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浑身僵硬,四肢冰冷,不管是哪种行径,这人确实疯了,超出法度之外的疯。
“所以说江家的图腾也是你们弄的,打着江家的名义干着这档子偷鸡摸狗的事情对吗。”江柳虞的神色冰冷道:“聚集朝廷重犯,勾结边远官员,组建蛮荒,瞒着朝廷的人,在这些人的纵容庇护之下,挖开朝廷的缺口。图谋大魏的江山,打着已经死去江家人的名号。”
一字一句沾的全是江家的血大魏的江山,慢慢挖空整个朝廷的基底,若是这次他们未曾发现,这些人成功了呢?
这些人害死她的家人,在江家灭族后还接着打着江家的旗号干着恶心人的事情。
饶是泥菩萨的脾气也要怒上三分,江柳虞气的颤抖,但是她要冷静,要从这里逃出去,逃出去才能找这些人找这些人报仇。
阿蛮道:“是也不是,殿下大业未成我们都只是棋子,不过他答应过我留下你给我妹妹做容器,不然你以为那个死老太婆这么轻易帮你求情吗。”
“殿下是谁,魏质还是魏文王,太后也参与了。”她道。
广为流传的当今圣上表面上虽然有四个哥哥,但大家都知晓他有五个哥哥,除去夭折与夺嫡失败的,还有一个蠢货魏文王,最后一个…身份卑微长居冷宫的从未封过王位的魏质。
阿蛮冷眼瞧着,“你没资格知道这些,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这蛊虫挖干血肉吧。”
隐隐约约中,江柳虞只见他从暗处拿出一个盒子,里边儿装着的东西让她头皮发麻,身体里的蛊开始躁动不安。
又过一会儿,只见阿蛮不满问道:“那母体还未拿来吗?偶人是干什么吃的!”
阿蛮的脸色微冷,身边的人颤颤巍巍不敢说话,一人道:“尸人…尸人太多了,那偶人也怕。”
“啊——”尖叫声传入耳膜,那人直接被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眼耳口鼻都流出血。
阿蛮冷冷道:“废物。”
只见他小心翼翼将蛊虫放到袖中,再带上红色长条帽檐,一股子奇异味道将他浑身染上,“你们看好她。”
而后人已走远。
江柳虞跪在暗处,她余光已见祝时朗在附近翻墙而入,心下紧张一番,还好那阿蛮已经走远。
她低头跪坐在原地,袖中尖刀直接落下,蓄势待发的朝着旁边的人一刺,蛊虫的限制随着下蛊人的走远而减弱。
祝时朗已经迷晕外面的人才进来,一见这里的人便撒着粉药效强劲将那些人迷晕。
三下五除二就将那群人给干到了。
江柳虞松了口气但身上的刺疼却愈发明显,祝时朗慌忙上前查看,只见那手臂上可怖的纹路已经遍布整个手臂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她问:“萧姑娘与云大人呢?”
祝时朗扶着人往外走,现下不能在这里藏身,“云大人在来的路上,萧…她去找救兵了。”
江柳虞动作微顿停在原处,“你说云砚鹤在来的路上?”
祝时朗道:“是啊,刚才还看见的。”
她心下暗道不好,这两人估计会撞上。
她让祝时朗掉头,两个人往反方向而去,若是阿蛮手中没有蛊虫做把握,那么这一切都有胜算,坏就坏在这人有蛊,技术很厉害,他们若是斗不过只会死在这个人手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道:“长命锁带来了吗?”
祝时朗掏出盒子,“带了。”
江柳虞打开盒子只见平安锁之下有缝隙,打开一看居然是…
血色月亮高斜挂在天上,空幽寂静的的树林里带着冷气般的煞气。
黑夜中一黑一白在林中,一人拿剑正人君子云砚鹤与面对对面邪气冲天的阿蛮。
云砚鹤赶来路上终于与这位碰见了,“就是你给我们下蛊的,巫医也是你安排的。”
阿蛮眼神狠戾,“你又如何知道的。”
他是如何知道的,脸上带着鄙夷的笑容,“认一个偶人做你的妹妹,还是个怂的,吓一下便什么都招了不是吗,可惜了,她有血有肉,你一定很恨吧,恨她怎么不是你真正的妹妹。”
偶人吸久了人的精气或者血气便会变得贪恋人世,注入了记忆便以为自己得了几分原主人的记忆便真的觉得自己是原主人了,将这东西挂在树上就什么都招了,无情无欲的东西生出了贪婪。
阿蛮背过手催动蛊虫,帽檐之下被风吹而过,那双阴冷的眼睛盯着他,“你还知道什么。”
云砚鹤:“以血入符,将对人的思念寄托在偶人身上,全村人都是你杀的,居然想用一个偶人锁住全村的怨气。”
“你不该知道这么多的,我就知道那个养不熟的东西,没想到透露这么多东西给你,看来我要杀了她!她忘记是谁给她性命的。”阿蛮手指飞快催动蛊虫。
只差一点…
“啪———啊!”阿蛮那只手血淋淋的伤了,手上插着一把飞刀,刀入三寸只直筋脉,这手废了。
他的脸色狂怒,手废了的蛊师是废人一个,“是谁!”
竹叶轻踩,江柳虞道:“是我,今日你作恶多端,这已经容不下你了,蛮荒不是无人管辖之地。”
阿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