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到郝如月便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不由分说塞给她。
皇上给的五千两银票已然到位,一千两一张,一共五张,可常泰给她的一千两银票足足有一沓。
打开细看,其中最大面额是一百两,有五张,剩下的有五十两一张的,有二十两一张的。
“哥哥,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从前她在家时,除去月例,大福晋给她的零花钱都不止二十两,如今让常泰巴巴送钱进宫,居然如此零碎。
常泰挠挠脑袋,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没事,家里都好着呢。”
见妹妹一直盯着那张二十两的银票,常泰的脸更红了:“这些是怕你在宫里换不开,备着赏人用的。”
太子并没有正式册封,也不到开牙建府的年纪,宫里给的例银不过每月四十两,只比普通皇子多一倍。
若皇后还活着,太子养在皇后身边,以皇后每年一千两的例银,养活太子也只勉强够用。
而郝如月不过是个御前女官,正三品,年俸只有三百两。加上太子每年的例银四百多两,统共都不够皇后一年的薪俸,恐怕年节下各种打赏都要捉襟见肘。
除了打赏,三节两寿也是要用银子的。
此外,松佳嬷嬷从前在坤宁宫是掌事嬷嬷,丁香和芍药都是皇后跟前的一等宫女,跟着她来到慈仁宫之后,职级全都降了。
就像安贵人所说,皇上孝顺,慈仁宫人手充足。然而每个宫室的编制都有定额,慈仁宫有自己的掌事嬷嬷,有全编织的一等大宫女,自然不可能因为太子暂住而扩编。
郝如月做过执行总裁,自然知道如何给员工画饼。但作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不能只会画饼,该给员工争取的福利还是要尽力争取。
既然在职级上委屈了员工,便要想办法在薪资上做出弥补,拿什么弥补,用她的年俸和太子的月例吗,开玩笑。
所以郝如月才挥舞大镰刀,割康熙的韭菜,赚到了五千两银票。
本想用来贴补日常开销,补偿员工,谁知后院起火,家里好像出了大事。
常泰不说,郝如月便不收钱,逼得老实人挠掉了好几根头发,才支支吾吾说了真话。
原来是长房和三房分家了。
如果按照原主祖父索尼的设想,长房靠着世袭爵位和皇上的恩典,三房靠着索额图自己的本事,都能过得风生水起,便是分家了也没什么。
所以老爷子临终前,并没有留下老太太健在不许分家的遗言。
可索尼老爷子万万没想到,他死之后,皇后也早早去了,长房原来的倚仗只剩下世袭的爵位。
更没想到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三儿子索额图私下里居然是个妻管严,家中庶务几乎都听三福晋的。
于是直接导致赫舍里家长房在分家的过程中吃了暗亏。
老太太常年卧病,没精力管家,大福晋是个菩萨,没能力管家,只在老太太身边伺候。
便是老爷子索尼在世时,赫舍里家的管家权也在三福晋手上。
这次分家看似公平公正,实则好处全被三房捞去了。除了祭田不敢作假,分给长房的田地要么是山地,不宜耕种,要么在京外,不好管理,铺面也都是账面好看实际亏损的。
等家分完,长房不但一文钱进项没有,反而搭了不少出去。!