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军的事情,江苏苏从踏入公司开始,心里头便疑心重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当她推开办公室的门,瞧见江衣依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先是震愕,嗣后提起了警惕,打醒十二分精神。
“姐姐,你的座椅果然比我的舒服,坐在这里连心情都不一样,格外开朗,特别舒畅。”江依依扶着把手,一脸享受地说。
江苏苏把门重重关上,如履薄冰地走到她的面前,同情地注视着她:“怎么了,该不会宫廷剧看多了,想造反吧?”
江依依的目的,江苏苏非常清楚,她做梦都想继承江军的财产,坐上最高那个位置,俯视所有人。她以为把自己永远锁在精神病院里,就没有人跟她争,可是事与愿违,她江苏苏不仅逃出来,还嫁给A市最有权有势的男人,现在又成为诚耀最大掌权人,她一定很嫉妒,甚至不甘心。
江苏苏猜得没错,可是江依依相信一个人旺极必衰,这只不过是江苏苏倒大霉之前的甜头,在她殒落的时候,就是她江依依盛开的时候。她现在在含苞待放,等有朝一日,百花齐放的时候,她将会是最鲜艳,最引人注目的那朵骄傲。
她今天真的真的非常高兴,除了跟姜之意结为夫妻的那刻,这是她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自从江军将10%的股份转到她的名下,姜义恒便对她加倍好,连姜之意对她的态度也改变许多,变得温柔许多,他还说等忙完这段时间就会带到她旅游,当作补偿她一个新婚蜜月。
“姐姐,你误会了,这个位置永远是你的。”江依依从座椅上起来,缓缓走向江苏苏,突然握起她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虽然我现在顺利进了董事会,但是我还是个小股东,姐姐你才是大董事,公司的大权都掌握在你的手中,我永远都争不过你。姐姐,我知道是季东那个小人策划了整件事情,他想整垮我们江家,然后自己独揽诚耀,我也知道你和爸爸投下关键的一票。你们考虑的很周全,想必你们当时应该非常迫得无奈,如果你们不赞成,那就真的中了季东的下怀。姐姐,既然我们姐妹俩都是为了公司好,为什么不团结起来,将这些害马之群赶出去?”
江依依忽然成为诚耀的第三大股东,有好几个股东们纷纷倒向她,他们觉得江军退休后,她肯定会跟江苏苏平起平坐。江依依在他们口中了解到董事会的来龙去脉,她认为应该先对付钱翡来,逼他将股份卖给自己,晋升成第二大股东。第二个消灭的对象就是季东,他明明手持重要证据,却在媒体面前沉默不语,如果再吞掉他的股权,诚耀最大的决策人就是她江依依。
妈妈说得对,不管钱翡来跟季东是否居心叵测,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定,那就是这场风波肯定跟江苏苏有关系。倘若想要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就是与江苏苏假意仆旗息鼓,再借她的手除掉这俩个碍手碍脚的废物。
江苏苏忍俊不禁,害群之马四个字出自她的嘴里,真的可笑至极,论谁对公司的危害最大,那就是非她跟叶文青莫属于。她非常清楚江依依跟叶文青在心里盘算什么,她不会笨到被她们的表面功夫骗到,更不会为她们所用。试问叶文青从二十几年前,便开始步步为营,她图的无非就是江军的财产,只有她爸爸才天真以为,叶文青跟着他是因为所谓的真爱。
江苏苏抽出手,面无表情地问:“按你意思,是想得到我的原谅,想跟我和好如初?”
“确实是这样,我的好姐姐。”江依依用力地点头,可心里面却呼喊了不止一百遍的贱人。
“我可以满足你的心愿。”江苏苏向她挤出深藏不露的笑脸,转而又道:“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江依依迫不及待地问。
江苏苏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犀利:“交出你的股份,退出诚耀,我就会原谅你们的所作所为。”
闻言,江依依不自觉地瞪大眼睛,感到极其愤怒,但是不可以表现出来,不管有多么痛恨,或者有多么想将她碎尸万段,也只能在心里对江苏苏拳打脚踢。
她双手握成拳头,皮笑肉不笑地说:“姐姐,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如果我离开了诚耀,你跟爸爸寡不敌众,那些股东更加肆无忌惮了。季东处处找你们的碴,还不是因为这个缘由,如果爸爸多个帮手,我相信我们的地们就不会那么被动。”
不得不承认,江依依说得非常动听,换作以前的江苏苏,也许就会相信她的塑料姐妹情。
江苏苏气势凛然,摆出模棱两可的姿势,反问道:“你觉得不怕虎的初生牛犊手段高明,还是狼狈为奸的老狐狸老谋深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江依依这辈子最受不了就是被别人踩在脚底下,尤其被江苏苏看不起,听她的语气,像是在嘲笑自己愚不可及才会沦落到向她低声下气的地步,她妈妈才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江苏苏,你这个贱人实在太可恨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等本小姐雄起来,你的生命就要到尽头了!
“姐姐,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你说他们是老狐狸,可是他们还不是一样屈膝在你的脚底下吗?”为顾全大局,江依依决定忍声吞气,话里有话道:“况且在姐姐的眼子皮下进入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