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佳话都要学!”
邓世轩垂头。
原是空中下起了雪,婢女取来一把伞,那位二姑娘将伞推向了婢女,二人站在同一把伞下。
重重一掌拍下,邓世轩气极,“不知所谓!”
对他来说,秋涟莹便是那高高立在云端,超凡脱俗、不染纤尘的神女,不容人亵渎。
若有人不自量力地想要取而代之,那便是对他的挑衅。
邓世轩乃长兴伯府唯一嫡子,一向霸道惯了,当下便道:“本世子非给她个教训不可。”
……
买完糕点,秋水漪回了马车。
登车之前,她回首望了眼。
“姑娘,怎么了?”
信桃问。
秋水漪摇头,“没什么。”
好像有人在看她。
但当她看回去时,那视线又消失了。
想到某个可能,秋水漪愉悦地靠在软枕上,慢条斯理地捻起一块糕点。
千万不要让她失望啊。
……
马车驶了三个时辰,终于到了秋涟莹失踪的松柏林。
半个月过去,当日留下的痕迹早已被大雪掩盖,瞧不出丝毫端倪。
虽说她被韩子澄所俘多少与秋涟莹有关,可这些日子与云安侯夫妇相处,秋水漪是真心实意将他们当成亲人。
秋涟莹也是云安侯和梅氏的家人,无论身在何处,希望她能平安。
过了松柏林,在秋水漪的指引下,马车驶向一条崎岖山路。
颠了整整一个时辰,一座藏在山脚下的山村映入眼帘。
群山连绵,小径曲幽,宁静致远。
一切还是秋水漪临走前的模样。
马车进入村口,瞬间吸引了村民的注意,三三两两地围上来,目光好奇又敬畏。
信桃和信柳率先跳下马车,转身去接秋水漪。
人群刹那吵嚷开来。
“秋丫头,你怎么从这上边下来了?”
“是啊,还穿成这样。”
“秋丫头,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半个月不见人,婶子急得都要报官饿了。”
叔婶们说着走近,信桃信柳警惕地挡在秋水漪面前。
“没事,这些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叔叔婶婶。”
秋水漪拍了拍两人的肩,越过他们。
言简意赅将事情说清楚,徐婶高兴了。
“好啊,找到亲生父母,你这丫头后半辈子可享福了。”
其余婶子叽叽喳喳闹开,“可不是,瞧秋丫头这身打扮,她家里该是当大官的。”
秋水漪腼腆地笑,吩咐信柳二人将备好的礼品分下去,趁着婶子们高兴时,移步到村长面前。
“村长爷爷。”
“诶。”村长搓了搓手,面对光彩照人的秋水漪有些不知所措。
“村长爷爷这般疏远,可是让我伤心了。”秋水漪眉尖微蹙,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村长从中找到几分她往日的模样,无奈一笑。
玩笑过后,秋水漪说起正事。
她想在村子里开一间村学,免除村里孩子的束脩,一应费用皆由她承担。
“这、这是真的?”村长激动地双眼泛红。
“自然。”秋水漪抿唇一笑,“往日叔婶们照应我,如今自然该我照应村子。”
“你这丫头。”村长擦了擦眼,倒是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她有心,他也不扫兴。
更何况,自从秋水漪爷爷去世后,村子里便没有教书先生了。
如此行为,无异于雪中送炭。
告别了村长,秋水漪回了家。
信桃信柳在外间收拾,她独自回屋。
行李还放在床上,碎花小被整齐地叠着,一切都是她走时的模样。
秋水漪打开包袱,除了几件衣物碎银子,便是一根簪子,一枚玉佩。
摩挲几下那簪子,将它妥帖放好,秋水漪取出那枚玉佩。
上等的青白玉,精致清雅的莲花刻满整面,背面刻着一个“秋”字。
触手温润,光泽细腻,坠子上缀着一颗色彩娇艳的绿松石。
将玉佩挂在腰间,放好礼品的婶子们来串门。
秋水漪耐心和婶子们交谈,不知不觉便夜深了。
村长使人来请她去用晚膳,家里没有吃食,秋水漪欣然前往。
席间其乐融融,用完膳,略坐了会儿,便带着信柳信桃和车夫忠叔离开。
行程略有些赶,翌日一大清早,秋水漪便去了爷爷坟上。
点香烧纸,细细和爷爷说着话。
对他,秋水漪打从心里孺慕敬重。
若不是爷爷将她捡回来,她这辈子早就死了。
他扶养她长大,教她读书明理,对她百般爱护。
临及笄时,千挑万选想让她嫁个如意郎君,抄了大半年的书给她买了根银簪子。
可惜,没等她让他过上好日子,他便走了。
时辰快到了,信柳在不远处急声呼唤。
秋水漪擦了擦眼,“爷爷,我下次再来看您。”
坟头枯草摇晃,像是在和她告别。
投下眷恋的一眼,秋水漪转身。
离开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