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关我的事,”甚尔无辜一摊手。
“你耍赖,”伏黑惠脸颊像小河豚一样气鼓鼓。
“你自己弄倒的。”
“就是你!”
两个人又开始拌起了嘴。
理乃出门时两个人一个趴在桌子上写作业,一个在沙发上看电视。
理乃晚上回来时,两人还是谁也不理谁。
听见开门声,瞬间冲过来的样子真跟家里养了几只欢撒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妈妈陪我玩~”
伏黑惠抱着她的小腿撒娇,“我今天的作业都写完了,棒不棒~”
“好棒呀。”
理乃抱着乖巧的小惠坐到毯子上,“今天妈妈教小惠玩一个新游戏。”
她一手捏成c字,另一只手竖起食指中指放在手腕处,“快看,我是恶狼,嗷呜嗷呜~”
地上的影子也动起来,小惠眼睛亮晶晶也伸手去比,“我也是小狼,嗷呜嗷呜~”
其他手指握紧,拇指和小指稍稍翘起,“小猫。”
伏黑惠握着手指喵喵叫。
“好可爱。”理乃揉了揉他的小炸毛,“下一个是兔子。”
两只手都需要有手指翘起,摆好位置,伏黑惠摆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求救的仰头看理乃,“妈妈,我不会……”
“没关系,”理乃抓着他的小手比划,“你看,小兔子出来啦。”
渐渐体会到乐趣,余光瞥见睡懒觉的小白,伏黑惠眼睛一亮,“妈妈,想要小狗。”
“小狗出来啦。”
“小狗出来啦~”伏黑惠奶乎乎地学着妈妈说话,手势成型。
还没等他高兴地赢来妈妈的夸奖,影子的边缘动了起来。
像洒在地面不断蔓延的水一样,影子的波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一黑一白两只小狗从里面跳了出来。
伏黑惠张大的嘴巴变成了圆。
“……妈妈,小狗……”回过神,他扯了扯理乃的衣摆,指着影子。
“对呀,是小狗。”理乃活动了下手影。
“不是,是真的……”
盘坐在理乃怀里的伏黑惠腾地一下腾空。
原本在厨房的甚尔将他掐在腰间,余光扫了眼腿边不停往人身上扑的小狗,留下句我带他出去玩就出了门。
走出了好远伏黑惠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下来,“你耍赖,我才不要和你玩!”
没有像以往一样和他继续争执,甚尔用那种看不懂、让人发毛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半晌他看着被两只玉犬疯狂亲近招架不过来的伏黑惠勾起嘴角。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狗。”
“不是。”
伏黑惠撇嘴,他虽然只上幼儿园,但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甚尔没有解释,语气里带着诡异的亢奋与畅快,“十种影术法,禅院家做梦都想要的术式竟然是我这种杂鱼的儿子,哈哈哈——”
伏黑惠惊恐地看着他有些不正常的爹。
奇怪的词一个一个往外蹦,什么禅院家,家传术式,咒力……
他还把他自己比成猴子,说他自己是垃圾杂鱼,伏黑惠保证,这些话如果让妈妈听见她绝对会生气的。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甚尔说出更过分的话,就听着他说:
“你知道吗,禅院家想要你的术式都快想疯了,如果知道我手里有十种影术法,就算出十个亿他们也会把你买走。”
如坠冰窖。
“你要把我卖了?”伏黑惠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甚尔,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后,瞬间满眼委屈,眼泪刷的冒了出来。
“我要和妈妈说,你要把我卖了。”
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啪啪的往下掉,刚开始还是抽抽搭搭的小声缀泣,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嚎啕大哭。
清醒过来的甚尔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我什么时候说把你卖了?”
“我都听到了,你还狡辩,”伏黑惠呜呜咽咽着控诉甚尔,随即伸手拎了拎自己的耳朵,示意两只耳朵都听到。
两只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玉犬兴奋的撒着欢,憨唧唧往他身上扑,还伸出舌头疯狂的舔他的脸颊。
伏黑惠被扑坐在地上,看着两只小狗更是悲从心来,把他们抱进怀里指着他们的耳朵气势汹汹,“它们也听到了,我们六只耳朵全都听到了!”
“甚尔是坏蛋,我要和妈妈说!”说完他悲壮地抹了把眼泪,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回家的方向跑。
甚尔看着油盐不进的小崽子满是头疼,大腿一迈没两步就追上了他。
拎着他的衣襟放在自己面前,语气阴恻恻,“我是你爸。”
“你才不是,你都要把我卖了,我再也不要叫你爸爸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像沾了水的鱼一样滑不溜秋的,甚尔咬着牙,“我只是说你很值钱,并没有真的要把你卖了,听清人说话再哭行吗?”
他充耳不闻,哇哇叫着找妈妈。
“带你去吃冰淇淋,行了吧?”甚尔臭着脸做出让步。
“……”
哭闹声戛然而止。
伏黑惠幼儿园里的有一个同学最近长了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