼下来的江山,拱手让给庄国贤,为了保住姜氏,他必须助江依依夺得诚耀剩余的25%股份,以后即便姜氏倒闭,诚耀将是一枚助姜家东山再起的棋子。
江苏苏忽然仰头大笑,不以为意道:“江依依,你只不过捡了我不要的东西,有什么好值得宣扬?”
“你……”
那副得意的嘴脸,轻视的语气,足以让江依依恼羞成怒,她忽地举起右手,咬牙切齿地挥了下去。江苏苏未来得及躲避,出于本能反应地闭上眼睛。
不久,江苏苏听到非常响亮的声音,但是那巴掌并未落在自己的脸上,她睁开眼睛一看,江依依倒在地上,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蛋,眼里充满恐惧,嘴角挂着血丝。
江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