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顾知迩就疲倦的睡了过去。
下了飞机,他还是很蒙,到了住处,更是直奔卧室,倒头就睡。
顾治容见他没什么事,才去了客厅。
温迩在顾知迩说要申请利兹音乐学院的时候就在周围置办了房产,能考上皆大欢喜,考不上就租出去。
“阿肆,你真要住校?你爸在那边也给你置办了房子…”顾治容知道温顾是个有主见的孩子,但她放心不下。
“我住单人宿舍就行,妈,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妈怕你吃不惯…还有啊,你这孩子做起事情来,总是忘记吃饭,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顾治容叹了口气。
“没事,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行吧…”
这期间,陆辞也来过几次,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可把顾治容吓了一跳,当时他到了机场才给她打电话,她挂了电话急匆匆的过去,生怕他出个好歹。
后来陆老爷子“严厉”的批评了他一顿,让陆辞下次去提前和他说一声,好让家里的直升飞机申请后带他去。
陆辞只能乖巧的点头,就是想体验一下坐飞机的感觉,才自己来的嘛……
陆辞自己在机场忙活了好半天才搞清楚呢。
临近开学,顾治容反复叮嘱温顾:“阿肆,到那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妈妈,别一声不吭自己扛,妈妈知道了,会心疼的,还有啊…如果你住不惯就去你爸买的房子,我跟你说地址了,钥匙我也装在袋子里放到你行李箱了,一定要记得吃饭啊。”
“知道了,妈。”温顾点了点头。
开学后
顾知迩凭借出色的音乐才能,得到了教授弗里斯·鲍勃的喜欢,他非常欣赏顾知迩,时常和他讨论中国文化,学习中文。
弗里斯的妻子是位中国人,于是弗里斯经常邀请他去家里做客,他的妻子是利兹大学的教授,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女士。
日子眨眼间就这么过去,顾知迩已经在这呆着三年,今年他签了国内的公司,举办了几场演唱会,也在平台上发布了不少歌曲,积攒了不少粉丝。
他打算最后一学年过完就回国,这几年,他时常回国去南城大学,美其名曰去看陆辞。
陆辞谈了个女朋友,是他曾经喜欢的人,他总是抱怨顾知迩占了他们约会的时间,老拿他当借口:“我又不是南城大学的……我是隔壁的!隔壁的!大哥,你不要当耳旁风好不好?”
顾知迩只是注视着南城大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根本没听见陆辞的哀嚎:“你女朋友不是认识…她?…她最近过的好吗?我记得我有一两个月没来了…”
“再来的勤快点,你都把留学变成走读了。”陆辞没好气的怼他。
这几年他变得沉稳不少,前两年试图忘记这段感情,也谈过不少恋爱,但几乎都是两三天一换,最多的一段时间是一个月。
结果,大二那年,有一次顾治容回来,看到他谈的女朋友的长相发了火,笑着把人送走后才发作,把他训斥了一顿:“你这是在干什么?说话!”
“……”顾知迩只是沉默的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把别人当替身吗?顾知迩!我就是这么教你的?”顾治容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你的喜欢是喜欢?!那别人的喜欢不值一提吗?!谁教你这么消耗别人的感情?你真是长大了!”
“之前你跟我说你谈恋爱了,我以为你走出来了,结果你是陷的更深了!在这之前,你谈了多少了?两天一换,你好厉害呀顾知迩!觉得好玩吗?玩够了吗?!”顾治容气的头疼,去加拿大陪了温迩两天,没想到回来遇到让人这么火大的事。
“对不起……妈,但是我没有消耗她们的感情,我也会陪她逛街,给她买礼物,努力尽到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我们最出格的举动就是牵手,我只是……我好像不知道怎么喜欢上别人了……”顾知迩说到最后哽咽着,难受的落下泪来,他抬起胳膊用袖子抹去眼泪。
这么长时间,他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有和蓝奕宁在一起时的悸动,甚至毫无波澜。
“……你…唉…”顾治容不知道说什么好,伸手按了按眉心。
“阿挚,妈妈曾幻想过你和你哥哥长大的样子,可当你们真的到了妈妈需要抬头看你们的年纪,我却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看着你们慢慢的成长,就好像在昨天一样…”
“我希望你们变成能独挡一面的大人,又害怕你们失去对这个世界的信任,我怕你们长大后会发现,这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但我没有办法让你们永远天真。”顾治容深呼了口气。
“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经历,去感悟,这样才能成长,我没办法干预你的成长,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人生。”
“现在的你只是长大了,不是成长了,它和长大不一样,但本质又相同,一个是身体上的成长,一个是心灵上的长大,而这些我希望你有一天能真正的明白…”顾治容拎起包回了卧室,心累……
顾知迩也回了自己卧室,那天晚上他和那女孩分了手。
他打算过几天圣诞节回国时趁放假的20几天去一趟南城大学,既然放不下,那就跟着自己的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