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很红,就猜到是高跟鞋惹的祸。
他的手刚碰到脚踝,江橙立马躲开了,“你干嘛?”
“疼不疼?”
怎么不疼,他可疼死了。
运动会伤成那样他都没这么疼过。
“你快点去和学妹吃饭吧,都几点了。”江橙答非所问。
“我不去了。”
“多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她说和同学有事出去了,下次再说。”
“……哦。”
是人家学妹有事,不是他不想去。
“脚磨成这样都不吭声?”
“还在表演呢,我哪有机会吭声?”
他这叫敬业,疼算什么。
韩限也不跟他辩论,蹲着转了个身,“上来。”
江橙根本不理他,只自顾自地穿鞋,“我有腿有脚,不需要。”
“你上不上?”
他连回答都不回答,兀自离开化妆间。
他是……不想让他再对他这么好了。
结局是半只脚还没踏出展演厅的门,就拦腰被扛在了肩头。
“韩限!放我下来——”
“我自己能走!你他妈!”
抗议宣告失败,他主动投降,“……你还是背着我吧,这样不舒服。”
“早点这样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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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的深秋来得总是很快,晚风拂面已经有了刺骨的寒。
韩限背着江橙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隐约感觉到他身体在微微颤抖。
“一直背我不累吗?”他问。
“不累啊,”他答,“我当健身了。”
您这健身方式挺别致。
“你和学妹下次约好了吗?”
“你挺八卦。”
“今天我是不是挺滑稽的?”
“哪有?特别好。”
他的问号一个一个往外蹦,但都不是他真正想问的,只是在欲盖弥彰。
他想问的是那个吻。
“舞台道具是不是挺简陋的?”
韩限放慢了脚步,笑了一下,“江同学,你今天的问题好像有点多。”
“那个……”他有些难以启齿,但又实在好奇。
“怎么了?”
“最后一幕,”他闭紧眼一咬牙,“你是不是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