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姗姗疾步朝江苏苏的办公室直奔而去,渐渐地变成小跑,推门进了办公室,喊道:“苏苏!”
江苏苏被她吓得愕然抬起头,担心地问:“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陈姗姗有听见江苏苏的话,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出于本能地打量了四周,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对劲。
“苏苏,兰秘书呢?”陈姗姗奇怪地问。
“她早就离开了,你找她有事?”江苏苏疑惑地看着她。
陈姗姗一听,不妙地捶了捶手掌心,同时不甘心地跺了跺脚,迫不及待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江苏苏,说自己看见江依依和兰秘书交头接耳,鬼鬼崇崇的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动作。如果不是兰秘书捧着那束花,她可能不会如此多心,明知道兰秘书是要去给江苏苏送花,江依依却在半途拦下她,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如果其中没诈,陈姗姗才不会相信。
江苏苏得知来龙去脉后,莞尔一笑,道:“姗姗,你多心了,兰秘书只是来送花,什么都没做。”?江苏苏并非有意跟陈姗姗就轻避重,因为她觉得签署文件是普通的事情,而且还是钱铎命兰秘书送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所以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陈姗姗无法置信问道,脸色越来越沉重,突然间,她大惊小怪地呼道:“糟了!什么都没做,这才可怕!苏苏,你想想啊,江依依是什么样的女人,她的坏绝对是世界纪录,兰秘书是什么样的傻子,简直就是白痴级,她向来认为我们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处处针对江依依,她们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茅坑里的好友。”
“可事实上,兰秘书刚才没有对我做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江苏苏从座位起来,走到陈姗妯面前,展开自己双手,向她展示完好无缺的身体。
“这也太奇怪了!”陈姗姗托着下巴,认真地思考起来,自言自语地分析道:“如果她们真的是清白,江依依为什么看见我的时候那么惊慌,她又为什么故意拖延我的时间,还故意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要是说她们没有见不得人的勾搭,完全说不过去啊。”
看见陈姗姗这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江苏苏觉得特别好笑,有点像在发呆的金鱼。也许她已经注定跟江依依是死敌,在其他事情上,陈姗姗的心思比较马虎,而且有时候大大咧咧,唯独关乎到江依依,她才会如此小心谨慎,如此多虑。
突然间,江苏苏轻呼一口气,心里面为自己的明智感到万兴,如果自己没有提前跟陈姗姗,交代清楚上次的事情,或许今天就会让江依依得逞,成功挑拨离间她们的友谊和信任。
江苏苏依稀记得,那天跟陈姗姗坦然后,她非常生气,整张脸都变青了,她的反应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她却预料不到,陈姗姗会那么快释然,并且体谅自己当时的难处,还非常冷静地揽下责任,像她如此明白事理的女人,实属难得。
这个魏维不努力点,可就要错过她了!
“我知道了!”陈姗姗一惊一诈,把江苏苏吓得不轻:“苏苏,花呢?那束花肯定有问题!”
江苏苏拉住她的手,毅然说道:“姗姗,没有问题,那束花是祺祺送的。”
不可能没有问题,江依依今天那么奇怪,怎么可能如此风平浪静?!
陈姗姗推开江苏苏的手,直径往茶几走去,指着第一个花瓶,问道:“这是祺祺送的花吗?”
江苏苏双手插在裤兜里,没好气地摇了摇头,然后挑眉示意她第二个花瓶才是。于是陈姗姗二话不说,将花从花瓶里抓了出来,认真仔细地检查,地毯式的搜查,细无巨细的翻弄,将花束整得就像风暴雨过后的毁灭。
江苏苏见花已经经不起她的摧残,无奈说道:“姗姗,我都说了,花不会有问题的。”
“啊!”江苏苏话音未落,陈姗姗忽然举起手中,黑乎乎的小不点儿,大叫起来:“这是什么?!”
因为太小,江苏苏瞪大眼睛朝她走去,待她欲要开口,陈姗姗将食指放到自己的唇瓣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是蟑螂啊!”陈姗姗故意忽悠道,然后将手上的东西放了回去,又将江苏苏拉到一边,跟个操心的奶奶一样,小声斥训道:“我刚才怎么说来着,她们两个一定有阴谋,那个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江苏苏不确定地反问:“那不是窃听器吗?”
“对!叶文青走了,江依依这个贱人就拉拢了兰秘书,跟她狼狈为奸,与我们为敌,她们这两只蟑螂真够阴险。”陈姗姗想了想,改口道:“不对,她们两个这么笨,怎么会想到这种办法来掌握我们的一举一动,再说现在最有空坐在家里偷听的人,应该是那个恶毒的凯瑟琳,一定是她吩咐夏洛特这么做,然后收买凯蒂把窃听器放到花束里。”
江苏苏的眉头一皱,认为陈姗姗分析得没错,叶文青现在不在公司,她才需要一只耳朵来帮自己掌握自己的举动。这次如果不是陈姗姗的多疑,她恐怕到死那天都不知道自己失败那天,是怎么死在叶文青的手上。
可是她为什么不吩咐兰秘书,将窃听器放到唐宇的花里,这样自己更加不起疑,而且如果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