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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和鸣(2 / 2)

都没有说话。

云岫忽然狡黠一笑,在他微启的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舌尖滑过他的唇角,她眯了眯眼睛,“甜的。”

萧清让的耳朵倏地变红了,他刚刚哪里是不说话,只是冷不丁与她贴那么近,他压根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他耳后的嫣红迅速蔓延到他清冷的脸上,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点点不知所措。

云岫还嫌不够,她再凑近了些,鼻尖似乎就要碰上他的鼻尖,手指似有若无地从他的脸颊上划过,声音中带着几分俏皮,几分魅惑:“朝一还要不要做我的小相公了?”

萧清让浑身僵硬,半天才低低挤出了一声“嗯”。

云岫嘴角上扬,她难得凑这么近可以细细打量萧清让。他的脸已经褪去了婴儿肥,棱角分明,俊秀端庄,有了成年男人的沉稳气质,只是那抹嫣红色一直没有褪去。

萧清让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云岫肆无忌惮的目光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爬行,不疼但痒得厉害。

——

景王叛乱潦草收场,晋王没死,魏帝健在,所有的事情只是他父子二人一场瓮中捉鳖的大戏。

晋王头一件事要做的事情就是与梁家小姐完婚。

说起来这梁小姐的婚事真是坎坷的很。先是与荣王的婚事,三书六礼都走完就差入洞房了还能不了了之。去年好不容易又与晋王订了亲,后面也没了下文。也不知这回能不能顺顺利利地嫁去晋王府。

妙春楼中人来人往,这是个新开张的酒楼,趁着晋王大婚的热度竟然也做起了赌坊的生意。一个男人将两只银锭子往掌柜面前一丢,银锭子落在柜台上发出“哐当”一声,惹得人人侧目。那男人大声道:“我赌那梁小姐这回也嫁不出去!”

他旁边的姑娘柳叶眉一挑,一把拧住了他的胳膊,咬牙道:“你瞎说什么,我告诉晋...你弟弟,看他怎么收拾你!”

那男人疼得龇牙咧嘴,连忙拉着姑娘往店外走去,走前还不忘再三确认:“我是压嫁不出去,别记错了...哎哟!”

这两人正是萧诩和董妙妙。

出了店,萧诩连声呼痛,董妙妙这才松了手。她见萧诩疼的厉害也有些忐忑,刚刚一时激动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该不会捏断胳膊了吧,但嘴上还是硬的:“你怎么能瞎说八道!”

萧诩抬起胳膊活动了两下,还好他皮糙肉厚,这会儿已经不觉得疼了。他满面春风道:“为了咱家酒楼生意只能委屈三弟一下了,你没看我下注之后,那些围观的人也都争先恐后地下注了?”

——

宣威夫人将那件亲手绣成的嫁衣铺在云岫的床上,金丝绣成的鸳鸯戏水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只是浮在衣服上稍作休息,下一秒就能在水中扑腾两下,溅起满地水花。裙尾长摆拖地,朵朵祥云与百福花样环环相扣,流光溢彩。

云岫能想象到夫人在灯下一针一线缝制时的模样,不禁动容。

自漠庆回来,夫人从未与她提起冒认女儿的事情,云岫也心照不宣的刻意回避。上一世他们因她而死,这一世说要来赎罪,可她索取的远比付出的要多得多。

云岫眼眶湿热,她低头抚摸着嫁衣上的花纹,半响却说不出一个谢字。她不配...

夫人笑声温软:“我女儿在潼安镇吃了好多苦,以后娘亲更要多疼爱你一些。”

她竟然主动提起了最敏感的话题,用最温和的语气。云岫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夫人小声哭了起来。她头一次觉得上天待她不薄,她再也不是孤零零走在黑夜中的一个人了。

吉时已到,萧清让一身喜服来到梁府,一进大门就遇上了最难缠的敌人——萧诩。萧诩看着满兜的碎银,不由感叹新郎官哪有守门儿的活来得快活。

拜完堂,云岫端坐在床边,这回成亲与上次完全不一样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新嫁娘既忐忑不安又满心欢喜的感情。

红盖头的垂珠轻轻摇晃,一只喜秤将盖头掀起,喜秤那头是一只清瘦干净的手,再往上是一张沾染了三分酒气更显风华绝代的脸。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像是他们小时候玩过家家,一块红布一根木条,她就欢欢喜喜地嫁给了他。

“从前和你玩过家家到了揭盖头就结束了,可今天的游戏从这里才刚刚开始哦。”云岫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眼波流转间却又媚态横生,萧清让觉得自己的魂都要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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